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越見溫楚辭不願說,也不勉強。
「既然夭夭已經想好了,那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越哥哥會一直站在你身後。」
溫楚辭感激,國師大人真的是太好了。
「越哥哥,請喝……白開水。」她激動之下,本想好好的招待子桑越,奈何自己屋子裡隻有一壺白開水。
子桑越看著溫楚辭手中有明顯缺口的茶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生來富貴的夭夭,竟是過著這樣的苦日子,都怪他回來得太晚了。
若是當初一達到暉陽境就回來,夭夭就能少吃很多苦,都怪他……
他接過茶杯,捧在手心,語氣沉重「夭夭,抱歉,讓你吃苦了。」
溫楚辭詫異的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國師大人,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她吃苦,和他又什麼關係。
「越哥哥現在回來也不晚啊,其實我很好……」溫楚辭聲音有些遲疑,她來了自然是還不錯,可是原主已經死了……
看著子桑越那烏黑深邃的黑眸,心中有些亂。
「今後,我都會在。」見她遲疑,認定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而逞強,子桑越一陣心疼,語氣更顯溫柔。
溫楚辭見越說似乎越奇怪,趕緊扯開話題,給子桑越說了一下她要去歷練的事情。
「三天後歷練,幾日能回?」子桑越問道。
歷練是每個修道人都避不開的,知道是好事,但他還是會挂念自己的小未婚妻。
「這……」溫楚辭搖頭,這哪是說得準的。
「你明晚來國師府再泡一次葯浴吧。」子桑越說。
溫楚辭還記得凈水煉體,雖然疼,但是效果太好,讓人心動,她當即答應了下來。
回到國師府,子桑越的心情很好。
「主人。」梅雲和蘭生站在書房門口,兩人知道子桑越去了溫家,等著他回來呢。
「七小姐想要怎麼做,是不是要殺了北銘華,我這就去殺了他。」梅雲性子比較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子桑越的目光淡淡的看向了梅雲,「不必,夭夭還是想自己動手,你們靜觀其變,擇機幫助即可。」
北銘家。
溫如媚沒有能說動溫楚辭嫁給北銘華,心裡發虛,但為了不讓北銘華夜裡召喚其他女子侍寢,還是早早的就趕回了北銘家。
北銘華剛剛沐浴過,昨夜的那個侍女正在給他擦拭頭髮,一見溫如媚來了,侍女的表情十分的難看。
「你回來了,她答應了嗎?」北銘華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道。
溫如媚眉心微蹙,她欲言又止的看著銅鏡之中那張熟悉的俊朗的臉龐。
「華哥哥……」
溫如媚的聲音哽咽,眼眸低垂,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完全不敢去看北銘華的眼睛。
北銘華原本激動的神色一下子蒙上了一層冰霜。
猛地起身,一把推開了侍女,大步的衝到了溫如媚的面前,即便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單單看這委屈巴拉淚流滿面的樣子北銘華已經知道了結果。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如媚,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十分用力,像是要將這下巴給卸掉一般。
從前隻有寵愛和溫柔的黑眸此刻裝滿了怒意,甚至是殺意。
北銘華薄唇微彎冷笑道:「溫如媚。」
聲音如萬年寒冰,讓人寒冷刺骨。
溫如媚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的情郎,心中的恐懼無法形容,雙腿甚至都有些發軟。
她腦子裡一團亂,淚簌簌落下,聲音哽咽卑微,「華哥哥,對不起,我儘力了,我和母親一起儘力了,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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