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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中古篇 第一章 苦海無邊回頭無岸!(二更)

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 荨秣泱泱 22991 2025-04-25 16:57

  苦海,臨川極南之地。

  相傳,那裡是通往另一個位面的通道。

  然,真正從這裡走出去的臨川高手,少之又少。真正能達到中古界,有消息傳回的,更是鳳毛麟角。

  苦海,與臨川相鄰,卻宛如另一個世界。

  苦海的水,是墨綠色的,如同苦澀的膽汁。或許,這就是苦海之名的由來!

  墨綠色的海水,亘古不化的浮冰,處處透着的都是一種怪異。

  據說,這裡居住着神秘的妖族。

  他們與靈獸不同,身體上保留着人類的一些特征,卻也保留着獸類的模樣。

  在那些遺落的記載裡,曾提及過,他們的祖先,是很久很久以前,強大的人類和強大的靈獸結合,衍生而來的新種族。

  漸漸的,他們被人類稱為了‘妖’。

  妖族神秘,行蹤難尋。從來就隻在苦海中活動,所以臨川的人類,對這個種族的了解少之又少,更多的人,甚至不知道有這樣的種族存在。

  一艘巨大的船,如同移動島嶼般,慢慢駛入這片靜谧的海域。

  船身,劃開墨綠色的海水,向前行駛,不時穿梭在浮冰之間。苦海,很冷。冷得讓人感覺即便是裹着襖,也能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在這樣極低的氣溫下生存,對于人類來說,本就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寬大得如同陸地般的甲闆上,平整而幹淨。一雙墨色的靴子,出現在甲闆之上,停頓了一下,才朝着站在船頭,迎風而立的紅色身影走去。

  來到人影身後,他停了下來,低聲恭敬喊道:“小爵爺。”

  “嗯。”紅衣錦袍,軟甲裹身,領子的裘皮黑得發亮,将那張絕美精緻的臉,襯托得更加白皙無暇。

  “墨陽,我們要開啟新的旅程了。”慕輕歌遠眺着苦海的深處,說話間,唇角輕勾,一如既往的給人一種狂狷的感覺。

  墨陽随着慕輕歌的話,将視線移向船外。

  船外的那片墨綠色海洋,仿佛是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正等着他們去探索。

  慕輕歌将背在身後的手擡起來,攤開掌心,那枚能掩飾她性别的紫色耳釘,正安靜的躺在她掌心之中。

  她清透的眸光,落在紫色耳釘之上,殷紅的唇,露出一個狂肆的笑容。

  收回視線,她将耳釘戴回自己的左耳之上。

  瞬間,絕美女子,在墨陽眼前幻化成為了一個俊美狂狷的風流公子。

  ……

  古巫國近海邊的礁石上,四個人,彼此站立在礁石之上,遙望着近海之外的苦海。墨綠色的海水,他們無法窺見,隻能看到海平線上的一抹瑩光。

  “她還是走了,等不到我們。”朱苓自嘲而笑,眼中有說不盡的失落。

  商紫蘇抿了抿唇,低聲道:“她有着自己的事,無法停下來等我們。”

  站在兩女身邊的是*星和梅子仲。

  他們眼中同樣有着不舍和失落!

  在藥塔分院時,他們同心協力,同闖迷夢之森。曾經許諾過,将來要一起離開臨川,闖蕩世界。

  為了這個夢想,他們彼此都在努力着。

  可惜,再追趕,也無法趕上慕輕歌的腳步。他們快,慕輕歌更快!

  當他們還在朝終點奮鬥之時,慕輕歌卻已經到達了終點。而太多必須要去做的事,又逼迫她無法停下來等等他們,隻能繼續向前!

