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後續
「呃?我喝酒了?還醉了??」豐年若有所思摸著下巴,「難怪豐盛一早上就出現在我屋裡,他怕不是守了我一夜吧??」他有些後知後覺地想起豐盛的兔子眼來,緊接著就去偷瞄旁邊蘭草的表情「我沒有說什麼吧?」
他記得當時豐盛說了一句『大嫂』,然後他就想起那個跟自己定親的姑娘,雖然因為自家突髮狀況,兩人並沒有成親,但是他這些年心裡還小心翼翼地想著那姑娘,隻希望昨天晚上沒有說醉話,可千萬別讓兩個孩子看了笑話。
「是啊,先生昨天晚上離開時說過讓你醒酒了去他那裡一趟。至於大叔說什麼了?讓我想想,當時大叔坐在屋頂上可是說了許多話。」
蘭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她可是知道大叔以前可是被先生收拾過,也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她現在很期待大叔見到先生會怎麼樣?
「啊?我說了很多??糟了糟了!」豐年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這下好了,在小輩面前丟臉了,丟臉了。
「哈哈哈......」
他那窘迫又懊惱的樣子逗得蘭草哈哈大笑起來,她也不等豐年再問什麼,直接騎著大白向回城的方向衝去。
「嘿!你這小丫頭,是不是誆我呢?你給我站住!!別跑!!」豐年騎著馬往前追的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剛剛王氏的事情並沒有給這丫頭帶來什麼影響,挺好。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趕回了城裡,這時,城裡這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豐年進城之後還特意繞路走了不太擁擠的街道回去,同時了避過了一些有心人的查探。
「大爺和姑娘,回來了。」兩人才剛剛出現在豐家門口,就有小廝來迎接兩人,另外一個小廝也小心地過來幫豐年牽馬。
至於大白,那根本就不需要人牽,自個兒就往蘭草的院子裡跑去。
「今天家裡可有什麼事?」豐年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穩,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大爺,家裡好著呢,就是客院的馮先生問了您兩次。」小廝一邊牽馬一邊笑嘻嘻地回話。
「呃~」正邁步進院的豐年忽然有種想要掉頭離開的衝動,也不知道那姓馮的今天要怎麼笑話自己,隻希望能在小輩面前給自己留點兒面子。
正在糾結的豐年扭頭看到正笑得賊兮兮地小丫頭,便擺擺手「丫頭快回你院子休息吧,今天出城一趟也累壞了,午後再去客院。」能打發一個是一個。
他的提議正合蘭草的心意,別看她臉上笑嘻嘻的,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五味雜陳,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平靜,回去緩緩也好。
「那我先回去了大叔,你記得向先生告假哦!」蘭草也沒推辭,二話不說就朝自己院子裡跑去。
「知道了,你跑慢些。」豐年笑著搖搖頭,他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到了客院,也想辦法把豐盛也打發回去,到時候任憑姓馮的怎麼數落都行。
「哎~」遠遠隻聽到蘭草回應的聲音,至於人影,早就看不到了。
蘭草這次回去可是用上了許久沒用的迎風扶柳步,這步法她在回到府城之後幾乎沒用過,這會兒她迫不及待想要獨自安靜一會兒,便不由自主用上了。
「姑娘,您回來了,可要洗漱一番?」正在院子裡練功的香梨見到蘭草回來,便歡歡喜喜地迎上來行了一禮。
「不用了,我去睡一會兒,你守在外面。」蘭草並沒有打算讓香梨進屋,自顧自進屋把房門從裡面關上。
「是,姑娘。」香梨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多問,隻繼續在院子裡練功。
蘭草進屋之後也沒有停留,直接進了空間,隻有在這裡,她才覺得是最安全私密的。
這一次,她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進了空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泡溫泉,而是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鞭子,瘋狂地練起來,儘力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為以前在蘭家裡的膽顫心驚、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也為離開蘭家後這一路的艱辛付出、摸爬滾打,雖然她現在在豐家的日子過得還算自在舒心,但是想到以前在蘭家的日子,她眼淚依舊控制不住往下掉。
要知道那些苦難原本就不該自己受,她本該在姚家錦衣玉食地長大,卻因為王氏和蘭老婆子的私心作祟,讓她自小生活在那樣壓抑的環境中。
她一遍又一遍在空間裡的草地上揮舞著鞭子,宣洩著心裡的委屈,直到再也揮不動鞭子,整個人仰躺在草地上嗚嗚嗚大哭起來。
另一邊,豐年磨磨蹭蹭來到客院時,豐盛已經被馮先生打發回去了,他進屋時就見到馮先生正一臉不樂意地坐在桌邊喝葯,平安和問竹兩個人盯著他喝葯,生怕他漏掉一點兒。
見到這個情景豐年總算放心一些,如果馮先生拿自己喝酒的事情來說,自己就說他喝葯的事,反正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打定主意之後,豐年便神態自若地靠坐在椅子上喝茶。
馮先生淡淡瞥了一眼豐年,見到他沒個正形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這像個什麼樣子?他趕緊將碗裡最後一點兒葯喝下去,將平安和問竹打發出去。
見到屋裡隻剩下他們兩人之後,馮先生這才將頭轉向豐年「你昨天發什麼瘋??獨自坐在屋頂喝酒?把兩個孩子都嚇到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唉~那丫頭的身世搞清楚了,那孩子之前在屋裡哭得傷心,我也跟著難受。」豐年沒好意思說自己想起之前那個女子了。
「身世搞清楚了??怎麼回事了?快說說。」馮先生一下子就被豐年話裡的內容給驚了一下,同時,注意力全都跑到蘭草的身世上了。
「她是府城姚家的女兒,出生時就被換到了蘭家大房,那家人抱來她並沒有善待,而是各種磋磨欺辱,唉!可憐的孩子,本該錦衣玉食長大,卻受了那麼多罪。」豐年一提起蘭草的身世就是一陣唏噓,那王氏被活埋了還真是便宜她了。
「府城姚家?雖說是才搬到府城沒幾年,勢頭卻也正盛,姚家和蘭家前些年怎麼會攪到一起?」馮先生就有些奇怪了,一個是府城新貴,一個是偏遠小鎮的農戶,兩家人是怎麼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