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重蹈覆轍的滋味
「小白臉你這招是真狠啊,現在的衍月宗已經是焦頭爛額了,隻是不知道金悅菱那個娘們究竟是怎麼想的,我是天天去衍月宗報道,結果天天看不見她人,現在衍月宗的那些弟子也像是老鼠是的,跟著金悅菱一起躲在衍月宗裡。」
皿雲宗裡,安庭翹著二郎腿笑著道,隻是坐在他身邊的容隱卻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
安庭見此,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容隱,「你幹嘛一副天塌下來的德行?莫不是你這段時間接連監視金悅菱那個娘們,日久生情移情別戀了?」
容隱無奈地擰眉,「少瞎說。」
安庭又道,「那你幹嘛吊著一張死人臉?」
還沒等容隱回答,就見夫諸一股風似的沖了進來。
安庭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就見夫諸一臉殺氣的杵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脖領子。
「你跟誰日久生情了?你跟誰移情別戀了?我對你嘎嘎好,你整日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說!那個被你看上的女的究竟哪裡比我好!」夫諸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安庭的衣領不停地晃著。
安庭被晃得頭暈眼花,「別,別晃了,我,我想吐……」
夫諸雖然生氣,可終究還是心疼安庭了,隻是那雙手停下了晃動,可是大大的眼睛裡卻早已噙滿了眼淚。
「安庭你就說你長沒長心,我對你的好誰看不出來?你嘎哈就不喜歡我呢?你說你看上的那個女的哪裡比我好,我一定改!」
安庭看著那撲嗒撲嗒掉在自己臉上的眼淚,愣住了。
於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額的親娘,這比男人還剛的獸,竟然還會哭?
隻是……
驚訝過後,安庭的心忽然就有些不舒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不舒服,就是心裡堵得厲害。
輕輕地嘆了口氣,安庭握住了夫諸拎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你別鬧了,有你一個就夠我頭疼的了,怎麼可能再找其他人?」
夫諸愣愣地看著自己那被安庭握緊的手,「安庭,你,你的意思是,是……你喜歡我?你承認你喜歡我了?」
似乎是太激動了,夫諸竟是直接撲了過去,對著安庭的臉啵唧就是一口。
而一向不願意讓夫諸靠近自己的安庭,竟是難得的沒有抗拒,或者說,連基本的反應都沒有了……
夫諸詫異地擡起頭,愣愣地看著安庭幾秒,終是破涕而笑,「安庭,你臉咋還紅了膩?」
安庭紅了臉磨牙,「你閉嘴!」
夫諸是真的很聽安庭的話,當即就閉上了嘴巴,隻是看著安庭那臉紅的模樣,她便是喜歡的不得了,再次朝著安庭撲了去,摟著安庭的脖子用自己的臉,在安庭的臉上蹭來蹭去。
安庭被夫諸勒得險些沒昏過去,可是那雙伸出來想要去推夫諸的手,不過是剛碰到了夫諸的身上,他便是又想起了夫諸那哭紅的眼睛,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手臂收了回去。
心裡隻剩下一句話,造孽啊!
容隱看著安庭和夫諸的樣子,唇角掛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其實很喜歡夫諸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若是鳳歌也能夠同夫諸一般的話,或許他和鳳歌之間還能夠更加靠近一些吧。
「說吧,你究竟在擔憂什麼?」宿淺塵看向容隱。
她知道,剛剛容隱的沉默是在擔憂。
容隱聽聞唇角的笑意瞬間消息,沉聲道,「金悅菱並非是能夠容忍的性子,可是在小塵如此的逼迫下,她竟寧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也不願意去追殺小塵,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安庭鬆了松被夫諸摟緊的脖子,不在意的道,「也許是金悅菱那娘們認慫了唄,這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容隱卻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原因,可金悅菱對小塵的狠是刻在骨子裡的,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才是,除非有一個可能……」
「現在的她沒有辦法離開衍月宗。」宿淺塵接著道。
容隱點頭,「沒錯,我也是如此想的,隻是不知道金悅菱究竟是因為什麼才不肯離開衍月宗的。」
其實容隱所說的話,宿淺塵並不是沒有發覺,隻是她從來沒有在意過罷了,就好像現在,無論金悅菱是以什麼樣的理由不離開衍月宗,都不會阻止她繼續對金悅菱捅刀子。
「接下來你們都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宿淺塵看向容隱和安庭。
安庭和容隱對視了一眼,隨後笑著點頭道,「放心吧。」
又閑聊了片刻,安庭和容隱才相續離開。
宿淺塵起身走到裡屋,剛好看見十七已經醒了過來,不知正跟蘇扶說著什麼,眉眼染滿了笑意。
看見宿淺塵過來,十七趕緊招手,「曉曉。」
宿淺塵端起桌子上的湯藥,已靈法加熱之後走到了床榻邊,「該喝葯了。」
十七習慣性地接過湯藥捏著鼻子大口大口地一口氣喝完之後,並沒有將空碗遞給宿淺塵,反倒是將碗塞進了蘇扶的懷裡,隨後將蘇扶從床榻邊推開,一把拉住了宿淺塵。
宿淺塵順著十七的力道坐在床榻邊,目光淺淡,「若是我不來,你便不喝葯?」
算起來,十七醒來已經有幾日的時間了,隻是每日無論宿淺塵多早將湯藥端進屋子,十七都是一口不動,開始的時候,蘇扶為了讓十七喝葯,連哄帶騙使盡了渾身解數,十七都不肯開口喝葯,可每次等宿淺塵進來,十七便就會乖乖地喝葯。
蘇扶算是看出來了,他是嘴皮子磨薄了幾層,都沒有宿淺塵站在這裡管用。
以至於往後的每天,宿淺塵都會來到裡屋親自看著十七喝葯。
十七如同孩子一般,摟著宿淺塵的手臂開始哼哼,「蘇扶喂的葯太苦,我喝不下。」
蘇扶,「……」
大姐,那葯都是一樣的好伐……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把成變成甜的!
十七不理會蘇扶那抽搐的唇角,隻是賴在宿淺塵的懷裡繼續哼唧著撒嬌。
前幾日她剛醒來的時候,便是看見夫諸抱著宿淺塵這般撒嬌來著,當時的她既震驚又羨慕,原來還能和曉曉如此相處。
「曉曉,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會有安全感。」十七呢喃著。
「……」蘇扶的嘴角再是一抽。
大姐,要不然你倆過?
宿淺塵摸了摸十七的發頂,轉眼朝著蘇扶看去,「剛剛我在外面的話,你都聽見了?」
蘇扶點了點頭。
其實不單單是他聽見了,就連十七也是聽得清楚的。
「曉曉,要不然我們算了吧。」十七小聲道。
她是恨金悅菱的,但是她知道宿淺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不想宿淺塵為了她而冒險。
宿淺塵則道,「我的人,豈是那麼好傷的?」
十七聽得當即就感動的稀裡嘩啦,「果然還是曉曉對我最好!」
「……」蘇扶的唇角繼續抽搐。
行吧大姐,你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