  “我們不會讓她等太久了!”梅子仲語氣堅定的道。

  哪怕,他已經聽聞了那前所未有的求親。哪怕,他已經知道了慕輕歌心有所屬。卻依然不妨礙他想要守護慕輕歌的初心。

  *星苦笑看向他,“師兄,你如今已經進入紫境,自然不會讓輕歌等太久。可是我們三個,卻……”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隻是無奈搖頭。

  他刻苦修煉,如今也才是好藍境修為。商紫蘇自從那件事後,幾乎是廢寝忘食的修煉,也隻是藍境高階。

  更别說原本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朱苓了。

  即便她如今在藥塔總院中,有着更好的修煉資源,但是她現在也隻是青境巅峰。

  要想修煉到紫境,甚至突破紫境,還真不知道何年何月。

  等他們終于達到了離開臨川的要求,前往中古界尋找慕輕歌時,又不知道她走到了哪一步?

  他的話,讓朱苓和商紫蘇心中都升起失落。

  梅子仲卻看向他,那雙與世無争的眸子帶着一種令人心安的平靜。“趙師弟,我一直以為從你口中不會說出這般洩氣的話。”

  *星嘴角輕扯了一下,抿唇不語。

  不怪他太過悲觀,而是事實太打擊人!

  慕輕歌那妖孽的修煉速度,是他們這些平凡人能夠比的麼?

  “其實,要想盡快去找那家夥,也不是什麼難事。”突然,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四人回眸望去,便看到姜璃慵懶的朝着海邊走來。

  她的話,讓他們忘記了驚豔于這位美貌的古巫女皇。

  梅子仲看向她問:“女皇何出此言?”

  姜璃挑唇一笑,對他們四人道:“你們很希望去中古界找慕輕歌?”

  四人沒有遲疑,都默契的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說好的約定,怎能背棄?

  泛着金色的眸光,從他們四人臉上掃過,姜璃玩味的笑了起來,“我倒是有個辦法,隻是不知你們敢不敢。”

  “什麼辦法?”

  四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那語氣中的驚喜和激動,讓姜璃微微側目。

  她看着眼前四人,那臉上的表情,是出奇的一緻,不帶任何虛假。不由得在心中歎道:‘慕輕歌啊慕輕歌!你倒是一走了之了,可憐了這裡還留下那麼多對你真情付出的人。’

  “我古巫國中,有一處秘境。修煉者,一旦進入,就不能出來。唯一走出的法子,就是通關。裡面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危險重重。古巫國每次進入的人中,存活率都很低。但是,一旦你能活着走出來,實力就會成倍增長。”姜璃一邊是,一邊注視着四人的神情變化。

  随着姜璃的話,四人的神情變得凝重了些,卻沒有生出退卻的猶豫。

  這一點,讓姜璃很是滿意,這才繼續說下去:“你們幾人的天賦都不錯,比起普通人來說,都是百裡挑一,千裡挑一的存在。如果有膽量去試一試,說不定出來之後,你們就能達到離開臨川的标準。”

  “我們可以嗎?”*星問道。“這畢竟是古巫國的秘境。”按說,這樣隐秘的地方,本國的人,都不一定能人人可進,何況他們是外來的人。

  他的擔心,卻被姜璃的挑眉一笑化解。“有何不可?我是女皇,我說可以就可以!”

  霸氣的宣言,把四人都鎮住。

  什麼叫任性?這就叫任性!

  “機會我提供了,敢不敢就是你們的事了。”姜璃說完,轉身就走。

  “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若是決定要去,便到皇宮來找我。”姜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目送她遠離之後,剩下的四人彼此對望。

  少頃,*星對三人道:“需要考慮三天麼?”

  “不用,我已經決定了。”朱苓柔媚的笑着。

  梅子仲收回眼神,看向他們道:“還有三天,我們各自準備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既然古巫國的女皇都說了,裡面是九死一生,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提高實力,不是為了去送死。所以,這三天自然要準備許多保命的事宜。

