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香梨也被踹下去了?
看著那些人全都掉到崖下,斐月轉身吹了一個口哨,原本停在一邊的兩輛馬車和幾匹馬全都朝她跑了過來。
斐月一個漂亮的翻身,直接騎著馬便離開了,她剛剛從聲音判斷,官道旁邊這道崖起碼有四五丈深,那些人摔下去,不一定死,但是想要爬上來,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她可不想跟這些人大半夜的在這裡耗著,還是乾脆一些將人暫時解決了,自己也好回去睡個回籠覺。
至於跟著她一起的那些馬,就跟著她一起了,沿著官道往前走,她先把這馬車和這些馬藏起來,到了下一個鎮子如果能賣就賣,不能賣就跟著車隊往縣城走,在那裡肯定能賣掉。
反正她是不會給剛剛掉下去的那些人留的。
第二天一早,蘭草睡了美美一覺之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從床上坐起來,她第一眼就看到躺在腳榻上面睡的香梨。
「香梨!香梨!」蘭草有些奇怪地從床上跳下來,湊到香梨面前輕聲喊。
「快醒醒香梨!」
蘭草喚了好幾聲,香梨這才揉著眼睛從腳榻上坐起來,「唔~姑娘?您怎麼起來了??」
「你怎麼睡到腳榻上了?快起來睡床上。」蘭草見不得香梨就這麼蜷縮在腳榻上的樣子,房間這麼大,怎麼能這麼委屈香梨呢。
「不用,奴婢睡這裡挺好,就不上床睡了。」香梨把自己的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說什麼都不上床去睡。
「咋了?昨天晚上不是還挺願意跟我擠一張床的嗎?怎麼這會兒非要睡腳榻?」蘭草表示不能理解香梨為什麼抗拒一起睡床了,她自己都不介意兩個人擠一起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劉嬸也披著衣服走了進來,她見到睡在腳榻上的香梨就是抿嘴一笑,一副瞭然的樣子。
「劉嬸,你看,這腳榻上多不舒服,可是香梨就是不願意睡床上。」蘭草有些委屈地向她告狀。
「呵呵......我的好姑娘哎!香梨想睡腳蹋上就讓她睡吧,總比姑娘您把她踹下床來得舒服......」劉嬸說著還戲謔地沖蘭草笑笑。
「啊?劉嬸你在說什麼?我踹香梨下床了??」蘭草一頭霧水,表示自己不知道劉嬸在說什麼。
「姑娘~您昨晚可是踹了奴婢三次,奴婢再也不敢跟您睡一起了......」香梨委屈地揉揉自己的胳膊,她沒想到自家姑娘睡覺時居然這麼不老實。
「是啊!香梨摔下來的動靜可大了,老奴還以為您要偷溜呢,結果見這丫頭坐在地上發懵,呵呵......」劉嬸說到最後實在沒忍住,直接笑了起來。
「哎喲!香梨快起來,快起來,我要起來練功了,你起來到我床上眯一會兒?」
蘭草被劉嬸笑得有些臉紅,她以前隻跟白姨一起睡過炕,也沒聽她說自己有踹人的毛病啊?早知道是這樣,就讓香梨打地鋪好了,被踹下床三次,那多受罪啊?
「不了,不了,姑娘,您要練功,奴婢也是要練功了,這就起來,反正一會兒趕路的時候在馬車裡也能睡。」香梨可不敢再睡主子的床了,再說她早上要是不練功,被斐月姐姐知道了,自己非得掉層皮不可。
「好吧,那一會兒你在馬車裡多睡一會兒。」蘭草也沒有再堅持,畢竟晨起練功也是大事,一天都不能間斷。
劉嬸見香梨昨晚確實受了些罪,便主動幫忙給蘭草收拾利索,這才放人出去。
蘭草帶著香梨出去的時候,豐盛和來順石頭以及大河他們已經來到客棧大堂了,他們正在跟客棧夥計打聽附近的情況,主要是他們這些人如果在客棧的後院練功的話,會影響一樓其他客人休息,還是離遠一些好。
最後,幾人選擇了離客棧不遠處的河邊練功,這會兒時間還早,並沒有什麼人去河邊,正好那邊地方也大,正合適。
......
練功結束時,蘭草和豐盛走在最前面,她湊過去低聲說「斐月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別擔心,我聽大哥說,他都不是斐月的對手,咱們這些人裡面就斐月最厲害了。」豐盛擡手拍拍蘭草的腦袋,輕聲安慰她。
「也不知道她昨天晚上遇到什麼事了?」蘭草並沒有被安慰到,而是一臉憂愁。
「你呀!別想那麼多了。要知道遇到斐月,有事的肯定是別人就行了,你不用擔心她。」豐盛搖搖頭,斐月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連幾個不入流的人都收拾不了??
「呵呵......」
坐在走在兩人後面的大河和石頭兩人也聽到豐盛的話,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二爺說得沒錯,那種被操練的滋味簡直太酸爽了,恨不得讓人死上一死。
「哦!」她這會兒也不自覺想起之前見過斐月操練香梨和大河時的樣子,好像還真不用自己擔心。
「咱們快回去用早飯,吃完了好趕路,沒準兒斐月這會兒就在咱們前面不遠處等著呢。」豐盛拉起蘭草就往客棧的大堂走去。
......
用完早飯之後,一行人駕著馬車便繼續上路,主要是斐月昨晚一夜未歸,大夥兒心裡多少都有些擔心,都想著快點兒往前趕路,順便找找她。
而此時被眾人惦記的斐月正躺在馬車裡呼呼大睡,她昨天晚上把馬車和那些馬匹帶離崖邊的官道後,並沒有往前走出去多遠,而是在繞過兩個大彎的山坳裡停了下來。
這個山坳避風又安靜,可以讓馬兒在這裡休息休息,同時這裡離憨子那些人作怪的位置也不遠,她守在這裡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姑娘一行人從那裡經過時,被憨子那些人的可憐狼狽樣給纏上了可怎麼辦?要知道那些人昨天掉到崖下,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要不然就是衣衫破爛一臉皿,那凄慘的模樣最讓人心生憐憫了。
於是,斐月便決定先把這些馬匹安頓好,她再算好時間過去,免得一番好心救了豺狼。
正如斐月擔心的那樣,蘭草一行馬車從那一段極窄的官道通過時,都放慢了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