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鼎有些無語了:「這能一樣?」
「這些都不重要,你可以留在夭夭的身邊,但是,如果你敢做出一丁點對夭夭不利的事情來,本座一定會讓你碎成粉末!」子桑越的語氣一下變得冷肅。
小鼎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都說了,她是我的主人,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主人!」
「最好是如此!」子桑越抱著溫楚辭繼續前進。
「你要將我家主人帶去哪裡?」小鼎又問。
子桑越不再理睬小鼎,徑直的將溫楚辭帶去了他以前的房間。
見溫楚辭睡得香,子桑越直接對溫楚辭施展了一個清潔術,一手換衣術更是出神入化。
小鼎正要反對,卻是被一個大力給抽出了溫楚辭的手心。
隻聽得哐當一聲,青銅鼎就這麼無情的被丟在了木地闆上。
「你,你太過分了!」小鼎再化作人形。
子桑越細心的給溫楚辭壓了壓被子,這才擡眸有些薄涼的看向了小鼎。
「你既然要認夭夭為主,就應該讓她好好的休息,她今日靈力耗盡,對身上傷害太大了。」
窗外月色朦朧,雖然遠處那楓林坳已經被子桑越用凈塵珠控制著,但是洶湧澎湃的魔氣依然很強大。
化形的小鼎看著坐在床前的溫潤郎君,一時間有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對它、對別人,子桑越明明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偏偏一對上它家主人,就柔情似水。
不過,這位俏郎君目前的實力和身份,還是配不上他家主人。
嘿嘿,讓他兇它,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多時,皇宮來人了。
來人竟然是蒼老了不少的金遲帝。
金遲帝的臉色有些蒼白,本來臃腫的身體在夜裡顯得更為笨重。
「國師大人!」
管家將金遲帝領到了院子外,金遲帝似乎半點都不介意,自己隻能止步在院門口。
子桑越似是早就料想到了金遲帝會親臨,他陌然起身來,瞥了一眼小鼎,「好好的保護夭夭,你能不能認主成功,本座才是關鍵!」
話畢,也不給小鼎反駁的機會,便直接一個瞬間移動離開了屋子。
金遲帝隻在院外等候了一小會兒,子桑越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到子桑越,金遲帝是又驚又喜又尷尬,畢竟夜已深,他親自前來實在是攪擾了。
「陛下。」子桑越開口,月色下的郎君更是風華絕代。
金遲帝緊張的說:「剛才來人稟報,城外不遠處,楓林坳所在似乎……有魔氣……」
有魔氣。
子桑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金遲國的高修,竟是如此的無知嗎?
楓林坳如今的情況,哪裡隻是用有魔氣來形容。
明明魔氣洶湧澎湃,魔氣衝天,若不是他壓制,頃刻間就能覆蓋了臨近的城池,其中就包括樺雲城。
「本座知道,已經差人去壓制驅散。」
「如此甚好,深夜前來打擾國師大人,實在是抱歉得很,還請國師大人諒解。」金遲帝終於鬆了一口氣,果然有國師在,他不需要太煩心。
這麼年輕有為的俏郎君,可惜自己的女兒配不上。
「陛下不必憂心,早前,本座已經與溫家七小姐一起破了魔陣,殘局很快就能收拾乾淨。」子桑越刻意的提了一句溫楚辭。
溫家七小姐!
金遲帝暗暗蹙眉,他當然知道溫楚辭是誰,國師大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對溫楚辭很重視。
「溫家七小姐,自契約相思闕之後變化就極大。這次破魔陣她有功啊,隻是多年前先帝就給了她封號,朕倒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賞賜她的功勞了。」
其實金遲帝知道,溫楚辭一直在國師大人心中地位非凡,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決定投其所好。
本以為國師大人會不在意他的賞賜,卻沒有想到卻聽到子桑越說:「總有適合她的。」
「朕會好好的斟酌,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擾國師大人休息了。」金遲帝簡直是背心冒汗,他怎麼知道什麼適合溫楚辭呢?
姑娘家喜歡的胭脂水粉,金銀首飾,綾羅綢緞?
那個如蓮花一樣精緻的姑娘,大抵應該不喜歡這些俗物吧。
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了,不然國師大人會失望的吧。
待到金遲帝離開,子桑越也跟著消失在了原地。
溫楚辭已經找到,溫老家主卻仍是下落不明。
溫家這邊轟轟烈烈,北銘家那邊卻是一片陰霾。
「啪!」一記脆響。
秦如嬌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夫人!」張嬤嬤緊張的不行。
她正要將秦如嬌給扶起來,這邊北銘家主又是一腳揣在秦如嬌的腹部,秦如嬌頓時蜷縮一團連連痛呼。
「家主,夫人做錯了什麼,您要如此對她?」張嬤嬤可是秦如嬌的奶娘,自小的情分,一直將秦如嬌視如己出,自然不願意看到秦如嬌挨打。
北銘家主本就在氣頭上,此刻又遇到刁奴質問更是怒火熊熊。
「刁奴,就是你挑唆的!」說罷,北銘家主抓住了張嬤嬤的頭髮,將張嬤嬤怒扇了幾巴掌。
「華兒是我的嫡子,現在危在旦夕,讓你們親自去找溫楚辭,你們去做什麼了?不但沒有找來溫楚辭,反而將溫家得罪的徹底!」
秦如嬌好不委屈,「老爺,這哪裡是妾身的錯,是那溫楚辭矯情啊。」
「溫楚辭不會就這麼輕易給華兒治療的,她,她就是想要嫁給華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溫楚辭愛慕了華兒許多年。」
北銘家主聞言呼吸更是沉重,這本是小兒女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過問。
可是現在北銘華被冰元素所傷,他已經想盡辦法尋找最好的醫師和煉丹師,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治療。
現如今,溫楚辭大概是唯一一個能治好北銘華的人。
可是讓秦如嬌去找溫楚辭,不但沒有找來人,反而將溫家人得罪的徹底。
「溫楚辭真的想要嫁給華兒?」北銘家主對這話半信半疑,畢竟女兒家在這些事情上多少都比較矜持。
「家主又不是不知道溫楚辭對三公子的感情。」張嬤嬤艱難的說道。
北銘家主雖然不過問這些事情,但是這件事到底是知道有些。
就見他濃眉緊蹙仍有疑惑的問道,「果真如此?」
秦如嬌都痛懵了,連忙回答:「真的,真的,這溫楚辭真的太過分了,等她入門,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不,她有相思闕,溫家這次又在短時間裡奪得了不少的山脈礦洞,他們的背後還有尊貴的國師大人……」北銘家主擡起的手瞬間握成了拳頭。
「老爺的意思是?」秦如嬌和張嬤嬤都有些心慌。
她可是溫楚辭未來的婆婆,難道都不可以在媳婦面前耍威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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