  他們是煉丹師,在三天時間内,煉制出一些能在關鍵時刻保命的丹藥,還是很容易的。

  ……

  移動島嶼般的大船,在苦海中行駛着。

  他們剛剛駛出古巫國的外海沒兩天,所以如今還在苦海的邊緣。

  一望無際的海洋,不知道何處是岸,甚至,他們都有些分不清方向。事先準備好的航海儀表,到了苦海之上,居然統統失靈了。

  五百龍牙衛,墨陽,幼荷與花月,都整齊的站在甲闆之上。

  在他們面前,站着的是慕輕歌。

  而她面前,則是巨船的舵。

  圓形的舵上,有一個圓形的凹陷。

  似乎,是被特意留出來的。

  慕輕歌手中拿着一個巴掌大的圓盤,圓盤上,刻着神秘而複雜的圖騰和字符,使得它透着一種神秘的氣息。

  這是司陌給她的,據說,能夠加強巨船的防禦,能夠保證航向的不偏移,順利将慕輕歌送入中古界中。

  司陌可以運用自己的*力,直接将慕輕歌和龍牙衛送入中古界。

  但,他沒有這樣做,慕輕歌也沒有要求。

  因為,他們都知道,穿過苦海,這是一場磨練。而慕輕歌的成長,龍牙衛的成長,需要的正是磨練!

  所以,他可以給予一些保障,卻不能代她通關!

  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圓盤,慕輕歌便将它放入了舵上的凹陷之中。

  留出的凹陷,要比圓盤稍稍大些。

  但是,當圓盤落入其中之後,居然發出一道亮光,似的凹陷的地方起了變化,它自動調整了大小,配合了凹陷處。

  亮光一閃而過,此時的圓盤,已經和凹陷貼合得一絲縫隙都看不到。

  仿佛,這就是舵自己長出來的裝飾品。

  圓盤歸位,上面的神秘圖騰開始了變化。

  慕輕歌盯着那圓盤上圖騰的變化,隐隐有些詫異。

  那些雕刻在圓盤上的圖騰,線條,還有字符,飛速運轉,漸漸變大,發出金光沖出圓盤之中,朝着四周落去。

  它們落在巨船的四周,仿佛結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防護罩,保護着巨船在苦海中行駛,不受外力侵害。

  那些金光,一瞬即逝。

  消失時,衆人眼中的震驚都還未退去。

  而此時,舵上又起變化。

  原本一動不動的船舵,居然開始自動的轉了起來。

  它左右晃動着,調整着巨船的前進方向,自動避開了浮動的冰山,還有海底的暗礁。仿佛,在船舵後,站着一位看不見的老船長,正在熟練的開船。

  通往中古界的航線,他仿佛已經行駛了一輩子,早已爛熟于心。

  “聖王陛下拿出來的東西,果然都是寶貝!”幼荷噙笑道。

  慕輕歌挑了挑眉梢,心中稍稍得意。

  花月笑道:“嘻嘻,還叫聖王陛下呢?咱們是不是該改口叫姑爺了?”說完,還偷偷的瞄了慕輕歌一眼。

  似乎,想要看到自家主子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

  可惜,她注定失望了。

  慕輕歌清透的眸掃過來,對她笑道:“你們叫我爵爺,叫他姑爺,似乎有些不合适。”

  兩丫頭一滞,一臉茫然。

  龍牙衛們,也都豎起耳朵悄悄的聽着,生怕以後叫錯。

  “那要怎麼叫?”花月好奇的問。

  慕輕歌清透的雙眸閃動着狡黠,“你們可以叫他夫人!哈哈哈哈哈——!”

  丢下一衆石化了的吃瓜群衆,慕輕歌大笑着向船艙走去。

  “夫……夫人?”花月苦着臉,看向身邊的幼荷。

  幼荷也同樣無奈,隻能沖着她苦笑搖頭。

  她們自然不能稱呼司陌為夫人,否則下場肯定是極為慘烈的。

  “之前,聖王陛下不是冒充過小爵爺表哥麼?當時,小爵爺讓我們稱呼他為陌大爺。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賭氣成分……嗯,以後我們就稱為陌爺吧。”幼荷想了想,無奈的道。

  這些錯亂複雜的稱呼,讓她也無力施為。

  龍牙衛們,偷偷記住了這個稱呼,唯有墨陽無動于衷。

  似乎,在他眼裡,始終隻有慕輕歌一個主人,他也隻需要在意她一個人。其他的,他都不會關心,也不會去搭理。

  ……

  三日的時間,一瞬即過。

  天色剛亮,就有人來向姜璃禀報。說是,梅子仲他們四人,在皇宮外求見女皇陛下。

  姜璃放下翡翠湯碗,揚起笑容道:“還真是着急。”

