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門主,這一次又欠了你一次人情,以後若有時間來南湖,歡迎來徐家做客。”
“秦門主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偶像。”
“英雄出少年,老夫老了,以後是秦門主這一代人的天下了。”
衆人紛紛朝秦城道謝。
秦城也沒擺架子,挨個還禮,給足他們面子。
都身處武道界,他還是知道花花轎子人擡人的道理,難免日後不會用到他們。
衆人見秦城如此實力還保持謙卑之心,心中更加敬重。
接連表達一番後,人群緩緩退去。
“走吧,還愣着幹啥,你老年癡呆了?”許北川在一旁朝大會長瞪眼,指了指京都武道協會的大門。
大會長嘴角抽動了幾下,若是換做以前,這種武宗敢和自己耀武揚威,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但是現在,他連還嘴都不敢。
在令牌上打出幾道命令。
京都武道協會外一道隐秘的符箓護罩緩緩消失。
随後大會長帶着衆人,走入武道協會之中。
秦城面色平靜,跟着步入其中。
他擁有天冥眼,一掃之下就能知道大會長有沒有搗鬼。
武道協會占地很大,擁有許多建築。
進入其中沒多久,葉尊開始抓耳撓腮,東瞧西望。
秦城心裡暗笑,問出藏書館位置。
“秦城,我先去那邊看看,免得有好東西被他們毀了,一會我來找你。”
葉尊風風火火的跑了。
其他幾人跟着秦城進入了地牢。
那股潮濕摻雜着皿腥味的氣息撲鼻,秦城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
母親就被關在這裡二十幾年,自己費勁千辛萬苦,終于能救她出來了。
“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不知怎麼洩露的消息,牢裡的囚犯都知道京都武道協會完蛋的事情,看到秦城等人進來,紛紛隔着圍欄激動起來。
“大人救救我。我是個好人,因為得罪三會長,被他坑進來的。”
“我家傳之寶不願出售,七會長派人強加罪名将我投進大牢。”
“四會長滅我門派,将我抓進來逼問我功法,我好冤枉啊。”
許多人甚至流出淚水,聲音哽咽。
“這裡面有多少是你們亂抓來的好人?”秦城越聽臉色越沉。
“數量太多,記不清了。”
大會長有些尴尬,見衆人面色異常,又解釋道:“我們八個會長都有各自仇家,我平時不太管他們的事情。肯定有冤枉,但有些人的确是大兇之徒。”
看着這些囚犯,秦城有些頭疼。
自己母親就是被京都武道協會冤枉的,将心比心,他也希望将那些好人釋放。
但沒調查清楚前,絕不可能全都放出去,否則會出大亂子。
“哈哈,秦城恭喜你。”
就在這時,地牢門口傳來一陣陣爽朗笑聲。
秦城看去,葉青雲帶着幾個保衛處統領,大步走了過來。
“葉長官,您來的真及時。”秦城揶揄道。
葉青雲微微一笑,他明白秦城的意思,卻也不動怒。
他道:“你和武道協會的事情很複雜,我之後可以向你解釋,我想問你,這些囚犯,是否可以移交交給我保衛處。”
秦城有些驚訝,沒想到葉青雲竟然為這事而來
“葉長官你接手清查這些人身份背景的事?”
“當然。”葉青雲點頭道:“京都武道協會,過去承擔了一些保衛處的工作,現在是時候移交給我們了。”
“而且我們知道京都武道協會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你想讓一些人沉冤得雪。我們保衛處更加拿手。”葉青雲指着各個牢房。
“那為何之前不聯系武道協會。”秦城質疑道。
“偏等我打下此地,保衛處才出手。葉長官這些被冤枉的不可憐嗎?”
“秦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保衛處也有自己的難處。”
葉青雲面色沉重道:“京都武道協會牢房的地位,有很久之前的因素在,不過你說得對,這種地牢早就該取消了。”
大會長面色有些難看。
一旦保衛處接手,許多真相都将大白天下。
而一旦讓其他人知道裡面的龌龊。
倒時候不光京都武道協會,很多武道協會都會受到沖擊。
他就會成為所有人唾罵的對象。
秦城點頭同意,葉青雲很快派來大量保衛處人員,開始了地牢的清查工作。
而秦城則朝着地牢最深處而出。
一路走過,秦城心中的激動越發強烈,突然他停住腳步。
他有種直覺,這堵牆後面就是母親被關押的地方。
想了想,秦城沒有讓許北川等人陪同。
他将其他人留在這裡,而後命令大會長和二會長帶自己深入其中。
拐過兩個轉角,一個巨大的牢房出現在秦城面前。
粗大的合金欄杆内,一個女子被無數鎖鍊将身體牢牢捆住。
她身上傷痕累累,頭發淩亂,始終低着頭。
秦城呼吸變得急促,眼眸開始泛紅。
一步步走到近前,秦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女子身體輕顫了一下,冷聲道:“姜柏,你這次又玩什麼花樣?”
秦城眼睛忍不住流出淚水。
他聲音顫抖,帶着哭腔道:“娘。是我。”
女人身體猛然抖動起來。
“孩兒不孝,今日才來救您。”秦城大聲道。
女人滿臉不可置信的擡起頭。
這一刻,母子四目相對,秦城抑制不住的淚如泉湧。
這是一張憔悴,但美麗絕倫的面容,氣質雍容高貴,卻又讓人無比親切。
這一秦城第一次見到母親。
在他年幼時,曾無數次想念母親,幻想過母親的樣貌。
再被林家欺負,他委屈難當時,也曾抱怨為何自己無父無母,為何隻有林爺爺一個疼愛自己。
他的父母去了哪裡?
直到激活父親留在體内的殘魂,直到明白了母親這些年遭受的折磨。
秦城才明白,自己當年的想法是多麼自私,多麼愚蠢。
女人同樣潸然淚下。
她不需要再确認什麼,單單看見秦城,她就已經确定,這就是自己的孩子。
是她周芹的親生骨肉。
這就是至親之間打不斷的皿脈直覺。
“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
她擡起顫抖的手,想要撫摸秦城,但鎖鍊之上,陡然亮起道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