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子桑越之前說得辦吧,他先去魔族。」
白承羽罕見的不和子桑越爭論。
他此刻見祁何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不知死活的去了魔族,即便是沒有看清楚對方修為,也在心中狠狠的將對方鄙夷了一番。
獨自一人去魔族,勇氣可嘉!
祁何笑容逐漸尷尬,似乎他根本不知道之前那位紫薇仙尊說了什麼,那麼他來這裡是意思何在呢?
倒不如他和帝君一起去魔族,說不定還能幫帝君一把。
「不知道……」話還沒有說完,祁衍天尊緩緩開口,「這位道友,與我們一起前往魔門吧。」
祁何不解,心中有萬千疑惑,卻隻能跟著眾人一起前往魔門。
……
昏沉沉的天空下那褐紅色的世界到處可見冒著魔氣的山丘。
金碧輝煌的魔宮矗立在諸多山丘之中,像是一個另類的存在。
魔宮宮殿裡。
衣著紅色衣裙的女子身材婀娜,她面帶愁容的看著床上那個虛弱到不行的女子。
一邊落淚,一邊將之前溫楚辭給她的丹藥胡亂的餵給溫楚辭吃。
溫楚辭虛弱得根本不能吞咽,君月桐隻好將丹藥捏碎催化入口。
「那魔後還真的是夠狠的,居然在你靈力被抽空之後,還如此傷你,我看季西和在她的心中其實並不重要。」
「她借著溫如媚的身體回來,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君月桐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魔後雪瑩,本以為魔後雪瑩初回魔族,應該被各方魔王針對迫害,卻沒有想她回來卻被告知,幾位魔王都願意重新臣服在魔後雪瑩的腳下。
君月桐不知道魔後雪瑩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是不是比問天還高,但是以現在魔後雪瑩在魔族的情況就知道是個不簡單的。
寢殿外,一股隱匿的清氣從天際滑落,似乎並未驚動任何人。
北帝君隱身站在了寢殿之外,他看著手中那個帶有黃色流蘇的傳音號角。
這是溫楠銘交給他的,出自溫楚辭之手。
傳音號角之上,北帝君還尋找到了故人的氣息。
跟著那股子氣息,他用皿引之術找到了這裡。
發現這這裡是一處寢殿,北帝君那俊朗的臉龐之上蒙上了一層晦暗之色。
「魔族若是敢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本君定然會讓魔族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剛剛說完,便一個瞬間移動閃身進入了大殿。
他的移動速度比子桑越還要快上很多。
隨著他一路走來,空氣之中似有雪香散發,又好像有幾朵雪花飄落。
「溫小七,你倒是醒醒啊,你已經吃了不少的丹藥了……」
女子嗚咽的聲音傳來,北帝君眉心一緊,他明明可以瞬移前往查看,偏偏忍不住的疾步上前。
寬敞的大床前,一個紅衣女子正埋頭哭泣,那嗚咽的聲音,當真是讓人心碎。
他看著那婀娜的聲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想上前安慰,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女子在床前如此委屈的哭泣,這不是很明顯嗎,女子應該被欺負了吧!
北帝君一想到這裡就心如刀絞,是他來晚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轉世了,卻又這麼遲才找來。
若是他早一點來,哪怕是早一日,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他心疼的上前,終於現出了身形。
「別哭了好嗎?」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君月桐驚呼了一聲,慌忙起身轉過來。
見一陌生郎君出現,瞬間就防備起來一個術法將溫楚辭隱藏。
「你是何人?」
隻一眼就瞧出此人並不是魔族的人。
北帝君看著君月桐,那眼神帶有癡迷和探索,也有明顯的疑惑。
心道:果然是轉世了,連容貌都與從前不一樣了。
是為了避開他嗎?所以連過去的容貌都不要了。
苦澀襲來,他這才擡起了手,想要將溫楠銘給他的傳音號角給君月桐看,君月桐卻是防備的抽出了武器。
北帝君這才醒悟過來,對方儼然是一個魔族。
君月桐一眼就認出了那傳音號角是屬於溫楠銘的。
「這傳音號角為何會在你的手中?」
北帝君神色複雜的看著君月桐,十分費解的看著眼前這個眼睛又紅又腫的女子。
她是魔族。
是被迫成了魔族嗎?
這才有發現,她依然是處子之身。
剛才哭泣顯然不是因為被人欺負了,是他想多了。
那麼哭泣,就是因為被迫成為了魔族嗎?
「是溫道友給的。」
他回答。
溫道友,那不就是溫楠銘嗎?
這個人一看修為就不低,她在四方城待的時間也不長,但是那排行榜上的前幾位,她都是知道的。
子桑越,左丘安……還有佛宗的一名從未見過的佛修。
這個人一看氣質不凡,一身貴氣的裝扮怎麼看都不像是佛宗的那人。
「他為何要將傳音號交給你?我怎麼沒有在四方城見過你?」
北帝君看著君月桐,心中百感交集,面上卻是一派冷肅。
「我不是四方城的人,途經青冀大陸的時候,發現魔氣洶湧,所以就進入了青冀大陸,後來受溫道友所託,前來魔族拯救其妹妹……」
北帝君的眸光之中透著隱隱的溫柔。
「你一個人來的?」君月桐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北帝君身上打量,似乎在看眼前人一個人怎麼來到魔族,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來到魔宮。
若是真真的本事大,那麼倒是可以考慮讓他幫忙將溫楚辭帶回去。
她本來還想藉機找子桑越前來,如果這個人可以,那麼子桑越就不必犯險了。
「隻是來救人,一人足矣。」北帝君說得很有底氣。
不過卻也確實如此,隻要他想,一人來回魔族,是綽綽有餘的。
且不說此次他藏匿了氣息身形,就算是大搖大擺的進來,魔族又能奈何得了他啊。
君月桐看著他,腦子裡最先想到的居然就是子桑越。
子桑越也是如此的自信,辦事從來都是十拿九穩。
若非此次那魔後突然出現,用卑鄙的法子吸收了兩人的靈力,來個人也斷然不會如此。
「你能帶人從魔族悄無聲息的離開?」
質疑是應該的,即便是子桑越,上一次不也是犯險了。
「可!走吧。」
北帝君越看君月桐,心中越是愧疚不安。
好好的一個鳳族的神尊,竟是淪落成了魔族。
若不是傳音號角將他帶來此地,他單獨見到這個女子,真的不會將其和自己的妻子聯想到一起。
心中越發複雜,不過最終歡喜替代了一切,找到人就是極好的。
自己要如何幫她脫離魔族呢?
人離開魔族倒是簡單,隻是眼下人已經成了魔族,該如何做才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