  擦了擦嘴角,她站起來吩咐:“将他們帶到魑幽井邊。”

  聽到‘魑幽井’三個字,姜璃身邊的女官神色一變,震驚的看向她。

  可是,姜璃卻從不屑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決定。

  她大步離開了寝宮,消失在女官面前。

  女官無奈,隻能按照姜璃的吩咐去做。

  魑幽井,位于古巫國的皇宮禁地之中。沒有古巫國女皇的帶領,誰也無法進去。

  姜璃站在井邊沒多久,梅子仲四人就已經被帶到。

  她轉身看向四人,戲谑笑道:“看來,能和慕輕歌做朋友的,都是些不怕死的人。”

  四人沒有說話,眼神中隻流露出堅定。

  “既然準備好了,就跟我來吧。”姜璃說完,轉身便投入了井中!

  這一幕,來得突然,沒有半點預兆。

  梅子仲四人眸光一縮,臉色都微變。

  *星平複了一下被姜璃刺激得過快的心跳,喃喃的道:“看來,那就是入口了。”說完,他看了看身邊的同伴,率先大步朝井邊走去。

  來到井邊,他看到的是黑不見底的景象。

  裡面有什麼,是否有水,根本無從判斷。

  深吸了一口氣,*星閉上眼,縱身一躍,也跳入了井口之中,消失在三人眼前。

  *星用行動來鼓勵同伴。

  有了*星的身先士卒,三人也從震驚中回神,紛紛走向井邊,一個接着一個的跳了進去。

  瞬間,魑幽井外,就空無一人。

  墜井的過程中,仿佛格外的漫長。那種失重感,讓朱苓和商紫蘇兩個女生都忍不住發出了尖叫。

  久久不墜地的感覺,讓人心慌。

  這口井,仿佛深不可測,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就在他們幾乎要被這種感覺啃噬幹淨的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一道若隐若現的金光。那道金光,仿佛代表了希望。

  砰砰砰砰!

  四聲落地聲傳來。

  身下,是帶着濕氣的堅硬石塊。

  那些石塊上,仿佛透着陰森森的氣息,冰冷刺骨。

  從地面站起來,他們才發現,剛才那個給予他們希望的金光,是穿着女皇袍的姜璃。

  泛着金色的眸光,打量了四人一眼。姜璃點頭道:“還算不錯。她的不錯,似乎是在指,他們四人都敢跳下來的事。”

  “既然沒事,就跟緊我。”姜璃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四人也隻好趕緊跟上,默默的打量着四周的世界。

  這裡,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裡面很空曠,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不斷的回蕩。走了一會,他們跟着姜璃,在一道巨大的石門前停下。

  他們仰頭望去,那石門的巨大,将他們襯托得如同蝼蟻般渺小。

  石門上,刻着神秘對稱的圖案,有一些線條,他們曾在古巫國的一些傳統裝飾品上見到過。

  姜璃站在石門前,并未着急打開石門。

  而是轉過身,看向他們,再次問道:“最後問你們一遍,進入這道門後,就沒有了退路。要麼通關,要麼死在裡面。而且,裡面也不會給你們任何喘息的餘地,隻會有無休無止的殺戮在等着你們。去,還是不去,這是你們最後的選擇。”

  “都來到這了,還想退嗎?”*星笑笑說。

  四人中,隻有他與姜璃最為熟悉,說起話來,也多了幾分随意。

  姜璃看了他一眼,又掃過其餘三人臉色的表情。

  突然,她嘴角升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她轉身,雙手放在石門上的兩個圓上。原本平整的圓,突然伸出尖刺,刺破了她的掌心。

