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跟你那個姓徐的男人離婚怎麼樣?
羅文婧稍一思索。
她怎麼覺得這個寧北宴有點不對勁?
一會說抓她,一會又說救她。
這次居然學乖了,也不主動敢靠近她來。
而且他說的對,以她現在的這個能力,真的沒辦法治住這四個男人。
不如先離開這個車庫。
現在是大白天,她就不相信這一路上找不到求救機會。
這麼想著,她將手裡的木棍拄在地上。
「我可以跟你走,但裡面還有一個人被打暈了,生命垂危。你讓你的人把她送去醫院。」
羅文婧想的是。
路昭雲不可以不救,到底是一條人命。
再者,帶上路昭雲,他們至少得有一個人去送醫院。
這樣子,她的對手就少了一個。
豈料寧北宴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你說的是那個跟你一起來的路昭雲吧?」
「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救她的,她的生死與我無關。」
羅文婧擰眉。
「寧北宴,你堂堂寧家大少爺,居然罔顧人命?你的家教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話很難聽,但寧北宴卻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家教不好?你這麼了解我,是不是是對我有點好奇了?」
「你要是對我感興趣,我很高興。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居然帶了幾分挑逗的笑意。
羅文婧簡直想吐。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簡直顛覆了她的想象。
「寧北宴,她的頭受了傷,流了很多皿,如果搶救不及時,可能會死。」
「死就死唄,關我什麼事?」寧北宴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你那個姓徐的男人也帶著人往這邊來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趕過來。」
「哈,路昭雲就留給你那個姓徐的男人去救吧。」
「我隻救你,豈不是更好?」
說著,他再一次用眼神示意那四個男人。
「快點請文婧同學回金湖灣。再磨蹭一會,人都救不成了。」
「是。」四個男人應了一聲,再次向羅文婧走過來。
「站住。」羅文婧斷喝一聲。「我自己走。」
她假裝腳崴了,把手中的木棍拄著往外走。
寧北宴居然沒有攔她。
一出了車庫的門,新鮮空氣爭前恐後的湧入鼻腔。
羅文婧這才感覺自己慢慢的活了過來。
心想著徐鎬峰既然快過來了,她大可以磨磨蹭蹭的走。
若是聽到動靜,她大喊一聲,徐鎬峰一定會跟著聲音找過來。
那樣子她就可以擺脫寧北宴。
正想著,就聽見寧北宴發出一聲呲笑。
「文婧同學,你想拖延時間也不是這麼乾的吧?看來需要我的人架著你上車?」
他一個眼神示意,那四個男人又圍了上來。
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很明顯是準備隨時將自己架起來。
羅文婧簡直厭惡透了這種陌生男人的眼光逼視。
她隻好走快了一些。
車庫前面是一條小路,往右一拐便已經通到了大路。
四周全部都是破敗的房子。
羅文婧擰緊了眉頭。
按照她當時在車裡的時間計算,應該沒有離開海州城才對。
這裡如此偏僻又荒涼,究竟是什麼地方?
一旁的寧北宴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居然還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這裡是固原街。以前因為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暫時廢棄了。」
這個地方羅文婧聽說過。
隻知道在海州城的東郊。
其實距離市中心並不遠。
眼看已經到了寧北宴的車前面,她卻依然沒有看到徐鎬峰的影子。
沒辦法,隻能坐上了寧北宴的車。
她現在不知道寧北宴要做什麼。
可是她知道金湖灣。
那條街上的住戶非富即貴。
寧宅就在這條街道的最裡面。
等會下了車,她就不相信路上沒人。
與此同時,從另一側的路上迅速跑來了十幾個人,領頭的正是徐鎬峰。
一眾人滿懷信心地進了倉庫,卻又發現一片狼藉。
瞬間心都涼了。
羅文婧不知所蹤。
路昭雲已經昏死過去。
那個半禿頭男人也昏昏沉沉。半邊身子正在不停的抽搐著,脖子裡插著幾個針管。
秦淮迅速的查看現場,得出一個結論。
「鎬峰哥,按照這個力度和處理手法,應該是文婧嫂子制住了這個男人,隻是後邊又來了人,」
他擰眉思索,「奇怪了,明明我們的人已經把所有的人都抓住了呀,還有誰會帶走文婧嫂子?」
徐鎬峰沒搭理他。
眼神四下裡一看,落到地上那個明顯的進口皮鞋鞋印上,黑沉沉的眼中瞬間迸射出火星子來。
「去金湖灣。」
這邊到金湖灣的距離很近。
羅文婧感覺剛上車還不大一會兒,就已經到地方了。
原本的計劃根本就沒辦法實施。
寧北宴的車子根本沒在門口停。
他似乎早有準備,院門大敞著,車子直接駛入了雕花的鏤空大鐵門,進了院子。
正想著寧北宴到底要做什麼呢?就看見正屋的門被推開了,林燕妮匆匆出來,迎著車子跑過來。
羅文婧瞬間輕鬆不少。
似乎這個寧北宴並不是要對她做什麼。
至少林燕妮在這個地方,讓她有了一些安全感。
「文婧同學。你可算是來了,阿宴哥哥,你果真把文婧同學救出來了。」
李燕妮歡快的上前,幫她打開車門,殷切的來扶她。
又回過身去看寧北宴。
那滿臉的喜色不似作假。
羅文婧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寧北宴,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救你啊,我不是說了嗎?」寧北宴一臉的弔兒郎當。
羅文婧擰了擰眉。
「你去的時候我已經將那個男人制住,根本不需要你救。」
「而且你自己也說了,徐鎬峰很快就會找到那座車庫。我根本不需要跟著你到這裡來。」
寧北宴卻是挑眉一笑。
「文婧同學,你就安心在這裡呆著吧。之後你自然知道我想做什麼。」
說著,他一揮手。
立馬就有人把大門關好。
跟著他的那四個人迅速守在大門口,好像在提防她逃跑。
林燕妮卻在一旁連連勸慰。
「文婧妹妹,你不用擔心,阿宴他真的是救你,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就算看在程伯伯的面子上,他也不敢。」
羅文婧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
「那我要打個電話。」
林燕妮剛要張口說話,寧北宴嚴厲的盯了她一眼。
再看向羅文婧的眼裡多了幾分戲謔。
「我這裡沒有電話,你就等著你那個姓徐的男人來救你吧。」
「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羅文婧抿唇。
「寧北宴,直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看看,你總是這麼急。」寧北宴輕輕嘆息一聲。
「這樣...」
他擰著眉思索,「羅文婧,我們打個賭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賭?」羅文婧覺得寧北宴不安好心。
「你這是不敢啊?你是對你那個姓徐的男人沒信心嗎?」
羅文婧擰眉,「他是我男人,他叫徐鎬峰,不是什麼姓徐的男人。」
「隨便叫什麼吧。」寧北宴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你賭不賭?」
「賭什麼?」羅文婧倒是想看看寧北宴到底要做什麼。
看出她有了興趣,寧北宴自得地扯了扯唇角。
「就賭你那個姓徐的男人能不能在十分鐘之內找到這裡來。如果他找不過來,你就跟他離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