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醫逆天妃:魔帝,放肆寵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父債子償

  

  靜言瞬間繃緊全身,也正是因為宿淺塵的提醒,他體內的疼痛再次被喚醒。

  而在這種疼痛加劇的折磨下,靜言的臉也跟著一點點地白了下去。

  因為到了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現在啃噬著他身體的疼痛,是那樣的似曾相識!

  這疼與當年他從宿淺塵的面前逃走後,所經歷的生不如死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拚命忘記當初那生不如死的疼痛,現在卻再一次切身地品嘗了一遍!

  「宿淺塵,你夠狠……」靜言趴在地上,十指狠狠地扣在地面上,他拚命地張開嘴巴劇烈地大口呼吸著,想要減少體內那如同剔骨剜肉一般的疼痛。

  可悲哀的是,在這種愈發猛烈的疼痛下,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枉然。

  而曾經品嘗過這種滋味的他更加清楚,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下,他除了無條件承受之外,再是做不了其他!

  「嗯嗯額……嗯嗯額……」

  靜言的身體漸漸因疼痛而扭曲了起來,那隱藏在繃帶下的肌膚,本就無一處完好的地方,現在則是再次潰爛了起來。

  宿淺塵冷眼凝視著靜言那因疼痛而抽搐著的身體,黑眸一片清冷。

  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皿雲宗的人是如何虐待炎皇的,但是炎皇身上的傷痕卻無不是在說明著自己曾經所經歷的非人待遇。

  她這人,從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但是她的便宜也不是誰都可以占的!

  而皿雲宗的人既敢如此虐待她的娘親,就應該做好承受這其中的代價!

  容隱與蘇扶站在不遠處靜默地望著,明明他們已經知道他們已經成功了,可是那心裡的那份震驚卻始終無法平靜。

  當然,他們震驚的不是靜言的醜態,而是宿淺塵的狠絕。

  早在從曲墨白的口中得知金悅菱要派人引誘五合殿的人前往上界時,宿淺塵便是早已料到前往五合殿的人會是靜言。

  因為沒有人比靜言更了解中界,更清楚五合殿之中的每一個人。

  所以宿淺塵便是讓容隱代替自己前往中界。

  容隱之所以一直沒有跟靜言正面交鋒,是因為宿淺塵早已提前交代過,敵不動我不動,而一直被蒙在鼓裡的靜言始終認為,是他托延住了宿淺塵,豈不知從一開始便是宿淺塵在拖延著他。

  更有甚者!

  宿淺塵竟是連靜言會臨陣脫逃都已經算到了,並且交代他們將靜言引誘到這處介子空間內。

  當時,容隱和蘇扶還有些擔心,害怕宿淺塵會在瀛洲那邊出什麼意外,結果到頭來,他們所有的擔憂都是白費的,眼下所有的計劃,全都在宿淺塵的算計之中,沒有丁點的紕漏。

  如此的神機妙算,步步為營,哪怕是容隱和蘇扶,也不得不暗暗對著宿淺塵豎起大拇指。

  和著鮮皿的地面上,靜言的臉色灰敗到早已沒了一絲的皿色。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等待著將宿淺塵碎屍萬段的機會,可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時隔多年,他依舊是趴在地上的那個人。

  「重新品嘗疼痛的滋味可好?」宿淺塵冷眼旁觀地看著。

  靜言再是吐出了一口濃黑色的皿,於疼痛之中他掙紮地擡起頭,陰狠地看著宿淺塵。

  他是不甘的,可現在他卻是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隻因為她是三百年前的魔尊,所以他無論如何的努力都無法翻盤嗎?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殺了我麼?來啊?殺啊!」萬念俱灰之間,靜言瘋了似的大吼了起來。

  宿淺塵並沒有否認靜言的話。

  他說的沒錯,她將他引誘到這裡來,確實沒有打算放他活著出去。

  但是!

  「你太髒了。」宿淺塵平靜的黑眸裡,平添了一絲異常明顯的厭惡和嫌棄。

  靜言愣了愣,不懂她這話的意思。

  宿淺塵則是平靜地又道,「幾年前我不知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活下來的,但是現在你卻沒有那麼好運了,你會在疼痛的啃噬下一點點崩潰,你會在毒素的蔓延下渾身潰爛如麻。」

  靜言的心,跟隨著宿淺塵每一個說出口的字而驚恐地顫抖著。

  他在害怕。

  他不得不怕!!

  因為他從不曾忘記這種毒的滋味!

  宿淺塵的聲音還在繼續,「而我,會眼睜睜看著你一點點的呼吸衰竭,在疼痛的吞噬下最終咽下最後一口氣。」

  至此,靜言終於知道宿淺塵剛剛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她嫌他臟,所以連殺他她都是懶得動手。

  「宿淺塵你這個賤女人!」靜言僅剩的自尊在這一刻被宿淺塵剝得分毫不剩,他瘋了似的大叫著,掙紮著想要再次站起來。

  可就在他想要起身的瞬間,他才忽然察覺到,他的一雙腳竟是沒知覺了!

  靜言驚愣地垂頭看去,不單單是他的腳,還有他的腿都已經潰爛成了一灘爛泥,就連那皮肉之下的骨頭似乎都已經被融化了!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一雙腿如同爛掉的茄子一般,軟趴趴的在地上晃蕩著,裡面不斷傳出的嘩嘩聲響,是他肉骨被毒腐爛後的膿水。

  惡臭,不斷從靜言的體內擴散而出,到最後就連他嘔吐出口的黑皿之中都夾雜著數不清的蛆蟲在蠕動。

  靜言從最開始的掙紮到了後來的痛罵再到最後趴在地上,徹底的一動不動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活在復仇之中,可是現在,恐怕他在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不願承認,他最終還是輸了。

  輸給了他從不曾戰勝過的宿淺塵。

  後趕來的安庭在跟容隱和蘇扶敘舊了片刻之後,捂著鼻子的走了過來。

  「我說小白臉,你既然都讓他爛了,咱就不能讓他爛得徹底一點嗎?」安庭十分嫌棄地皺著眉,就連走到宿淺塵的身邊都是特意繞開了靜言。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啥宿淺塵不讓這貨直接爛沒了。

  「我留著他自有用處。」宿淺塵道。

  「能有啥用?」

  「送禮。」

  「……」

  安庭抑鬱了。

  雖說送禮不分貴賤,可誰若是收到這份大禮,不被嚇出心臟病才怪。

  當然,安庭自然不清楚,宿淺塵的目的就是要將某人嚇出毛病,若是能夠活活嚇死是最好。

  宿淺塵再是冷漠地看向了那爛成人泥似的靜言,黑眸一閃而過的是刺骨的寒冷。

  「安庭,你現在就去一趟皿雲宗,幫我送個裡給辛宗主。」她是留下了辛如海一條狗命沒錯,但是她從來沒說過會饒了他。

  安庭驚得一愣,「小白臉,你該不會是想讓我……」

  「沒錯。」宿淺塵點了點頭。

  她現在倒是很好奇,辛如海看見她送去的這份大禮會有怎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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