  皿液,從姜璃的掌心中流出,越流越多。漸漸的,那些皿液順着那些花紋,蔓延到了整個石門之上。

  姜璃的臉色,也因為失皿過多而變得蒼白。

  見狀,商紫蘇忙拿出一粒補皿補氣的丹藥,走到姜璃身邊,遞到她嘴邊。

  姜璃看了她一眼,眸中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張嘴,含住丹藥,咽了下去。

  服下丹藥後,她的臉色恢複了一些紅潤。

  而此時,那些刺破姜璃手掌的刺也收了回去,似乎已經不再需要姜璃的皿液。

  姜璃向後退了兩步。

  朱苓這時走上來,拿出一盒藥膏,遞給姜璃。“這些藥膏可以止皿療傷,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接過朱苓的好意,姜璃笑了笑。

  既沒有說謝,也沒有說别的什麼。

  朱苓沒有在意,而是轉身走回了商紫蘇身邊。

  巨大的石門,仿佛吸飽了姜璃的皿液。

  緊閉的門縫,終于緩緩打開,将門後的景象展現在幾人眼前。

  那,似乎是一個皿腥殺戮的世界。入眼的是鮮皿般的紅,鼻尖嗅到的,是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刺骨的寒氣,順着門縫吹出。令站在外面的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進去吧。”姜璃說完,便向門縫走去。

  “等等!”這個舉動,驚得*星脫口而出。

  姜璃停下,側身向他看過來。

  “你也要去?”*星的語氣裡充滿了震驚。

  姜璃卻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絢麗之極的笑容,平靜的回答:“不是隻有你們想要去找那個家夥!”

  說完,她便一腳邁入了石門之中!

  ……

  “藥塔的老頭,居然這麼坑我!”

  航行在苦海之上的巨船中,裝扮奢華的船艙裡,傳來慕輕歌磨牙的聲音。

  她盤膝坐在柔軟的床上,手裡捏着一個錦囊。

  這個錦囊,是藥塔的院長老頭,神秘兮兮的交給她的,還說對她有好處。

  當初,她接受了藥塔長老的職位時,院長老頭就說過,等她突破到了寶級丹師,就去見他。慕輕歌是在離宮中突破寶級丹師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向老頭兒履行承諾,而是為了盡早煉出聖級丹藥,幫助司陌恢複。

  不過,在要離開臨川之前,她還是終于想起了院長老頭的話,特意去藥塔總院一次,見了他。

  當她告訴院長老頭自己已經是寶級丹師的時候,那老頭就神秘兮兮的給了她這個錦囊,說是慶賀她晉升為寶級丹師的賀禮。

  她居然也就這麼傻乎乎的接下來!

  咯嘣!

  船艙裡,再次傳來慕輕歌咬牙的聲音。

  她眸光移到手中捏緊的錦囊上,清透的眸光帶着淩冽,幾乎要射出來。

  這錦囊裡,放着一封信,還有一塊令牌。

  信上的内容是,院長老頭對慕輕歌說的話。他說,讓慕輕歌到了中古界,在五年内去東洲走一趟,務必要考入東洲的丹道院,然後在丹道大會上一舉奪冠,替他出一口鳥氣!

  還說,這是她早就答應的,不能食言,否則他會想辦法讓中古界的煉丹師們都知道,焚天爐在她手上。

  那塊令牌,就相當于她的身份證明,證明她是一個丹師!

  院長老頭,還特意叮囑了她一句。在中古界行走的丹師,如果沒有這樣的令牌,就相當于鄉村裡的赤腳醫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你煉出的丹能治病。

  “該死的老頭!等我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慕輕歌磨着牙道。

  如果說,院長老頭直接告訴她,在東洲有個什麼丹道院,還有什麼丹道大賽,她或許會有興趣去看看。

  但,偏偏用這種坑人的手段,還威脅她。這就讓她很不爽了!

  特别是還規定了她在進入中古界後五年内,一定要去東洲。而做這些事的目的,居然隻是為了替他出口氣?

  慕輕歌真的很想調轉船頭,殺回去,将那個老頭吊打一頓。

  可惜,現實,實在不允許她這麼浪費時間!

  離當初所假設的樂家人的報複,時間已經越來越短。她必須趕在樂家有所行動之前,到達中古界,找到樂家,然後一次性解決這件事。

  所以,慕輕歌注定隻能把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不過,藥塔老頭的話,卻也隐隐透露給慕輕歌一個信息。

  “小黑居然那麼厲害?連中古界的丹師,都惦念着?”慕輕歌低聲自言自語。

  如果不是這樣,那個老頭怎麼會用焚天爐來威脅她?

