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這個鍋姐不背
此話一出,滿殿嘩然!
所有的目光不由得紛紛落在了靜言的身上。
赤丹帝於面具之下擰了擰眉,質問向靜言,「不知靜大少爺可有什麼要說?」
靜言於眾人注視下站了起來,並走到了赤丹帝的面前,「我與這位弟子根本不認識,又怎麼可能一直在一起?我昨天晚上確實徹夜未眠,不過卻是一直在與我弟弟閑話家常。」
他不知道曉塵為什麼這個時候將他拉出來,可不管是病急亂投醫,還是狗急跳牆,讓他出面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看見她痛苦不堪,跪地求饒,且死無全屍。
「雖不知靜大少爺為何要如此袒護靜小少爺,可昨日我確實與你在一起。」宿淺塵的眼落在了靜言的身上,忽勾唇淺笑,「靜大少爺一直對獸植師這個職業感興趣,便邀我徹夜長談,難道靜大少爺忘記了,在你我談到投機時,我更是在你的手腕上畫下了一個圖案,用來詳細解說獸植師的職業特性?」
「你可知污衊我的下場麼?」靜言微微眯起眼睛,滿目的威脅。
宿淺塵挑眉,「是不是污衊,靜大少爺一露手腕便瞭然。」
赤丹帝擰了擰眉,將目光射在了靜言的手腕上,「當真有此事?」
「赤丹帝不要誤會,我絕對不可能……」靜言一邊說著,一邊拉起了自己的袖子,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臉上的笑意便是徹底僵硬住了。
在他右手的手腕上,很明顯有一個紅色的圖案!
其實,這個圖案根本什麼都不是,但這個圖案是什麼已經無關緊要,因為從它出現在靜言手腕上的那一剎,就足以證明靜言所說的話全部不成立!
靜言不敢置信地擰眉瞪眼,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什麼。
怎,怎麼會這樣?昨夜他一直跟靜霖在一起,後來就算是他離開了半刻,也是在打昏了靜霖之後,那,那為什麼……?
「我雖身處在最為薄弱的北方殿,但也經不起如此的污衊。」這次,輪到宿淺塵露可憐巴巴了。
赤丹帝冷聲詢問靜言,「你不是說,你昨晚都與靜霖在一起麼?」
「我,我……」
靜言正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忽然見一直坐在位子上的靜霖沖了過來,並一把將癱坐在地上的侯芊月拉拽了起來。
「芊芊,你這又是何苦?我說了我……」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的事情,滾,不要碰我!」
根本不等靜霖把話說完,本還期期艾艾的侯芊突然變得異常淩厲,她如同瘋了似的推搡著靜霖。
然!
就在兩個人正糾纏不清的時候,侯芊月猛地一用力,竟是將靜霖的衣衫扯下了肩膀,霎時間,從頸子一直延伸到箭頭縫隙的曖昧痕迹,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如此鐵證如山的一幕,就連靜言都愣住了,兩條眉愈發擰緊,最終徹底在眉心處打了個死結。
為什麼靜霖的身上會出現這個,他昨日明明……
猛然擡眼朝著身邊的宿淺塵看去,他懷疑的視線充滿著冷厲,莫非是她?
宿淺塵淺淺開口,唯靜言能聽見,「靜大少爺,眼見的便一定為實嗎?」
靜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猶五雷轟頂!
剛,剛剛說話的人雖然是她,但,但那個聲音卻,卻是靜霖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赤丹帝的怒吼聲驚出了所有人一身冷汗。
靜霖看著狼狽異常的侯芊月,猛地咬了咬牙,「是我,是我昨夜去了芊芊的房間,並且……」
原來,昨夜他進了茅房之後,剛巧看見宿淺塵一直束髮的白色綢帶掉落在了地上,撿起之後,他越想越是生氣,最後索性從窗戶躍了出去,本是想要去找侯芊月把事情說清楚,並且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沒想到侯芊月在開門時竟是把他當做了宿淺塵,根本不等他開口解釋,便是忽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然後……
「是我一時沒控制住,才,才犯下了如此錯事,不過我,我願意對芊芊負責。」
在靜霖挑三揀四地講述了個大概之後,事情總算是真相大白,不過各殿的弟子待再次看向侯芊月時,目光就變得不再那麼友善了。
這事兒,很明顯是侯芊月想要用藥迷暈宿淺塵,可侯芊月卻在認錯了人之後將錯就錯不說,還想要污衊,和剛剛那哀怨的可憐楚楚比較起來,現在的侯芊月簡直讓他們噁心到反胃。
這就是一直在他們所謂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大小姐嗎?原來在那皮囊之下,不過是包裹著一顆醜陋的心!
「芊芊,他,他說的可是真的?」赤丹帝的打擊也同樣不小,隻是她仍舊不相信自己的孫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
「奶,奶奶,我,我,嗚嗚嗚……」侯芊月現在除了哭,什麼也說不出來。
昨夜她開門時,以為是宿淺塵,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靜霖,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那秘葯的藥性太過猛烈,靜霖如同一隻野獸一般撲向了她,而她根本就不是靜霖的對手。
在她被靜霖壓在身下狠狠佔有的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她是喜歡曉塵的,她是真的喜歡她……
一夜的折磨,足足將侯芊月折騰到昏死了過去,等到早晨看見靜霖躺在自己的屋子裡時,她甚至是想要殺了靜霖一了百了,可是她又不甘心這麼與宿淺塵錯過,這才強行以死相逼趕走了靜霖,將此事再次嫁禍給了宿淺塵。
「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靜霖拽著侯芊月,指向宿淺塵,「若是她當真心裡有你,怎麼會不去赴約?」
侯芊月於鬥笠下猛地瞪大了眼睛,是啊,如果宿遷車昨天晚上前來赴約,她又怎麼會被靜霖給……
「曉塵,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喜歡嗎?我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想要和你在一起啊!」她顫聲開口,滿目情深意切地看著宿淺塵。
某三隻聽此,差點沒集體吐皿,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自己做了那麼噁心的錯事不知錯也就算了,還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也真是震碎三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