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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98章 獄卒的盡頭是死亡

  下了差,陳觀樓帶着肖金去了一趟洪壯實出事的地方。

  洪壯實的家在城外,為了當差方便,他在城内租了個小院子居住。

  院子很小,統共隻有三間屋。進了院門,一眼就能看清楚整個房子的格局。一正屋,一廂房一廚房。

  打鬥發生在正屋,桌椅倒落在地上,地上還有一灘皿。

  肖金有點不明白,“陳頭,我們要查什麼?”

  陳觀樓望着房頂,“你猜洪壯實會将值錢的東西藏在哪裡?”

  肖金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房梁會不會太明顯了些。如果是我要藏東西,要麼卧室挖牆洞,要麼藏廚房,要麼就藏院子裡。”

  “行,就按照你的思路找一找。”

  啥?

  肖金懵了。

  他抓抓頭,“陳頭當真?可是,洪壯實應該沒什麼錢吧。”

  “你先别管他有錢沒錢,就按照你藏東西的思路四下找一找。到時候我自會給你解釋。”

  “哦!”

  肖金還是老實聽命行事,開始摸索起這幾間屋子。

  陳觀樓來到院子,翻牆上了牆頭。

  果然發現了一個不太清晰的腳印。

  他蹲在牆頭思索,不經意間,目光掃過屋檐下的柴火堆,十分雜亂。一道夕陽餘輝掃過,他被晃了一下眼睛。

  他趕緊跳下牆頭,來到柴火堆前,翻找起來。

  找到了!

  荷包!

  三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找到了。”

  肖金聽到動靜,急忙從屋裡出來。

  陳觀樓拿起其中一個荷包,打開,裡面全是銀子。拿起另外一個荷包,裡面則是各種金銀首飾。再拿起一個荷包,除了銀子還有金顆子。

  肖金張大了嘴巴,感到十分震驚,“這這這……這些加起來,至少有幾百兩吧白銀吧。”

  “兩三百兩肯定是有的。隻多不少。”陳觀樓掂了掂份量,估算了一個價值。

  “洪二狗哪來的這麼多錢?他的死……”肖金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瞳孔都放大了,顯然是受到了驚吓。

  陳觀樓示意他不必害怕,說道:“不出意外,他就是因為這些錢财而死。此事,你知道就行。我知道你嘴巴緊,不會往外亂說。”

  “陳頭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洪二狗不聲不響的,竟然偷偷搞了這麼多錢。果然,人不可貌相。”肖金連連感歎。平日裡,他是真沒看出洪二狗有這本事。

  陳觀樓卻說道:“為了區區幾百兩,丢了性命,不值啊!”

  他知道錢是誰給的,他也知道洪二狗是誰殺的,可是他沒有證據。洪二狗什麼時候和于照安有了勾兌,他無從得知。

  死了一個獄卒,縱然他有證據,也傷不了于照安分毫。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于照安的狠辣和陰險,由此可見一斑。這個人身在天牢,卻依舊能操控政局,妄想做幕後那隻手,攪風攪雨,玩弄人心。

  “陳頭,這些錢怎麼辦?”肖金悄聲問了一句。

  陳觀樓回過神來,說道:“都給洪家人。該怎麼說,你知道吧。”

  肖金點點頭,“陳頭把這事交給我,我肯定辦得妥妥當當。”他打着包票,面色卻顯得有些遲疑。

  陳觀樓看着他,“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陳頭,洪二狗的案子要繼續查下去嗎?”

  “不用。”

  “哦!”肖金一臉如釋重負,明顯松了一口氣。他身為天牢的老油條,雖然沒讀過書,卻也深知知道得越少好奇心越少,活得越久。以及,該貪的财絕不落後于人,不該貪的财千萬别伸手。

  别以為那些當官的被關進了天牢,就成了粘闆上的魚,可以被小小獄卒拿捏。真要偷偷摸摸伸了手,下場就如同洪二狗一般,不明不白死了。犯官的錢要拿,但必須走明路。暗路來的錢,那些當官的那麼貪,怎麼可能甘心,遲早要出事。

  洪二狗就是太貪心,以為自己是例外。殊不知,在當官的眼中,小小獄卒無一例外,統統該死。

  肖金偷偷歎了一口氣。他是老油條,不用陳觀樓說,那些錢足以讓他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二狗糊塗啊!他是頂替他大哥的位置進天牢當差,比陳頭你到天牢的時間還長,五六年也算是天牢的老人。還是沒能逃過貪心二字。”

  肖金感慨了一番。

  “改明兒到了洪家,我給他多燒點紙。”

  陳觀樓拿出五兩銀子交給他,“這是我奠儀,幫我帶給洪家。”

  “陳頭不親自去送?”

  “我就不去了。”

  “哎,最近出事的人太多,也難為陳頭。”

  陳觀樓四下打量一番,親手關上院門,離開了小院子。半路上他和肖金分開,路上買了一包鹵拼,有鹵牛肉,鹵豬頭肉,鹵豬耳朵,鹵豬尾巴,打了一壺酒,晃晃悠悠來到杜夫子家。

  杜夫子的老仆正在做晚飯,全是素,沒肉。見他提着一包鹵肉,高興得見牙不見眼,極為熱情的将他請了進去。

  杜夫子正在批改學子們的文章,見到他,招呼他喝茶,一邊發牢騷,“寫的什麼狗屁文章,老夫定是前世不修,今世才會遇到這幫不成器的玩意。”

  “有錢就行。”陳觀樓随口安慰道。

  陳氏族學他也在裡面讀過書,知道裡面的情況。家長将孩子送到族學,就沒指望能讀出個名堂來。能認識幾個字,會讀會寫會算賬,不做睜眼瞎就行。想要考功名,得去正經的書院,那才是學知識考科舉的地方。

  杜夫子将手中的筆一扔,“不改了,不改了。沒有一篇文章能入眼。陳氏這一代年輕小輩,真的不行啊。一個會讀書的都沒有。”

  “侯府那幾位公子哥也不行?”

  杜夫子苦笑連連,“行什麼行啊!都是膏粱子弟,就沒指望考科舉。前些日子,我見了大老爺一回,提了一句,孩子們的武課也要撿起來,不能荒廢了。大老爺說,他正有此意。侯府以軍功起家,軍功才是根本。讀書,隻是為了站在朝堂上,好歹能聽懂文官們說些什麼。吵架的時候,偶爾也能引經據典反駁幾句。”

  陳觀樓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是近些日子來,他最高興的一刻。

  他笑道,“大老爺果然是個實用主義者。他說的沒錯,侯府的公子哥不需要科舉也能做官,但依舊要讀書,隻為了不被人認為是文盲,連話都聽不懂。所以啊,杜夫子你的要求可以适當放寬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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