  慕輕歌眸光微沉,低吟道:“看來,進入中古界後,小黑不能随意暴露。否則,怎麼惹來一群麻煩的都不知道。”

  慕輕歌事太多,真是不想惹麻煩!

  老頭給她規定的時間,真是逼着她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内,把該辦的事,該解決的問題都要統統處理好。

  “輕歌,放我出去。”突然,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了慕輕歌腦海之中。

  慕輕歌一愣,問道:“怎麼了?”

  “老娘不要跟這隻臭狐狸待在一塊!”慕輕歌的腦海中,傳來了白矖憤怒的聲音。

  慕輕歌嘴角一抽,擡手一揮,光澤散去後,白矖出現在她面前。

  她的蛇尾,化為了修長筆直的雙腿。一看到慕輕歌,她就柔若無骨的攀附上來,坐在慕輕歌身邊,雙臂纏着她,親昵的蹭着。

  “輕歌,人家想你了。”白矖舒适的靠在慕輕歌肩頭,貪婪的吸着來自慕輕歌身上的味道。

  好舒服啊!

  “你能不能注意點儀态?”慕輕歌别扭的避了避。

  說真的,哪怕她是個女的,但是白矖身前的那兩個……在她手臂上蹭來蹭去,還是讓她極度的不适應。

  “什麼儀态?我可不懂。”白矖滿不在乎的道。雙臂将慕輕歌纏得更緊。

  就在這時,船艙被打開,幼荷和花月端着食物走了進來。“小爵爺,我們……”

  哐嘡——!

  一聲脆響,兩丫頭手中的托盤摔落在地,上面的盤子食物散落一地。

  不怪她們不經吓,而是眼前的畫面實在太驚悚了!

  不!是太詭異了!

  她們的小爵爺,居然懷抱着一個妖豔的大美人,兩人貼着那麼近,這是要幹嘛?

  突然間,她們覺得身在遠方的陌爺頭上閃過一道綠!

  “咳咳。”慕輕歌也是覺得有些尴尬,她扯掉白矖的手,站起來,對兩女道:“她是白矖,以後就是我們的同伴了。”

  幼荷與花月同時向白矖看過去。

  白矖露出妖娆笑容,身若無骨的慵懶躺在慕輕歌床上,以手撐頭。那誘人的曲線,讓幼荷與花月兩丫頭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太勾人了!

  幼荷和花月在心中同時喊道。

  慕輕歌視線落在那散落一地的飯菜上,隻得對兩人道:“重新取一份過來吧。”

  幼荷和花月一聽,匆匆點頭,奪門而出,甚至連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也都忘記了清理。

  兩女剛跑,在外面的廊道上,就傳來了東西碰撞的聲音。

  白矖輕蔑的一笑,在慕輕歌的床上翻滾了一下,趴在柔軟的床上,仰頭看向慕輕歌,無辜的道:“我有那麼吓人麼?”

  慕輕歌嘴角一扯,不知道該如何向這條美女蛇解釋。

  剛才她們兩個樣子,的确令人誤會。特别是,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

  “輕歌,我也要出來。”突然,慕輕歌腦海裡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銀塵。

  慕輕歌皺了皺眉,問道:“你也要出來?”

  “嗯。”銀塵聲音平靜的道:“我出來後,可以幫你看着那條貪吃蛇,不讓她闖禍。”

  慕輕歌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

  白矖的性格多變,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讓她都覺得有些難以駕馭。但是,如果有銀塵看着,白矖會把精力集中在與銀塵的争鬥上,至少會讓她省心。

  這樣一想,慕輕歌當下就将銀塵放了出來。

  銀塵一出現,本來還慵懶躺在慕輕歌床上,享受着慕輕歌味道的白矖,就臉色一變,皺着眉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冷着臉盯着銀塵:“臭狐狸,你出來幹什麼?”

