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沒有一點靈法
今日在皇宮裡發生了三件大事,鬧得整個皇宮都是人心惶惶。
第一件事便是陛下突發心悸,此番心悸來的猛烈且毫無徵兆,聽聞皇後娘娘親自帶著霜琴娘娘和筱寧前往侍奉在身前,隻是哪怕到了現在,陛下都沒有任何醒來的徵兆。
第二件事便是陛下今日在流華宮用早膳的時候,將皇後娘娘的幾名貼身宮女全部割了舌頭,其原因竟是因為那個新進宮的弗縋娘娘!
一時間,皇宮內流言四起,無不是都在議論著,最不該得寵的娘娘,成了現在最被陛下在意的娘娘了。
內務省的太監們,再是成群結隊一排排地來到了思翠齋的門外,大批大批往裡面送著各種過冬用的東西,皇宮裡其他的宮人們更是一個個捶兇頓足,隻恨在那位弗縋娘娘進宮時,她們沒有能夠在弗縋娘娘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隻是等內務省的太監們來到了思翠齋才發現了第三件大事,那就是不知什麼原因,蕭王爺正在思翠齋之中大發雷霆。
眼下,思翠齋的寢宮內大門緊閉,所有人均是不可靠前一步。
宿淺塵走進院子的時候,便是瞧見了心驚膽戰站在院子裡的宮人們。
「弗縋娘娘,蕭王爺似乎又犯病了……」
「隻是眼下所有的太醫都在陛下的雍華宮,這該如何是好?」
「弗縋娘娘,您還是別進去了,免得傷了您。」
「你們都先下去。」面對宮人們的提心弔膽,宿淺塵隻是輕聲吩咐著,等宮人們都離開了之後,她才推開了自己寢宮的大門。
而此刻,那被宮人們當成再次犯病的安庭,確實是雙目猩紅猶如一頭咆哮的獅子,隻是他並非如同往常一般的跟自己慪氣鬧著自己,而是跟著從窗子悄悄溜進來的容隱。
容隱也是一臉的無奈,他本想趁著現在雍華宮人多,溜出來找宿淺塵解釋的,結果沒想到等他從窗戶跳進來的時候,宿淺塵沒有看見,反而是瞧見安庭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
現在院子裡被安庭吼的都是人,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白臉你來的正好,我把吃裡扒外的這貨給堵住了,你想打就打,想揍就揍,我給你看門。」安庭怒指著容隱道。
容隱瞧著安庭那恨不得扛著大刀將他剁成八塊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是想剁碎了我,也總要聽我解釋啊。」
「我都要把你剁碎了,還聽你解釋什麼?」安庭反問。
容隱是真的被打敗了,隻得求助地看向宿淺塵,「小塵,昨天我不是不跟你們相認,是我沒有辦法。」
「金悅菱也發現你了?」宿淺塵走進屋子,當先坐在了凳子上,相比於安庭的怒髮衝冠,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發現倒是沒有,不過她也開始懷疑了,就在我身邊一起共事的宮人裡就有金悅菱的人。」容隱走到宿淺塵的身邊坐下。
在這萬荒裂空術法的術法之中,他們每個進來的人雖然代替了這歷史之中的人,容貌發生了變化,但是他們的聲音卻並沒有改變。
而當初在衍月宗大戰,他說話的次數少,所以金悅菱並沒有記住他的聲音。
正是如此,在安庭變成蕭王爺醒來開始大鬧的時候,他便是先行認出了安庭,隻是那個時候金悅菱一直想要加害安庭,他便是留了個心眼,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安庭,且暫時沒有與安庭相認。
「你說你保護老子?」安庭有些難以接受。
「不然你以為你前幾次鬧著自盡,金悅菱明明已經讓派去的宮人封閉了雪陽宮,為何那些太醫還能夠進入到雪陽宮救你的性命?」容隱反問。
安庭狡辯,「不是老子非要鬧著自殺,沒有注意到金悅菱那個娘們的陷害,而是老子受不得這半殘的身體,不像是你比老子殘得還嚴重卻能屈能伸……」
容隱懶得搭理他,他如果像是安庭那般的神經大條,隻怕他和安庭還沒等到宿淺塵醒過來便是早就死在金悅菱的手中了。
這萬荒裂空術法乃是上古殘存的法術,雖然對於那個時候的咱們來說很久遠,但是對於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卻並不遙遠,他從醒來便一直在這皇宮的藏書閣裡查詢此術法。
容隱靜默了半晌,轉頭看向宿淺塵又道,「這萬荒裂空術法一旦形成,其中一切所發生的歷史都是不可逆的,我也是偷偷查了好久才得知,若是一旦有人改變了這萬荒裂空術法內的歷史,作為陣眼的那個人便會魂飛魄散,屍骨全無。」
安庭擰眉,「陣眼?」
「當初三界唯一的神每設下一次萬荒裂空術法,均是幫助三界的有功之臣回到曾經發生的歷史去見自己的親人,而那個有功之臣便是萬荒裂空術法之中的陣眼,陣眼是啟動這萬荒裂空術法的靈魂所在,萬荒裂空術法隻有依附著陣眼才能繼續旋轉下去……」
容隱說到此,聲音沉了幾分,看向宿淺塵的眼睛更是沉得不見了光。
「而這次的萬荒裂空術法,小叔父便是陣眼,一旦其中的歷史被改變,小叔父將再也無法回到三界之中。」
宿淺塵對於容隱的話,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剛剛在流華宮的時候,她已經在金悅菱的身上做了實驗。
安庭似想到了什麼,忽然道,「你說的東西我不懂,也不跟你爭,隻是小叔父現在的樣子未免太過奇怪了一些,為何我們都有記憶,獨獨小叔父沒有?」
容隱解釋道,「進入到萬荒裂空術法之中的同時,我們身上的靈法便會在我們的體內形成保護,就算在這術法之中我們無法使用靈法,但是在靈法的保護下,我們並不會損壞曾經的記憶……」
沒等容隱把話說完,安庭便是打斷道,「你如此說……難道小叔父沒有靈法不成?」
容隱再次看了看宿淺塵,點頭道,「沒錯,小叔父確實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法。」
安庭直接驚呼出口,「這怎麼可能?」
容隱頗為無奈地笑了,「是啊,就是這麼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