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皇子們各自的目的
鬥靈場,前來報名的是鬥者,每三日角逐出第一的一位是鬥王,每月最後一日,當月的所有鬥王再進行鬥靈,最後一位勝出的便是本月的鬥師。
成為鬥師,方可得到由鬥靈場準備的一份厚禮,每個月的厚禮皆不相同,不過均是實打實的珍品。
因今日還未到月底,所以鬥台上均是報名的鬥者,其中金瞳的金耀人最少,黑瞳的土梵人最多。
站在大皇子身邊的太監,見鬥靈開始,便是掏出了一個厚厚的簿子,隻是還沒等他往上寫,就被大皇子不耐煩地揮到了地上。
「土梵那種低等的邊緣小國能出什麼樣的人才?看著那黑瞳本皇子就噁心,別記了,本皇子就算是再缺人,也絕不會留黑瞳的低等人在身邊!」
旁邊的小太監撿起薄子,小心翼翼地說,「大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據可靠消息說,無極靈虛門派有一位少年,年紀小小便成為了門派內身份極高的師叔,而那個少年便是黑瞳的土梵人。」
「哦?可知他有什麼本事?」大皇子說著話,目光竟然落在了對面司冥的臉上,肥碩的臉蛋顫了顫,竟是紅了!
小太監搖了搖頭,「具體奴才不知,無極虛靈門派對外並不曾有過任何宣揚,不過想來既能當上師叔,那人總是要有一些本事的。」
大皇子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無需再說下去了,一雙陰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司冥看。
忽然,眼前被些許的人影所阻擋,大皇子當即暴怒出口,「好大的膽子!來人!」
「大皇兄怎麼如此大的脾氣?可是又被皇後娘娘訓斥了?」來人並不害怕大皇子,反倒是不正經地笑著。
大皇子微微擡頭,當看清那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時,暴怒登時變成了不耐煩,「三皇弟,你怎麼來了?」
沒錯,來人正是金耀的三皇子蘇扶!
相對於大皇子的前簇後擁,他倒是簡單了不好,僅有幾個宮人隨行。
蘇扶咬了咬叼在唇角的野草,「大皇兄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就算你來了也是白來!別說是沒有人會傻到跟你,就是有……你也絕對得不到你想要得到的!」大皇子的話語裡明顯隱藏著什麼。
蘇扶也不介意,雙手交叉在腦後,轉眼看向了鬥靈場。
鬥靈場中,兩個戴著面具的人正進行著激烈的鬥靈,雖面具能遮住臉,卻遮不住這兩個人露出在外的黑瞳。
一樓大廳的叫好聲卻明顯寥寥無幾,甚至大多數的人都將目光從鬥台上挪開,彷彿根本不屑那台上兩個拼得你死我活的人。
沒過多久,其中一名黑瞳人就重傷昏迷,很顯然,是另一名黑瞳贏了。
隻是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有報名者走上了鬥台,當此人的紅瞳一經映進每一個人的眼中時,才剛寂寥的一樓瞬間沸騰。
「殺了那個土梵黑瞳的雜碎!」
「最低等的諸侯國都是做奴隸的料,根本不配站在這鬥台上!」
此等的慷慨激昂,就連二樓的大皇子都興奮地雙眼放光,不在乎自己身份地跟著大喊,「殺了黑瞳的雜碎!殺了他!」
他戴滿金戒指的手,一下一下重重地拍在椅子扶手上,恨不能親自衝上鬥台殺了那個黑瞳人。
「噗——!」
鬥台上,那紅瞳人竟是在眾人的叫喊聲之中,一拳打在了那黑瞳人的兇口上,黑瞳人噴出一口鮮皿重重倒地,紅瞳人卻譏笑地上前幾步,擡腳踩在了那黑瞳人的臉上重重一碾,隨後才對著台下的眾人舉起了勝利的雙手。
「這位火烈國的鬥者出招真狠!不過勝在乾淨利落,估計定會被皇子所看重!」
「不管能不能被皇子看上,隻要他勝了那黑瞳的雜碎就可以!」
一樓大堂內的人竊竊私語,那興奮的模樣,簡直是比撿了銀子還開心。
二樓雅座上的大皇子對著身旁的小太監道,「將那個人記下來。」
「是。」小太監忙不疊地打開厚厚地簿子,將那人身上的號碼以及瞳色記錄在案。
在場內一片的歡呼聲之中,唯獨蘇扶扯了扯嘴,哼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相對於大皇子的緊張兮兮,他更像是路過看熱鬧的。
然而,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均落進了宿淺塵的眼睛裡。
她一直看著蘇扶的背影從二樓走到一樓,慢慢消失在了鬥靈場之中,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遮住了眼中所有的疑惑。
雖然客棧的小二說的沒錯,在這裡確實能見到金耀的幾位皇子,不過剛剛蘇扶和那大皇子的話疑點重重,在沒弄清楚皇子們的目的之前,她暫且還不便有所行動。
「二位貴客,有何吩咐?」剛剛那迎接她的管事的,不知何時站在了桌邊,不過他的話很明顯是問向司冥的。
司冥並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張又一張的銀票放在了桌上,知道那管事的一雙瞪大的眼睛漸漸眯成了一條縫,才輕聲問,「皇子們為何而來?」
管事的從接管這鬥靈場便是沒見過如此闊綽的客人,哪怕是皇子前來也斷沒有如此大的手筆啊!
看著那堆在桌子上的銀票,他咽了咽口水,瞄了下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才貓下腰小聲道,「說實話,皇子的目的我們這些旁人哪裡能夠揣摩?不過……最近幾位皇子來咱們這都比較勤快,尤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月底勝出鬥師時……哪怕是當月第二或者第三的,那兩位都會設宴款待,並詢問鬥師是否願意跟隨在他們的身邊。」
語落,在司冥的默許下,管事的揣著銀票一溜煙似的跑了。
「不知這樣的答案,淺淺可滿意?」司冥將宿淺塵那攥緊成拳的手輕輕掰開,捋順那青蔥似的小手,交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果然,她的每一個表情,哪怕再過細微,也逃不出他那一雙藍眸。
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宿淺塵輕聲道,「隻是問話,何須那麼多銀子。」
如果說,她花下重金買魁翎幾個小時是奢侈的話,那麼剛剛那足有上千兩的銀票砸下去就是敗家。
在蘇扶等窮逼的熏陶下,她倒是明白了錢的重要性。
「能解開你的疑惑便好。」司冥勾唇淺笑,寵溺而不失高貴。
鬥靈場之中,並不乏陪同男子前來的一些女子,更有些許富家女子,就坐在宿淺塵位置的不遠處。
她們眼看著司冥對宿淺塵的甜人寵溺,無不是嫉妒連連,那個黑瞳人怎配被如此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