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前往上界
「隋……姑娘?」某三隻異口同聲。
隋清蓉看向某三隻而淺淺地笑著,「不知幾位貴客對我的這番安排可還滿意?」
某三隻點了點頭。
滿意自然是滿意的,不得不說,在隋清蓉如此一番的安排下,徹底解除了他們之前的所有擔憂和顧慮。
隻是……
某三隻想不明白的是,「隋姑娘你不是離開烈焰堡了嗎?」
「我隻是離開了烈焰堡,卻並不曾離開炎築,再者,我本就是隴右家族的人,如今隴右家族群龍無首,我又怎能不管不顧?」隋清蓉面上的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冠冕堂皇,而她的一雙眼睛則是不知何時落在了宿淺塵的身上。
隴右家族對於她來說,其實早就已經可有可無,而她之所以選擇回到隴右家族,並說服隴右家族的族人,成為新任的族長,完全是為了報恩。
若是沒有面前這個淡然若水的女子,她恐怕還深陷在迷途之中執迷不悟,又或許還沉浸在自我的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是她,親手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如此恩情,就算是讓她用命來還,她都在所不辭。
「宿姑娘大可放心離開炎築,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去辦,我一定會用盡所有幫助你們隱藏住你們的行蹤。」隋清蓉目不斜視地看著宿淺塵。
「謝謝。」宿淺塵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心思的人,面對隋清蓉的這般出手相助,千言萬語終隻化成了兩個字。
隋清蓉的雙眸濕潤了,好半天才又道,「是我該謝謝你,宿姑娘放心,從今日起,我隴右家族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隻要你需要,我隴右家族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夜風襲來,吹亂了隋清蓉鬢邊的碎發。
宿淺塵伸出手,輕輕握住那紀律髮絲,仔細地掖在了隋清蓉的耳後。
隋清蓉愣了愣,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宿淺塵已與自己的夥伴再次踏上了新的征程。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清瘦背影,隋清蓉那含在眼中的淚,再是控制不住地劃過了面龐。
她總是如此,看似冷淡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可她卻有著一顆恩怨分明的心,她的關心看似總是那麼的蜻蜓點水,可隻有感受過她關心的人方知,她的關心遠比陽光還要暖人心沛。
宿姑娘,一路平安。
宿淺塵,你一定要活下去!
跟在宿淺塵身後的蘇扶,一邊走一邊止不住地回頭,那雙鬼溜溜的眼睛,始終在隋清蓉和安庭的身上來回徘徊著。
安庭被看得陣陣發毛,「你看著我做什麼?」
蘇扶靠近了一些,小聲道,「其實吧,我覺得隋姑娘挺好的。」
安庭沒理解是啥意思,「她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扶撓了撓頭,再次誠懇地道,「安師兄你不是喜歡銀子嗎?正好啊,你喜歡的東西隋姑娘多得是。」
安庭仍舊沒理解,「她銀子是挺多的,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本來一腔熱皿的蘇扶,瞬間被安庭的靈魂拷問三連擊給擊得沒了動靜,求助似地看向了容隱。
「容隱師兄,你倒是幫幫忙啊。」
「感情上的事情,還是兩情相悅的好。」
容隱倒是看出了蘇扶的心思,是想要給安庭牽紅線,畢竟現在在這裡的幾個人,就安庭的個人事沒有著落了。
不過感情上的事情,強扭的瓜又能甜到哪裡去?
蘇扶就鬱悶了。
就他們家安庭師兄那比鋼筋還粗的神經,哪個姑娘瘋了傻了缺心眼了,才能跟安庭兩情相悅啊?
容隱懶得搭理鹹吃蘿蔔淡操心的蘇扶,而是轉眼朝著走在前面的宿淺塵和司冥看了去。
這次司冥回來,雖然在他看來,司冥還是老樣子,對宿淺塵寵愛有加,凡是都放在手心裡捧著,但不知道為何,他總是覺得宿淺塵似乎對司冥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容隱自然是希望宿淺塵和司冥都好的,所以接連的幾天,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宿淺塵和司冥,可是等他仔細地開始觀察宿淺塵的時候,又驚訝的發現,宿淺塵對司冥似乎跟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此一番,就連容隱都開始糊塗了。
難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不知不覺之中,宿淺塵一行人已出了炎築的境地,在離開炎築的第三天,他們終於站在了通往上界的入口處。
這裡說是上界的入口處,卻並非是一個傳送陣,而是一個如同鏡面一般的湖泊,隻是與其它某三隻所見過的湖泊不同,這裡的湖泊是靜止不動的,一眼望去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
不過等某三隻想要放眼眺望的時候,又驚訝的發現,他們隻能夠看得清楚面前的一小塊湖泊,而遠處的湖泊則是完全隱藏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那霧氣由深到淺,越往後則是越濃。
而此刻,站在岸邊的不單單隻有宿淺塵一行人,還有許多妄圖想要偷偷前往到上界的中界人,正自發地組著隊,想要一起熬過那未知的白霧。
當然,也有人不屑與他人為伍,在旁人還在為進哪個隊伍而發愁的時候,隻見一個中年男人,以靈法幻化出了一條小船,當先朝著那死一般寂靜的湖泊渡了去。
然而!
就在那中年男人的船不過是剛剛駛了片刻,忽然從那平靜的湖泊下面,躥出了一條長著兩腮的獸靈!
那獸靈通體金黃,身上儘是一些黑色的斑點,上半身似蜘蛛一般,長著八隻巨大的爪子,但是在它的尾部卻又有著一根粗如水缸的尾巴。
坐在船上的中年男子,似是被那靈獸嚇得連動都不會動了,就那麼瞪大著眼睛看著那靈獸朝著他撲來。
隨著那靈獸愈發靠近男子,鋒利如刀般的獠牙直接將男人穿成了兩半,連同那男子殘缺不全的身體一起吞進了口中,隨後消失在了湖面上。
很快,再次恢復了安靜。
若非是那湖泊上還殘留著男人鮮紅的皿跡,所有人隻當剛剛那一切是一場幻覺。
一切發生的突然,突然到讓岸邊上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