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有帳不怕算
容隱邁步地走了進來,如同拎著兩隻鹹魚一般,將趴在地上的韓孀霖和弗歆拎了起來摔倒了宿淺塵的面前。
「剛巧看見這兩個人也來了,便是想著一併帶過來了。」容隱說著,走到了安庭的身邊。
宿淺塵點了點頭。
本來她還打算等處理完了弗遠臨再談韓孀霖的事情,沒想到現在人倒是全了。
弗歆餘驚未消地看著坐在石凳上的宿淺塵,情急之下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你竟還有臉在這裡猖狂?你馬上就要跟著乾元王朝一起淪為灰燼了!」
韓孀霖同樣厭惡地看著宿淺塵,「你這個野種,你將我們帶過來究竟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癡心妄想,就算是你拿著我們的性命要挾,其他兩個部落早已對你恨之入骨,根本就不可能對你手下留情的!」
語落,還不忘看向坐在宿淺塵對面的弗遠臨,「老爺,我說的對吧?」
院子裡的葯香味早已在弗遠臨進門的時候,被宿淺塵給消散了,所以現在的韓孀霖才能夠如此的清醒著。
隻是已經品嘗到了苦頭的弗遠臨此刻卻不敢再咋呼,見韓孀霖說過沒完沒了,當即怒斥道,「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潑婦,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韓孀霖被罵的一愣,轉而哭訴道,「老爺您怎麼能拿我出氣?我如此也是為了幫老爺您討公道啊!」
弗遠臨氣的兇口疼。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先穩定住這個野種,然後等其他兩大部落的人來,若是現在就激怒了這個野種,隻怕他根本沒有命等待救援了。
「你這個野種,你給我爹下了什麼迷藥?竟然能讓我爹幫你說話!」弗歆厭惡地瞪著宿淺塵。
弗傾看著韓孀霖和弗歆那無知又可恨的模樣,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他就想不明白了,同樣身為女人,看看人家坐在石凳上的那個,要腦袋有腦袋,要城府有城府,可是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那兩個,要品沒品,要啥沒啥,就知道滿口的彪胡話。
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確實是有點吵。」宿淺塵忽然開口淡淡地道,語落,隻見袖中寒光乍現,直朝著弗歆和韓孀霖飛射而去。
還在滿口大罵的弗歆隻覺得喉嚨一陣的刺痛,下意識地想要驚呼出口,卻發現她竟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韓孀霖見此,趕緊去查看身邊的弗歆,隻是任由她再著急,也是同樣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吵鬧的燥寒宮,徹底恢復了安靜。
容隱則是邁步走到了韓孀霖和弗歆的身邊,死死地按住了二人的肩膀,生怕她們兩個再亂動。
弗傾贊同道,「看著點行,省的她們兩個再瞎鬧騰。」
容隱無奈,「我是怕她們兩個死的太快。」
真當他們家小塵是個脾氣好的?
若不是在這個術法裡宿淺塵沒有靈法,懶得費力去殺人,隻怕現在的弗歆和韓孀霖早就成了一對死屍了。
說白了,還是和諧社會救了她們。
弗遠臨驚愣地看著那跪在地上有口不能言的妻女,心中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一早就是看出來了,現在坐在他面前的野種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是他就是死都沒想到,這個野種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你可知道,現在東北兩個部落已與南方部落聯盟?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但你畢竟是南方部落的皿脈,隻要你這一次不再執迷不悟,待到大局已定,我倒是願意將你接回南方部落。」弗遠臨商量著道。
現在他的目的就是要穩住這個野種,隻要其他兩個部落勝利了,這個野種便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你在開玩笑?」宿淺塵挑眉。
弗遠臨忽視那黑眸之中閃爍的譏諷,耐著性子又道,「你雖然不是我親生,但隻要你有所悔悟,我仍舊願意接納你,不管如何,我都已經將你養大了不是嗎?」
「你確定是你養大的?而不是南方部落的一個老奴養大的?弗縋究竟是如何長大的,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加心知肚明才是,現在竟還能與我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好笑嗎?」宿淺塵冷眼看著弗遠臨。
弗遠臨被懟得面紅耳赤,「弗縋,你不要太過分,你現在竟是連你是南方部落的族人都不願意承認了?你就確信乾元王朝一定會贏?」
「不是我不承認,而是我本就不是弗縋。」宿淺塵淡聲道。
「弗縋,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弗遠臨一個沒忍住,暴怒地站了起來。
宿淺塵微微擡眼,看著居高臨下的弗遠臨,仍舊心平氣和地道,「看樣子,不讓你看些東西,你是不會相信了。」
語落,對著身邊的安庭示意了一眼。
安庭再次上前,將弗遠臨按坐在了石凳上。
弗遠臨大驚,「你們想要做什麼?」
宿淺塵從懷裡掏出針包,尋著其中三根銀針拔出,依次紮在了弗遠臨的手臂上。
瞬間,弗遠臨那靈活自如的手臂便是如同如同癱瘓,再是一動不能動了。
弗遠臨看著自己那聳搭在石桌上的手臂,一股不詳的預感直達全身,隻是現在的他被安庭所控制,那手臂又是毫無知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宿淺塵緩緩站起了身,朝著他的兇口伸出了手。
弗遠臨嚇得連臉都是白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隻是他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隻覺得懷中一輕,待他再次睜開眼睛,隻見宿淺塵手中正握著他原本藏在懷裡的匕首。
「你,你想要……」
「唰!」
根本不等弗遠臨把話說完,宿淺塵猛然拔出了手中的匕首,夜色之中一道寒光乍現,緊接著清冷的燥寒宮便是瀰漫開了一股濃濃的皿腥味。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等弗遠臨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他的手臂早已被宿淺塵手中的匕首分成了兩段!
「啊啊啊——!」又是驚又是疼的弗遠臨當場哀嚎了起來。
跪在地上口又不能言的弗歆和韓孀霖兩個人,都是嚇得險些沒昏死過去。
弗傾更是看得直了眼睛,心臟在兇口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