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

卷二 中古篇 第一百四十章 饒她一命,我放手(6更)

  韓火火此刻體内藥力發作,整個人已經泥濘不堪。

  可見,這藥力有多猛!

  若是真的被慕輕歌喝下,韓采采簡直不敢去想這個後果。哪怕,他心中知曉,這樣的手段,對付慕輕歌沒用,但是仍然會忍不住後怕。

  他此刻,恨不得殺了韓火火。

  然,在他動手之際,韓伊人卻大喊了一聲:“二哥!你答應過父親,絕不傷大哥性命!若你傷了他,你這少主之位恐怕也到頭了。”

  韓采采手中動作一滞,妖孽的五官猙獰恐怕。他手刀上靈力纏繞,久久不肯散去。

  “二哥——!”見他還不肯放下韓火火,韓伊人又大喊了一聲。

  可是,在她話音落下時,韓火火的手刀上,卻突然冒出一股火焰纏繞。

  他舉起的手狠狠落下,字韓伊人的震驚之中,慕輕歌的冷漠之下,揮向了韓火火的雙腿之間。

  “啊——!”一聲慘厲的叫聲,在酒窖中傳出。

  可是,傳到外面,卻被黑夜吞噬。

  一塊皿糊糊的肉,從韓火火身上落下,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染灰塵。而他兩腿間的傷口卻有火焰燃燒着,痛得他從那猛烈的藥效中醒過來,又昏死過去。

  那滾落在一旁的肉塊,慕輕歌看都不屑去看一眼,直接撇開了視線。她嫌棄這東西污了自己雙眼。

  而韓伊人卻一臉慘白的呆在原地,雙唇輕顫。

  她沒想到,韓采采會如此憤怒,會如此下狠手。那少主之位争奪之時,他被韓火火那方勢力打壓,都不曾這般憤怒過。

  可是今日,他為了一個男人,卻如此……

  韓伊人從震驚中漸漸醒來,轉動這僵硬的脖子看向慕輕歌,突然聲音尖銳的道:“是你!都是你!”

  “閉嘴!”韓采采猛地轉身,一道靈力直接打在韓伊人的臉頰上。

  頓時,打得她口吐皿沫,牙齒斷裂,在地上滾了幾圈。

  韓火火雙腿間的火焰,漸漸褪去。那裡,已經被燒焦一片,即便是神仙也難以複原。

  韓采采轉身看向慕輕歌,妖孽的臉龐上猙獰之色漸退,他愧疚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我想替你殺了他,可是我不能……”

  慕輕歌神色平靜的看向他,緩緩開口:“既然你已經處理過了,我就不會再插手。不過,以後不要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韓采采點頭。

  慕輕歌突然道:“不過,我現在很懷疑,他突然找到這,是誰在背後推動的。”她與韓火火又從未見過,為什麼他會對自己下藥?

  再加上之前韓伊人的表情,若是告訴她兩者之間沒有關系,打死她都不會信,真當她智商欠費啊!

  想要算計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并不擁有什麼菩薩心腸,更沒有那麼大的肚量。

  她質疑的話音一落,韓采采就下意識的轉身回眸看向了趴在地上,捂住嘴,一臉慘白的韓伊人。

  “不……不是我……”被韓采采眸光盯着,韓伊人驚恐的道。

  可是,韓采采卻半句也不信,一步步向她走過去,高大的陰影将她籠罩其中。“告訴我,這件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系?”

  面對韓伊人,韓采采不像對韓火火那般狠絕,反而在冷戾的聲音中,藏着一絲心痛。

  韓伊人從未想過,韓采采會如此對自己。

  突然間,她失控喊道:“我是在幫你!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卻不能看着你走上韓火火的老路!你喜歡什麼人不好,偏偏喜歡一個男人?即便他再美也隻是個男人,他能為韓族開枝散葉,傳宗接代麼?你以後要成為韓族之主,絕不能與一個男人有染!”

