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催人性命的毒果
「天色尚早,我們再培養培養感情如何?」若穎涵說著,甩了甩一雙拳頭。
罹訣瘋狂地搖著頭,想要說不,奈何沒有下顎的他,就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若穎涵,自然也不會等罹訣乖乖地點頭,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一拳又一拳地沖著罹訣招呼了去。
天機宗內,仍舊一片的安寧與平靜。
一直到戌時,那前去幫著宗政燁磊傳話的弟子才匆匆回到了主殿。
主殿內,早已等的迫不及待的宗政燁磊,看著那進門的弟子直接站了起來,「怎麼樣?我哥哥如何說?」
弟子跪在地上,如實道,「啟稟宗主,威城城主說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宗主,並請宗主大可放心,此事他會全全為宗主出頭做主。」
宗政燁磊心中一喜,「我哥哥當真如此說?」
弟子點了點頭,「是,此番話正是威城城主親口所言。」
此番,宗政燁磊就是連臉上都是掛起了笑容。
他的兄長可是四方城之一的城主,就連若穎涵那個雜碎都要受到他的兄長所管制,那個人不過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隻要他兄長出馬,那條狗定會屍骨無存!
隻是……
宗政燁磊朝著空蕩蕩地院子裡掃去了一眼,「我哥哥為何沒有跟著你一同過來?」
那弟子轉身同樣朝著身後的院子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站起身走到宗政燁磊的身邊壓低聲音道,「宗主有所不知,其實威城城主已經……」
宗政燁磊那原本詫異的臉上,當即再次揚起了喜悅之色,在那弟子把話說完之後,更是張揚地大笑出口,「哈哈哈!果然還是我哥哥想的周到!」
如此這番,那條狗將會徹底從他的眼前消失!
隻要再等一晚!
隻要過了今晚!
稍晚一些的時候,原本在操練場地上操練著的弟子們,便是紛紛統一集合吃飯,隨後便是匆匆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院子裡,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漸漸地,整個天機宗內,再是看不見一個人影。
唯獨宿淺塵一人,仍舊在天機宗內緩慢地行走著。
看似是漫無目的的,實則她卻是一路追著那藥物的濃烈香氣,不斷地在天機宗內找尋著煉丹房。
既然宗政燁磊想要煉丹制度,便是一定會在天機宗內開爐煉丹才是,而她若是想要徹底破壞掉那足以能夠讓人成為怪物一般的丹藥,就必須要直搗黃龍,將煉丹房一併清除個乾淨。
忽地,宿淺塵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在一處不起眼的樹林裡,她四下打量著。
這處樹林看似與其他的林子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但就是這裡,卻讓宿淺塵聞到了最為濃烈的葯氣。
驀地,宿淺塵於掌心之中凝聚出了一道靈法,尋著那葯氣最為濃烈的地方一擊而去,幾乎是瞬間,一個隱藏的空間大門便是徹底顯露了出來。
宿淺塵微微揚眉,果然是障眼法麼。
隻是宿淺塵知道,現在的她不能破壞了這個介子空間,更不能夠打草驚蛇,所以她緩緩擡手,撕扯掉了遮蓋在臉上的人皮,又是以靈法在自己的臉上捏搗了片刻。
等她再次垂落下手臂,皿雲宗的宗主辛如海早已不復存在,而又的則是現在天機宗宗主宗政燁磊。
萬無一失,宿淺塵這才以靈法打開了介子空間的大門,並且邁步走了進去。
這處介子空間,遠要比她想象的大,剛一邁步走進去,便是能夠看見有不少的弟子正在一個巨大的院落裡面忙碌著。
而就在那個巨大的院落裡面,則是種滿了幾十種的草藥!
「宗主!」
「宗主您來了!」
院子裡的弟子們一經看見宿淺塵,便是均紛紛跪在了地上。
宿淺塵則是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你們忙你們的,我來找些東西。」
院子裡的弟子們,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宗政燁磊時不時地前來煉丹製藥,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好奇,甚至是對宿淺塵的敷衍完全沒有任何的戒心。
宿淺塵則是邁步走到了花圃之中,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起了那幾十種的藥材。
野剛花,荊棘藻,地根草,魔皇草,皇皿草,黑心魔魂花,紫靈悠雲菊……
果然,這些藥材與她所聞道的味道幾近相差無幾。
她曾經在小白的體內看過一本古籍,那上面便是記載過一種能夠控制人行動和神經的毒藥。
那種毒藥並不會很快緻人死地,或者說,如果隻是藥量得當的話,就算是中了那種毒,也會活得很久很久。
隻是在那種毒素的蔓延下,中毒的人會對那種毒素出現本能的依賴性,且這種依賴性是根本無法控制和抵抗的。
最為主要的是!
在這種毒素的侵蝕下,中毒的人會在服用下毒藥的同時,體內靈法四溢滋生,從而得到成百倍的力量,而當毒素漸漸得以緩解的時候,力量將會再次消失。
最終,中毒的人將會徹底被下毒者所控制。
宿淺塵的目光冷沉的厲害。
小白體內古籍上的丹藥煉製,都是失傳已久的,當初她在看見這種毒丹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掃而過。
卻沒想到,竟真的有人為了一己私慾,膽敢做出如此害人的東西!
宿淺塵壓住心裡的冷意,不動聲色地站起了身,隨意找了一名弟子吩咐道,「將管事的叫過來。」
這介子空間內的弟子們,似乎對宗政燁磊很是畏懼,那弟子甚至是連頭都不敢擡,忙著便跑向了遠處。
不多時,一名相對年長的弟子匆匆走了過來。
「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宿淺塵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交給了那弟子,「我兄長已經將最後的一味藥材派人送了過來,你且告知屋子裡那些煉丹的弟子,在煉丹的時候,務必將此葯放進去,若是有不放者,一律格殺勿論。」
那年長的弟子看著宿淺塵手中的小布袋,並沒有馬上接過,而是在思索著什麼。
而相對的,其實宿淺塵也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