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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自取其辱

  

  炎皇出關,整個烈焰堡內都燃起了喜悅的紅色燈籠。

  隻是除了那一隻隻飄紅的燈籠之外,弟子們倒是顯得很是平靜,如同往常一樣,訓練,吃飯,休息,整個烈焰堡內都聽不見一絲的歡聲笑語。

  在如此寂靜的氣氛下,那掛滿了烈焰堡的紅色燈籠除了預示著原本的慶祝之外,更是將烈焰堡籠罩上了一層壓抑而又神秘的暗紅色。

  當天晚上,在弟子的帶領下,宿淺塵一行人踏上了前往烈焰堡頂樓的台階。

  「我說,看別人家掛紅燈籠都挺喜慶的,為啥同樣的燈籠掛在這烈焰堡裡,就跟要鬧鬼似的呢?」蘇扶一雙眼睛瞄著那些掛在牆壁上的燈籠,搓著不斷起雞皮疙瘩的胳膊。

  「確實是有點不舒服,也許是掛得顏色不對吧?」安庭小聲念叨著。

  「不掛紅色掛什麼?」蘇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綠得唄,綠得亮堂。」

  「……」

  蘇扶瞅著那些燈籠稍微一幻想,汗,更滲人了!

  誰家沒事兒掛綠燈籠?

  確定那是給人住的?不是進了墳圈子?

  烈焰堡的頂樓隻有一個房間,此刻那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門大敞四開著,裡面已經圍坐了不少先抵達的人。

  這房間裡的人,對於宿淺塵來說是陌生的,可是這些人對於宿淺塵這個名字卻是異常的記憶猶新。

  在這些人裡面,除了炎築幾個家族的族長和長老之外,還有一臉陰沉的隴守將也坐在其中。

  宿淺塵一行人在走進屋子的時候,那些人仍舊在彼此閑聊著,對於宿淺塵等人的出現是不屑的同樣也是不在意的。

  他們都是這炎築內幾大家族的族長和長老,一般人自入不得他們的眼。

  更是有人直接開口道,「怎麼?現在炎皇出關,連這種不知名的小小弟子也敢來一睹為快了麼?」

  其他的族長們聽此,無不是紛紛訕笑著。

  「炎皇閉關的這些時日,這烈焰堡內的規矩倒是鬆散了。」

  「什麼樣的人都敢拋頭露面了,真是可笑。」

  「看來,一會應該與炎皇提議,以後在二樓那些弟子的房間外焊上一道鐵門,這樣就不會再有不知分寸的蟑螂礙眼了。」

  某三隻聽著這些譏諷的議論聲,一個個皺緊了眉。

  無論是在下界的無極靈虛門派,還是在中界的五合殿,都是有著無數弟子的,雖然這些弟子在門派內來說身份是最低的,可無論是他們的師傅,還是現在的玄黃帝,對弟子們嚴厲是不假,但絕不會如此輕視。

  但是看現在這些坐在這裡的各個家族的長老和族長們,一個個鄙夷的目光,不屑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把這烈焰堡內的弟子當人!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還嫌你們幾個不夠礙眼麼?趕緊滾下去!」這次開口的是隴守將,本就心情不順的他,語氣更是充滿著冰冷的命令。

  如此不把人當人看的樣子,別說是一向暴脾氣的安庭,就連蘇扶和容隱都飆起了陣陣怒火。

  奈何宿淺塵已沉默地朝著自己的席位走了去,某三隻見此,隻得忍著怒火,跟上了宿淺塵的腳步。

  一直給宿淺塵領路的弟子,面色平靜,如同早已習慣了這些家族的長老和族長們的譏諷和訓斥一般,那平靜的臉上怒氣和委屈均不見半分。

  隴守將戲弄一笑,「怎麼?現在這烈焰堡裡的蟑螂竟是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嗎?我是讓你們滾出去,不是滾到一邊去!」

  緊接著,其他的族長和長老們紛紛站了起來。

  「滾出去!別等我們親自動手!」

  「說你們幾個呢,趕緊滾蛋!」

  「你們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這烈焰堡裡養的奴才而已,憑什麼敢與我們坐在一起?」

  那些長老們一邊說著,一邊更是朝著宿淺塵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一個個朝著宿淺塵一行人伸出了手,大有要直接將宿淺塵等人扔出去的打算。

  然而!

  就在這些長老們和族長們站定在宿淺塵面前的同時,那一直領路的弟子的聲音忽然輕輕地響了起來。

  「還請宿姑娘稍等片刻,炎皇隨後就到。」

  這弟子的聲音並不大,但飄進那些長老和族長的耳中,無不亞於五雷轟頂!

  那些原本想要將宿淺塵一行人攆出去的家族族長和長老們徹底呆愣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淡然坐在席位上的宿淺塵,久久回不過神。

  同樣不敢置信的隴守將,詢問向那領路的弟子,「你,你說她是誰?」

  那弟子如實道,「這位是宿淺塵宿姑娘,正是炎皇親自派樓長老請來炎築的貴客。」

  霎時間,碩大的屋內鴉雀無聲。

  頃刻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了宿淺塵的身上。

  誰也沒想到,那位被炎皇請到炎築來的貴客竟不過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小丫頭!

  那些站定在宿淺塵面前的家族族長們,一個個面色發青,尷尬而又僵硬。

  他們自然不會忘記,他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便是慘死在了這個丫頭的手中,而最讓他們悔恨的想要掰掉自己門牙的是,他們剛剛竟然那般無知的口口聲聲地喊著她蟑螂……

  如果說她是蟑螂的話,那麼他們那些死在她手中的兒子又是什麼?

  蟑螂屎嗎!

  「你便是那宿淺塵?」隴守將猛然起身,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宿淺塵直接碎屍萬段。

  宿淺塵淡漠地掃了隴守將一眼,「所以呢?」

  那淡然的目光彷彿再問,就算是我,你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如此涼薄而又輕飄飄的語氣,猶如一盆滾燙的熱水扣在了隴守將的頭頂上,燙得他怒火中燒,卻隻能咬牙強忍著。

  其他家族的族長們見此,隻覺得老臉生疼。

  原來他們剛剛的話,人家並不是怕了,而是根本就沒心思搭理他們,眼下這丫頭竟是連最大家族的隴族長都不放在眼裡,他們又何必還要站在這裡自取其辱?

  幾乎是瞬間,那些原本擋在宿淺塵面前的族長們,便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個個垂著頭,聳搭著眼皮,連大氣都不敢再多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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