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光是溫楚辭多想,就連心情大好滿懷希望的子桑越都知道了禹秋荷的態度。
禹秋荷哪裡是覺得溫楚辭年紀小,分明就是反對這門婚事。
反對!
子桑越本以為,母親最是應該希望他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幸福永遠的人。
卻沒有想到,母親是第一個反對他和溫楚辭在一起。
「母親,為什麼?」
話一出口,溫楚辭已經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子桑越這麼聰明的人,難道還沒有搞明白禹秋荷反對的源頭是合歡宮嗎?
當初她選擇玄靈殿的確是有和子桑越對著乾的意思,但是更重要的還是玄靈殿比九天宗適合她。
即便是此刻就因為這個原因,她不被禹秋荷接受,她也沒有後悔。
「夭夭,你……」突然被溫楚辭抽回了手,子桑越心中不免慌亂。
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了那個夢境,他很害怕此生,他也會看到溫楚辭嫁給其他男人。
「溫姑娘,你是個好姑娘,隻是你和越兒都不是普通人,你們是修士,並且稱號不低的修士,你們的目光應該放得更為長一些……」
「子桑伯母說得對,我們應該一心修鍊……」溫楚辭一笑,心中卻是苦澀。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被未來的婆婆如此嫌棄。
「夭夭……」子桑越更是難受,「母親,難道就因為夭夭是選了的肚弟子,所以你就不能接受她嗎?」
禹秋荷滿眼失望的看向了子桑越,「好了,今日的事情不必再說了,溫姑娘既然來了,那就吃了飯再走吧。」
逐客令!
吃了飯再走,和現在走留給溫楚辭選擇。
現在走,自有骨氣,吃了飯走,就降低了自己的尊嚴。
溫楚辭的臉上保持著微笑,「不必了,其實玄靈殿的事情也比較多,剛剛才將毒宗的魔氣控制,毒宗也需要善後,既然已經將紫薇天尊送回來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一聽溫楚辭要走,禹秋荷倒吸了一口氣,「溫姑娘慢走,以後有空來玩。」
子桑越臉色晦暗黑眸更是深邃的可怕,他從未想過自己滿心歡喜的將溫楚辭帶回來,竟是要被母親下逐客令。
他的夭夭這麼的好,母親這麼就不喜歡呢?
即便是不喜歡,難道就半點都不顧及他的感受嗎?
「夭夭……」
「越哥哥,你難得回來一趟,好好的陪陪兩位長輩吧,毒宗的事情,你也知道,雖然表面上是解決的了,但是對於百廢待興的毒宗來說,未必好解決,師父又即將出關,我空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溫楚辭對子桑越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差別,她隻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
儘管人們常說,你嫁給的隻是你的丈夫,不要去管他的家人。
其實隻有當事人知道,即便是你不去管人家,但是人家到底是你丈夫的親人,丈夫不可能不管他們。
很多的矛盾也會在不經意間慢慢的增長,既然是如此倒不如,她且忍一忍,暫時不和子桑越成親。
「夭夭別走……」
子桑越心裡又擔心又害怕,他知道如果溫楚辭一旦今日離開了,那麼就他和溫楚辭想要再談及婚事,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先前他本就因為南宮紫若的事情,惹得溫楚辭傷心難過,惹得溫家人對他有了誤會。
他更是知道,他的夭夭最是優秀了,即便是對方知道了他的存在,依然會對他的夭夭產生感情,甚至是想要隨時隨地都取代他。
若是他與溫楚辭的親事作廢了,他敢保證,立馬就有人要向溫楚辭求親。
「越哥哥,我沒事兒。」
溫楚辭臉上笑容猶在,她沖著子桑越搖了搖頭。
雖然禹秋荷對她不滿,但是她知道子桑越的心就夠了,現在禹秋荷不滿意她不要緊,她可以等,真的可以。
「我和你一起走。」子桑越沒有錯過禹秋荷眼中的慶幸,他更是知道母親現在目前不是可能接受溫楚辭的了。
溫楚辭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更是沒有做錯什麼,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對待。
「越兒。」一聽子桑越也要跟著離開,禹秋荷憤怒起身。
越發的覺得溫楚辭不是什麼好姑娘了,這還沒有進門,竟是一言一行都能牽動子桑越的心。
她的兒子是這世上最優秀的郎君,應該有大好的前途,難道就因為溫楚辭這個姑娘,就要荒廢修真路?
越想心裡就越是不舒服,越想禹秋荷對溫楚辭就更是不滿意了。
「越兒,你當真要跟著她離開!」
「母親,她不是旁人,是我之所以的未婚妻!」子桑越的態度瞬間變得冷漠,再無半分情感可言。
眼前的母親,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但是不管是今日的反應還是言辭都透著陌生。
「夭夭來者是客,你怎麼能如此呢?」子桑陌向來都很尊重妻子,所以一般他都不會反駁妻子什麼。
但是今日,他也實在是忍不住了。
雖然玄靈殿有合歡宮,那合歡宮的人投機取巧以那種不可言說的法子修鍊,但是並不代表玄靈殿整體都是如此啊。
再則即便是他們不相信溫楚辭,也應該相信他們的兒子啊。
「你,你也要……」禹秋荷本就因為子桑越要跟著溫楚辭離開而生氣,此刻子桑陌的態度明顯是幫著子桑越和溫楚辭,她更是被氣得紅了眼睛。
「你也要為了她,跟我對著幹嗎?你難道不知道合歡宮代表了什麼?」
「你不是也聽說了合歡宮已經被取消了嗎?從今後玄靈殿隻是玄靈殿,再無合歡宮?越兒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他認定的人自然是最好的……」子桑陌也知道妻子傷心難過,但是今日的事情,他也覺得是妻子做得不對。
即便是不喜歡溫楚辭,不想讓溫楚辭兒媳婦,也不應該如此當面毫不留情。
再則,他是相信自己的兒子。
「最好的?最好的姑娘會進玄靈殿?你是不是還在惦記那妙人道君?」禹秋荷突然一聲冷笑。
原本氣質溫婉的女子,猛然間變得尖酸刻薄,即便是子桑陌都而居的陌生。
「小荷,你無端端的提她做什麼?你明知道我和她根本什麼都沒有,為何又要在小輩們面前故意如此呢?」子桑陌看著妻子陌生的態度和言行,更是心裡難過。
溫楚辭也沒有想到那個記憶之中溫柔大方的女子,多年之後再相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還是她其實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一直偽裝的好所以沒有被發現。
「怎麼,她這麼多年都對你念念不忘,我還提都不能提了?」禹秋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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