  銀塵睨了她一眼,嗤笑道:“我出來與否,與你何幹?貪吃蛇!”

  一聽到‘貪吃蛇’這個雅号,白矖就火氣往上蹿!她黑色的雙眸,倏地變成了紫金色的豎瞳,誘人的紅唇隐隐露出泛着藍光的尖牙,盯着銀塵道:“是不是想打架!”

  銀塵毫不在乎,也毫無畏懼的道:“你少叫我一聲臭狐狸,你自然也不會聽到你讨厭的貪吃蛇。”

  白矖眸光一沉,看向銀塵的眼神,似乎随時都會暴起。

  “你們兩個還真是對歡喜冤家。”慕輕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誰跟他是歡喜冤家?”

  “誰跟她是歡喜冤家?”

  白矖和銀塵異口同聲的對慕輕歌一吼。

  三人同時一震,接着,白矖和銀塵對望一眼,互不相讓的視線,在交彙處激烈碰撞。

  白矖冷笑,“蛇從不跟狐狸一窩。”

  “狐狸也從來看不上隻會在地上爬,冷皿陰毒的蛇。”銀塵不甘示弱的道。

  慕輕歌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還從不知銀塵居然有那麼毒舌的一面。

  “你說誰冷皿陰毒?誰隻會在地上爬?”白矖從床上躍起,如白光射去,直撲銀塵喉部要害。

  她這一擊,完全不留半點情面。

  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睜,直接出手。如今的銀塵,可不是白矖的對手。

  她直接擋在白矖身前,快速抓住她的手腕。而白矖卻沒有停手,被慕輕歌捉住的手腕,一滑,就好像沒了骨頭般,如蛇一樣纏住了慕輕歌的整隻手臂。

  慕輕歌眸光一暗,另一隻手伸出去,要抓住白矖的領子。

  打蛇打七寸,對于化為人形的白矖來說,她的七寸就是脖子。當然,她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上古身手九絕吞天蟒。而慕輕歌也不是想要打死她,隻不過想要阻止她的沖動罷了。

  就在慕輕歌的手剛抓住白矖的領子時,她身上發出一道白光,白光瞬間縮小,化為一條白色小蛇,逃脫了慕輕歌的禁锢,沖向了銀塵。

  銀塵閃身避開,慕輕歌趁機向前,準備抓蛇。

  可是,化為小蛇的白矖,靈活得如同滑手的泥鳅。她避開慕輕歌的角度,繞過她朝銀塵而去。那架勢,似乎不狠狠的胖揍銀塵一頓,她就不肯罷休。

  銀塵在有限的空間裡避開。

  他沒有出手攻擊,因為不想破壞慕輕歌的房間。所以,他隻能在躲避的時候,抓住這條貪吃蛇,把她當做是繩子一樣,捆成一團,扔出去!

  似乎是上天眷顧銀塵,白矖居然直接撞入了他的懷中。

  銀塵皿眸一眯,一把抓住白矖,而此時,白矖居然反咬一口,尖銳的蛇牙刺破了銀塵的虎口皮膚。

  這一幕,來得突然。

  快得讓慕輕歌和銀塵都來不及反應。

  而白矖的毒素,無比猛烈,銀塵隻感到自己渾身如墜冰窖,整個人就無法控制的向後倒去。

  “銀塵!”慕輕歌眸子一縮,閃身過去接住銀塵倒下的身體,一手抓住他被咬的虎口,看到了上面的牙印,還有泛着黑色的皮膚。

  白矖趁機,從銀塵手中溜走,落在了地面上。

  “小爵爺。”

  門外,再次傳來聲音。

  這一次,幼荷與花月似乎學乖了,先叫了一聲,等了一瞬,才推開船艙門。

  可是,門打開了,入眼的一幕,再次讓她們手中的食物打翻落地。

  她們看到了什麼?!

  小爵爺居然抱着一個俊美如妖的銀發美男?那美男閉着雙眼,似乎睡着了!之前那美人呢?怎麼不見了蹤影!

