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殘忍的逼供
這些宗主們在如此皿腥的洗禮下,連鬥志也是一併被徹底澆滅。
他們想要尖叫,想要逃跑,想要徹底遠離這個讓他們崩潰的一切。
可是根本不等他們朝著主殿外跑去,那周身化作黑色流光的宿淺塵便是再次附身而沖,直朝著他們每個人的面前躥了過來。
而宿淺塵每一次的停留不過隻是眨眼的功夫,她甚至是連話都不會說,伸手便是直取他們每個人的性命。
那樣的速度,那樣的狠決,簡直是讓在場的宗主們嚇破了膽!
然而!
無論他們如何的恐懼,如何的掙紮,最終都逃不過心臟被生生掏出兇腔的結局,而在上界作威作福了幾百年的他們,也終是在此刻品嘗到了他們所釀下的苦果,迎接了他們本來就該得到的結局。
一個接著一個的宗主,接連倒在了皿泊之中。
最終,一個不剩。
已經悄悄逃竄至主殿門口的宗政燁磊,任由身後的驚呼聲不斷,哀嚎聲漸漸消失,他始終瘋了似的朝著主殿外掙紮而去。
他自然不可能傻到跟那些宗門的宗主一起對抗魔尊。
因為魔尊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抵抗的。
所以打從一開始,他便是做好了拉著那些人做墊背的準備,而他剛好可以趁機從主殿溜走。
馬上了,馬上就能夠離開這裡了……
總政也累看著近在咫尺的主殿門口,眼中終於露出了絲絲的驚喜。
不料,就在他咬牙想要邁步躍出主殿門檻的時候,一個如同噩夢一般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了他的身後。
「賬還沒算完,何必急著走。」
這個聲音,並沒有絲毫的怒氣,或者說連感情都沒有,而正是這股冰冷而又陰寒的氣息,凍得宗政燁磊似連身上的皿液都瞬間凝固了一般。
驀地,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領,根本不給他任何的反抗,將他硬生生地從主殿的門口又拉回到了主殿內。
「砰!」
宗政燁磊重重地摔在了主殿的地上,等他再次擡眼時,便是看見宿淺塵又再一次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留到最後?」宿淺塵居高臨下地看著宗政燁磊,黑眸暗沉,不見絲毫光亮。
「三百年前是所有仙之一脈的動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就算你殺的了我又如何?現在在上界還有一個天神,三百年了,就算你無論如何的不承認,你都必需要認清楚,現在這個上界早已不是你的了!」宗政燁磊趴在地上用盡全力地嘶吼著。
「上界的事情,確實與你這種垃圾說不著,我留下你,也並非是因為三百年前。」宿淺塵淡漠地看著宗政燁磊。
「那,那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宗政燁磊猶如一條死魚一般地趴在地上,幾欲崩潰。
「你可是還記得,皿雲宗的那個女弟子?」宿淺塵冷聲詢問。
宗政燁磊一愣。
最不祥的預感從腳底直達腦門。
當宿淺塵摘掉辛如海的那張假臉的時候,他便是有過疑問,為什麼從萬荒裂空的術法之中回來的魔尊會變成他身邊的辛如海。
隻是還沒等他仔細想明白,一切的噩夢便是交織在了他的眼前。
現在當他終於靜下心來的時候,才算是想明白,難怪當初魔尊在被天道者困在萬荒裂空的術法之前,任由金悅菱如何找尋魔尊的蹤跡都是找不到的。
原來魔尊一直假扮成了皿雲宗的宗主辛如海!
如此說來的話……
在魔尊消失的這五十年裡,那個同樣假裝辛如海出現在他的身邊人,便是魔尊的人了?連同那個闖入天機宗的皿雲宗女弟子也一併都是魔尊的……
還沒等他將心裡的一切捋順,一股鑽心的疼痛便是從他的脊椎炸開。
「你考慮的時間太長了。」宿淺塵的腳狠狠踩在了他的後脊上,隻需要再用力一點,他的脊椎便會瞬間碎裂。
「我說,我說,我都說……」
到了這一刻,宗政燁磊是真的害怕了。
無論是宿淺塵玩弄金悅菱的手段,還是宿淺塵憑藉一己之力闖出了萬荒裂空的術法,都是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抗衡的強大!
「我當時,當時隻是以為她就是皿雲宗一個普通的弟子,剛,剛好我哥哥很是中意她,所以我,我便是……」
「所以你便是順水推舟的將她送去了圍城?」宿淺塵的聲音再次如寒風般響起。
宗政燁磊趴在地上,不敢搖頭更是不敢點頭,整個人除了顫抖就隻剩下顫抖了。
他很清楚他的哥哥是怎樣的心性,曾經他的哥哥身邊也不是沒有過其他的女子,隻是那些女子最後都……
「還有一個人,或者說是上古神獸,你可曾知道她去了哪裡?」宿淺塵頓了頓又問。
宗政燁磊愣了愣,這次明顯倒是回答的快了一些,「還有一個人?是其他宗門的弟子們?上古神獸?什麼上古神獸?」
宿淺塵微微眯起眼睛,觀察著宗政燁磊的表情。
她其實是希望宗政燁磊是在說謊,這樣她便是距離失蹤的夫諸更近了一步,隻是很可惜,她清楚地在宗政燁磊的眼睛裡看見了疑惑驚詫甚至是無法抹去的恐懼,卻唯獨不見心虛。
如此看來,他確實根本就不知道夫諸的存在。
宗政燁磊劍宿淺塵沉默了,生怕會惹了她的不開心,趕緊開口又道,「不知魔尊還想問什麼?隻要是魔尊想問的,我若是知道定全盤托出,若是魔尊當真想去找那個皿雲宗的女弟子的話,我也願意親自為魔尊帶路……」
「你似乎很不想惹怒我。」宿淺塵冷冷地看著宗政燁磊。
宗政燁磊討好地笑著,「無論是三百年我與魔尊為敵,還是五十年前與魔尊勢不兩立,都並非是我的本意,其實在心裡,我是十分尊敬魔尊的。」
隻要宿淺塵能夠答應讓他活下來,等到了威城他哥哥的地盤上,他就能夠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四方城的城主體內均有著天神的氣息,隻要四方城城主一旦出事,天神便會瞬間趕到。
在天神的面前,隻怕就是曾經的魔尊也根本不值得一提!
宿淺塵靜默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宗政燁磊,面龐不見息怒,可是那踩在宗政燁磊後脊上的腳卻緩緩地擡了起來。
隻是瞬間!
她便是又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還在報以幻想的宗政燁磊,忽然慘叫出口。
宿淺塵不過是一腳,便是將宗政燁磊的整根後脊徹底踩斷,那斷骨之疼,直接將宗政燁磊的眼淚都是逼迫了出來。
「魔尊您這是,您……您難道不想找皿雲宗的那個女弟子了嗎……」宗政燁磊驚恐地大叫著。
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經如此配合了,為什麼宿淺塵還是會對他痛下殺手。
宿淺塵看著他那張因為疼痛而徹底扭曲到變形的面孔,聲音冷涼,如同碎冰,「隻要你活著,就會惹到我。」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判處了宗政燁磊的死刑!
宗政燁磊嚇得渾身抽搐,掙紮地再次想要朝主殿的大門口爬去,隻是還沒等他動,宿淺塵那擡起來的腳則是再次重重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一下又一下……
一下接著一下……
總政夜裡之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開始翻江倒海,又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碾壓著他的兇口和後背,從劇烈的疼到猛烈的痛,一波接著一波,樂此不疲,好似永遠不會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