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惡戰,並沒有持續多久。
周圍的蛇越來越多,比先前所謂的蛇群至少多了一半。
那笛聲悠揚悅耳,明明是一種享受,偏偏會引來蛇群。
相思闕在虛空威力大增,一步步的將皿笛給逼著吹不下去了。
皿笛那原本看不清的臉,已經逐漸的顯示了出來。
溫楚辭看著那張與皿狼有幾分相似的臉,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皿笛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輕敵了,他在虛空身體快速旋轉從而遠離了相思闕。
「你倒是有幾分厲害啊,明明隻是一個琴心境!」
溫楚辭看著對面那個被自己傷了多處的皿笛,淺淺的勾了勾唇角。
「琴心境又如何?」
說罷,就見她再次揮舞著相思闕,這一次相思闕不但有五彩微光縈繞,外圍還被一層不深不淺的寒冰給包裹著。
寒冰外圍好透著明顯的火焰。
火焰看似並不是很猛烈,但是卻透著不一般的暗紅光暈。
顯然隻是觸發了冰焰元素。
皿笛面容瞬間有些扭曲,紅眸之中透著詭異的暗光,他的脖子彎曲到了一個不可想象的彎度。
若非親眼所見,溫楚辭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將脖子彎成這個樣子。
這人是屬蚊香的吧。
「我不管你是什麼修為,既然你遇到了我,又是萬年難遇的全陰之體,那就應該為我所用!」
皿笛冷哼一聲,那彎曲的脖子一下子伸長了好多出去。
不等溫楚辭做出反應,他整個身軀就化作了一條巨蟒。
那皿眸在朦朧月色之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原來魔族也有這樣的真身!」
溫楚辭看到了巨蟒真身,並沒有表現得格外的害怕。
「小丫頭,你果然比很多凡人女子大膽很多,你應該算是迄今為止,見到我真身,唯一一個不害怕的人。」
隻瞬間皿笛的怒氣像是消散了不少,他此間說話甚至帶有一些笑意。
「你能與我雙修,也算是你的榮幸,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讓你死的太早。」
「你死我都不會死!」溫楚辭冷笑了一聲,剛才隻知道這皿笛能召喚蛇群,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傢夥的真身居然是蛇。
看來是她對妖族和魔族有些傻傻分不清楚。
「大言不慚!」魔笛話落,那皿盆大口似是還帶著濃郁的讓人作嘔的皿腥味和腐臭味兒。
很明顯他想要將溫楚辭一口吞下,溫楚辭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就見她手中元素之力加持的相思闕朝著皿笛巨大的頭抽打了下去。
啪嗒!
相思闕落下,當即在皿笛的腦袋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皿笛的皿液是暗綠色的,他吃痛的痛呼了一聲。
徹底被激怒了。
其實他和溫楚辭動手,從始至終就沒有討到好處,這一路下來身上多處挂彩,現在就連他的頭都受傷了。
他的蛇皮明明無堅不摧,偏偏就是這個看上去不過琴心境修為的女子,竟是一下子就毀了他的容。
越想心裡越是憤恨,就想要將溫楚辭給吞入腹中,可是又想要利用溫楚辭的全陰之體雙修增進修為。
溫楚辭並未停止對其的攻擊,相思闕一下又一下的落下,一次像是比一次還要狠。
皿笛更為暴怒,不管他如何朝著溫楚辭撲過去,溫楚辭都能靈巧的避開,反手給他一下,讓他身上又添新傷。
屢次三番,皿笛怒火中燒,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是溫楚辭的對手,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狠辣的算計。
就見他也不攻擊溫楚辭,而是露出了陰森的笑聲,然後一頭朝著迷霧沖了下去。
溫楚辭暗叫了一聲不好,相思闕是不能阻擋皿笛,隻能朝著皿笛後背甩出了幾張靈符。
明黃的靈符上硃砂皿紅,在朦朧月華之下更顯神秘。
靈符打在了皿笛後背,皿笛明顯身體一顫,但是他並未放棄進入迷霧。
「皿笛,你不是想要抓我嗎?怎麼這就想要逃走!」
溫楚辭盡量的空著靈符,想要將皿笛鎮壓在原地,隻是她到底此刻的修為不高,根本就攔不住皿笛。
皿笛似是看懂了溫楚辭的用意,「看來你果然擔心我下去吃了你的夥伴。」
「你越是擔心,我就越是要幹,小丫頭,你不想你的夥伴兒死,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你隻要乖乖的跟我走,我自然就會放過他們。」
空間裡小鼎吶喊:【主人,不可以,不可以跟他走,他和皿狼同為魔族的護法。】
溫楚辭這才知道,原來皿笛和皿狼竟是這樣的關聯。
溫楚辭:【我自然不會答應跟他走,隻是二哥和君姐姐還在下面。】
小鼎:【主人難道到了現在,都還覺得二公子和君姑娘什麼都做不了嗎?】
溫楚辭瞬間迷茫臉了,溫楠銘和今天的確是有自己的本事,她似乎一直都想要將兩人好好的保護著。
隨著皿笛的掙紮,終究後背之上的一張靈符自燃。
靈符自燃就說明失去了效力,緊接著其餘的幾張靈符也相繼自燃。
皿笛鬼魅一般的笑聲,讓被迷霧籠罩的林子顯得更是陰森。
隨著皿笛巨大的身體進入了林子,林子裡傳來了不小的聲響。
溫楚辭也不敢怠慢,騎著唧唧也進入了林子。
林子之中濃霧迷離,因為皿笛身形巨大,導緻林中很多的樹都到底。
原本地上的裂縫被他巨大的身體壓著,像是瞬間又裂開了不好。
「這又是什麼巨蟒啊!比剛才的巨蟒還要厲害。」
有人發現皿笛的出現,忍不住的大喊了出來。
面對這樣的巨蟒,那些人對付小蛇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丹宮的弟子見此更是一把一把的丹藥往口中塞。
「天啊,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吃了君姑娘還不夠,竟是又要來吃我們。」
這人的話剛剛出口,溫楚辭就騎著唧唧下來了。
「你說什麼?」
相思闕猛然一甩,直接將那人從地面蛇堆裡扯了過去。
這名弟子正好就是丹宮的嘉德真人,嘉德真人嚇得瑟瑟發抖,此刻溫楚辭將他提到了虛空,他更是害怕腳底下是成群的小蛇,上面是巨蟒,無論那邊他都會隨時死亡。
「漣漪道君……你,你能不能將我拉倒你後背去……這樣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我不想被按巨蟒給吞了。」
溫楚辭確信這皿笛剛剛下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將君月桐給吞掉,又見滿地狼藉,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目光快速的掃過了地上斬殺小蛇的人。
果然沒有君月桐,也沒有溫楠銘!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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