  “那是我的事!”韓采采大吼道。

  慕輕歌卻被她一口一個‘男人’說得極為别扭。

  然,她不會去解釋什麼,也沒有必要解釋什麼。

  隻是,韓伊人卻想多了,她和韓采采之間,不管她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發生什麼。

  韓伊人被韓采采一喝,神智更加瘋狂。她看向慕輕歌大喊道:“都是因為你!說什麼紅顔禍水,我看你一個男人也是禍水!我二哥怎麼會栽在你的手上?不僅我二哥,還有那位大人,他眼中也隻有你!”

  她的話,令慕輕歌眉梢輕挑,似笑非笑的向她看了過來:“你不提醒我的話,我倒是忘了。”

  她走向韓伊人,不顧韓采采就在身邊,低眉看向她,笑容中帶着幾分冷酷,“我的男人也是你可以觊觎的麼?”

  她口中的‘我的男人’四個字,令韓伊人雙眸倏地變得驚恐,那驚恐中夾雜着些厭惡。她惡心的對慕輕歌道:“你果然是好男風!”

  “我好男風怎麼了?”慕輕歌玩味的笑了起來。

  韓伊人更覺惡心,她看向韓采采道:“你以大哥這個嗜好,将他從少主之位拉下來,怎麼如今自己的倒是栽進去了?”

  韓采采被她的話,氣得臉色發青。

  隻是,他還未開口,慕輕歌卻笑了,“你韓家的事,與我無關,我亦不想插手。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招惹我。”

  “韓伊人,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麼?”韓采采咬牙道。

  韓伊人渾身一怵,神情開始發慌。

  她這般反應,讓韓采采已經不需要再問什麼,他狹長的眸中流露出一絲心痛,“你果然還是動手了,我已經提醒了你很多次,為何你不肯聽?”

  “我是為了你好!”韓伊人大聲狡辯。

  她全力輔助韓采采奪得少主之位,如果韓采采最終失敗了,毀滅了,她也落不得好下場。所以,她絕不能讓韓采采行差踏錯。

  “你夠了!不要再替自己找借口。你以為我還是當初被家族抛棄,需要你的救助才能勉強躲過追殺的少年麼?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韓采采大聲喝道。

  他的話,令慕輕歌将視線移向他,她聽出了話中的苦楚。

  “輕歌……”突然,韓采采轉身看向慕輕歌,妖孽的臉上,有着隐忍的猙獰。“饒她一命,我保證斷絕她所有不該有的念想。”

  慕輕歌眉梢一挑,沒有說話。

  韓伊人卻慌亂的揪住韓采采的衣角,使勁拽着他喊道:“你為什麼求他!他有什麼資格讓你韓家少主低頭?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低賤之輩罷了。”

  “韓伊人!”韓采采猛地轉身看向她。

  狹長的眸底,折射出淩厲的狠光。

  他緩緩搖頭,“你的狂妄,遲早有一日,會害死你。與其讓你去送死,我甯可你癡癡呆呆過一輩子!”

  說罷,他陡然出手,一掌劈向韓伊人的頭顱。

  他這狠戾的出手,令慕輕歌也感到意外,她本以為韓采采隻是小懲大誡,看管好韓伊人罷了。看在韓采采的面子上,她也不會真的要非殺了她不可。

  但是,她卻沒想到,韓采采居然如此絕決,直接出手。

  啪!

  韓伊人一怔,雙眼瞪大,一滴殷紅皿液從她額間滴下。

  在她神智渙散之時,隐隐約約的聽到慕輕歌開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她,我是女子。她擔心的事無論是你是否喜好男色,又或是你我的關系都不會發生?”

  慕輕歌是女子?

  女子!

  這怎麼可能?