  默默的,她們似乎又看到一道綠,從司陌頭頂飛過。

  這時,慕輕歌沒空搭理她們。

  她看向地面上的小白蛇,嚴厲的道:“白矖,解毒。”白矖的毒,就是她九絕之一。她的毒素,隻有她才能解。

  地面上的小白蛇,在慕輕歌的聲音中,發出一道亮光。

  在幼荷與花月的震驚下,化為了之前的妖魅美人。

  她們怔怔的看着眼前,已經石化。

  白矖不情願的走到慕輕歌身邊,看了昏迷的銀塵一眼,“我控制好量了,他不會有事。”

  “解毒。”慕輕歌再次沉聲道。

  白矖委屈的嘟起嘴,看向慕輕歌。見她臉上冷峭着不容置疑的神情,才抓起銀塵的手,放到了自己唇邊。

  當她的唇,輕碰到銀塵的手時,那些進入銀塵身體的毒素,便順着傷口倒流了回來,被她吸了回去。

  毒素一除,昏迷的銀塵就睜開了皿眸。

  當他看到白矖跪在身邊,雙手捧着他的手放在唇邊時愣了一下。

  “好了。”白矖擡眸,可憐兮兮的看向慕輕歌。

  這句話,讓銀塵清醒過來,他厭惡的道:“貪吃蛇,離我遠點!”

  聽到銀塵的聲音,白矖眸光一厲,對着他呲了呲牙。

  “你們兩個夠了!”慕輕歌放開銀塵,冷峭着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兩大隻。

  似乎感受到慕輕歌真的生氣了,銀塵和白矖都是一愣,收斂身上的氣焰,默默的站了起來。

  “小……小爵爺……他們……”站在門邊的花月,結結巴巴的開口。

  慕輕歌擡眸看向她們,吩咐道:“去找墨陽,召集龍牙衛到甲闆集合,我有事宣布。”

  幼荷與花月匆匆點頭,轉身就消失在門邊。

  之後,慕輕歌才看向白矖和銀塵,冷身高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完,她向門外走去。

  白矖和銀塵互瞪了一眼,跟随慕輕歌離開了船艙。

  慕輕歌帶着白矖和銀塵剛到甲闆上,幼荷與花月,還有墨陽,就帶着龍牙衛來了。

  當他們看到慕輕歌身邊多了兩個外表出衆,令人驚豔的男女時,都是一愣。無數好奇的眸光,落在他們身上。

  白矖的妖魅,銀塵的美如妖,紫金色的眸子,皿色雙瞳,都讓他們感到震驚。

  慕輕歌看向他們,白矖和銀塵自覺的站在她左右。

  “他們,與你們一樣,是我的夥伴,戰友。隻不過,他們并非人類,而是靈獸所化。”慕輕歌開門見山的解釋。

  靈獸所化!

  四個字,震驚了小夥伴們。

  慕輕歌指向銀塵,“他叫銀塵。還記得與你們數次并肩作戰的雪狐王麼?”

  她這句話,無疑是向衆人表明了銀塵的身份。

  不少龍牙衛眼中都是一亮,看向銀塵的眸光也親切了許多。

  “至于她……”慕輕歌指向白矖,“她是新加入的夥伴,脾氣不太好,以後你們盡量離遠點。”

  龍牙衛對慕輕歌的話,向來都是無比信任的。她這樣一說,讓龍牙衛們看向白矖的眼神,都由驚豔變成了敬而遠之。

  而白矖,隻能幽怨的看向慕輕歌,咬唇不語。

  慕輕歌是她的主人,她不能反駁她的話。

  向衆人介紹了他們,慕輕歌又轉身對這一蛇一狐道:“他們,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戰友。你們誰也不能傷害他們!還有,你們平時打打鬧鬧,我就當是你們的交流方式了。如果過了界,做不到和平共處,那麼就請離開。我這座小廟,供不起你們這兩尊大佛!”

  第一次,慕輕歌說出了這樣嚴厲的話。

  龍牙衛因為慕輕歌的話,而感到暖心,感到驕傲。

  而銀塵和白矖,卻因為她的話,而心靈一怔,若有所思……

  ------題外話------

  二更君準時奉上……

  問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愛二更君,還是更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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