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寧錯殺不放過
雖然兩人沒有真的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可畢竟做賊心虛,此時的情景,又有些曖昧不清,被人看到了,很容易誤會。
多少年恪守底線,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景佑帝猛然站起來,沒等他出去查看,梅妃盈盈走進來,面帶疑惑:「皇上怎麼了?臉色不大好看,可是太後病情複發了?」
「沒事兒,你剛進來,可看到什麼人沒有?」
「哦,是有個宮女跑出去了,還撞了臣妾一下呢,慌慌張張的,肯定規矩沒學好,太後可得早點兒康復,管管這些奴才們。」
太後含笑:「已經大好了,梅妃有心了,你找皇上有事兒?」
「哦,這是皇後的供詞,臣妾來回稟皇上,請皇上示下,後續該如何處置。」
坤寧宮發現了剩下的敗枯草,埋在偏僻的樹木底下,若不是禁衛軍經驗豐富,都找不到呢。
「這個毒婦,喪心病狂,死不足惜。」
景佑帝看完供詞,怒不可遏,梅妃暗露喜色。
「看在太子的面子,廢後,打入冷宮,留她一命。」
梅妃微微失望,順從行禮:「皇上仁慈,臣妾遵旨。」
等她退下,太後和景佑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是不是她?」
太後眉眼一沉:「不管是不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交給我來處理,皇上不用管了,前朝的事兒,夠你操勞了,保重龍體。」
「辛苦你了,朕也回了,有事兒讓人來稟告,不可自己忍著。」
「哀家知道,皇上慢走!」
……
梅妃走出慈寧宮,滿頭的冷汗終於不受控制流了下來,後背更是冷颼颼的,衣服都被浸透了,她看到了什麼?
老天爺呀,若是傳出去一星半點,大燕的天,都要塌了呢!
「不行,他們會不會起疑心?」
哪怕梅妃自負沒有一絲破綻,還是不敢鬆懈,皇族做事兒,向來是寧錯殺不放過的。
回到自己宮裡,魂不守舍,三皇子跑進來,累的癱在椅子上,「母妃,我不想習武,太辛苦了!
那幫子教頭,肯定被收買了,一個個的鐵面無情,不管我怎麼威脅,甚至服軟求饒了,都不肯放過我。
再學下去,兒子的命都要沒了!」
「燕王?肯定是他搞的鬼,真是小心眼兒,不就是衝撞了他的王妃嘛,又不是故意的……」
梅妃又氣又怒,不用想也知道是燕王做的手腳,說著說著,恍然道:「不對啊,燕王一個閑散瞎子王爺,哪兒來的手段,往宮裡安插人手?
不行,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母妃,你嘀咕什麼呢?」
梅妃回神:「沒什麼,兒啊,你這麼想可不行,你皇叔當年也是苦日子過來的,熬過去就好了,你看看他,戰功赫赫,誰不敬仰?」
「可他都成瞎子了,再敬仰有什麼用?」
三皇子盡說大實話,梅妃恨不得捂上他的嘴,「你先回去吧,此事容母妃從長計較。」
……
宮裡的事兒,蕭天愛不知道的,廢後的旨意傳下來,打入冷宮,滿城都在議論此事。
就連沈氏,都在她回娘家的時候,跟她提起,唏噓道:「好歹是皇後,近三十年的夫妻,落得這個下場,怪可惜的。
以後這後宮,怕是要亂了,皇後的位置跟塊兒肥肉似的,那麼多嬪妃娘娘,誰不想吞下去?」
蕭天愛寬慰她道:「跟咱們沒關係的,我做好我的燕王妃就是了,您也甭操心,皇家一向無情。」
「好,我不說。
跟你說件好事兒,天洛的腿,能站起來了,娘的這顆心,終於落回肚子裡了。
這些天一直懸著,沒找沒落的,睡覺我都睡不安生。
你三嬸還打世子的主意呢,回頭我分了家,讓她作妖。」
想起三嬸在蕭天愛婚禮上耍手段,對天方下手,沈氏就恨的牙癢癢。
「分了也好,趁著祖母還硬朗,讓她主持,您和父親,也不會落人把柄。
萬一哪天,祖母蹬腿兒了,更不好分了。」
蕭天愛真是理解不了古人的思維,一大家族擠在一個院子裡,同吃同住的,難免有摩擦,每天都上演宅鬥劇,不累嗎?
沈氏嗔怒,「不許非議你祖母,被人聽到了該說你不孝了,娘親會處理好的。」
蕭天愛大包小包,帶走不少東西,都是吃食,哪怕王府一直備著,沈氏還是覺的自家廚房的味道好。
剛出了內宅,遇到三太太,微微點頭:「三嬸好啊!」
「愛愛回來了,多日不見,越發水靈了,可見燕王知道疼人,女人吶,嫁的好不好,氣色就看出來了。
這就要走啦?
去三嬸院子裡坐坐唄?」
「不了,時候不早,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聊。」
三太太欲言又止,「這樣啊,那我送送你。」
「不用麻煩,自家人,無需客氣。」
蕭天愛笑的溫婉客套,無懈可擊,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三太太更心虛了,太客氣了,跟陌生人似的。
目送她走遠,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世子能站起來了,最多過了年,就能痊癒,她做的那些小動作,沈氏能饒了自己嗎?
最害怕的不是刀子割下來,而是一直懸在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才是真的煎熬。
沈氏管理無數鋪子,禦下的招兒一套一套的,最懂怎麼收拾人了,三太太已經自亂陣腳,後悔不疊。
廢後的事兒鬧了幾天,朝中有人提起重新立後,景佑帝明確表態,不再立後,有瀾貴妃管理後宮,朝臣大呼英明,前朝連著後宮,再次選後,肯定有是一番明爭暗鬥,不利於朝堂安穩。
太子戰戰兢兢幾天,夜夜以淚洗面,最寵愛的賀珠娜側妃,都縮著脖子,不敢冒頭。
景佑帝這番話傳來,終於鬆口氣,父皇還是在乎他的,隻要不立新後,他就一直是中宮嫡子,太子的位置穩了。
有心情處理朝政,屬臣遞給他一封信,「殿下,有人託付微臣,給您指條明路。」
「誰呀?」
太子打開一看,瞳孔陡然緊縮,如同針尖兒,「怎麼會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