  韓伊人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韓采采沉默的看着昏死過去的韓伊人,露出苦澀的笑容。他對慕輕歌道:“以她的性格,即便今日你肯繞過她,早晚也會捅出簍子。生在這韓家,要面對的心計陷害太多,我不想她最後連命也搭上,更不希望因為她的愚蠢,導緻整個韓家覆滅。這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從此以後,簡簡單單的過日子,我也會好好照顧她。”

  慕輕歌沉默不語。

  她才剛到韓族,結果就弄得韓族的兩個嫡系,一個殘,一個傻。

  韓采采那一掌,要不了韓伊人的命,但卻會讓她記憶全失,再也記不住曾經種種,就連智商恐怕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自然,這不是她主動招惹的結果,但若是被當今的韓家主知道後,是不會放過她的吧。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不會牽連你。”韓采采突然道。

  慕輕歌看向他沒有說話。

  韓采采有些失神的蹲下,看着韓伊人道:“我和伊人,其實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她的母親很受寵,而我的母親因為不懂得争寵,而備受冷落。何況,我當時的皿脈并不好。是伊人一直暗中幫助我,讓我躲過了不少危險。後來,我母親也是多虧她照顧,才能壽寝正中。我返回韓族,同樣是她助我,才讓我奪得了少主之位。隻是,以曾經的相助相比,如今她的相助卻多了一層利益瓜葛,因為她也不想讓韓火火當上少主之位。我很感激她,念她的舊情。可是,她卻越發的想要操控我,甚至為了利益,逼着我與阮家聯姻。但無論如何,我欠她的,都會還,我不會讓她死,留下她的命,照顧她一生,就是償還了。”

  慕輕歌依然沒有說話。

  韓采采突然笑着站了起來,他的笑聲中透着幾分怅然。

  他轉身看向慕輕歌,對她道:“你說得對,我最愛的始終是我自己。今日,看似我好想是因為你,而出手傷了我的手足,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覺得韓火火礙眼,覺得被韓伊人逼煩了才出這樣的重手呢?”

  慕輕歌雙唇輕抿,沒有打算接話。

  韓采采走到酒架旁,随手撈起一壇酒,打開封土,雙手捧着酒壇倒入自己口中。

  大多數的酒水,都從嘴邊流下,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晶瑩閃爍,又好似沒有。隻是一瞬,慕輕歌無法确定。

  一壇酒,韓采采喝了一半,倒了一半。他垂下手臂,拎着酒壇的手指一松,空酒壇落在地上,滾落到慕輕歌腳邊。

  “慕輕歌,我們還是做朋友吧。”韓采采看向慕輕歌道。

  那雙狹長的眼眸,似乎回到了兩人初見的時候,讓人看不透他眸中的思緒。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矮幾旁坐下,身上的繁華錦袍,此刻好似也變得黯淡許多。“我放手了,我不再糾纏你,也不再追着問你為何不肯愛我。我太自私,也太功利,我沒有辦法做到全身心的愛你,為你付出一切。我舍不得韓家少主之位,我不願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既然我什麼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去求得你的愛?”

  “韓采采……”慕輕歌終于開口。

  可是,卻被韓采采擡手打斷,他朝她看過來,狹長的眸中仿佛恢複了當初的神采,“我覺得我們二人亦敵亦友的關系,可能會更加的适合。我依然還會不斷努力,期望有一天能追上你,超過你,狠狠赢你一次。”

  ‘你真的釋然了麼?’

  慕輕歌在心中道。

  她看着韓采采,突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和韓采采說清楚,這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但是,今日韓采采的反應,卻讓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不要以為我隻是發生了這些事,才這樣對你說。實際上,在我被叫出去之前,我就打算跟你說這番話了。”他眸光掃過躺在地上的韓火火和韓伊人,苦澀一笑,“誰知,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是他們自作孽。”

  ‘原來韓采采當時想要跟她說的話,是這些。’慕輕歌心中明悟。

  “今夜發生的事,若不是因為我的關系,恐怕他們兩人,又或是他們代表的家族,以你的性格,恐怕都會消失吧。”韓采采指向地上兩人,調侃的道。

  “是。”慕輕歌點頭。

  她向來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絕不會否認。

  韓采采笑了起來,“所以,謝了。”

  “不必客氣。”慕輕歌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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