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書房。
溫楚辭坐在案桌之後,溫博天仔細的檢查了北銘家送來的東西,確定無誤之後才又重新收好。
「這次能這麼順利而又輕鬆的拿回這些東西,都是楚辭的功勞。」
「五爺爺言重了,不過是巧合罷了,當初,我隻是想要教訓一下北銘華,誰想到北銘家主會送上門來。」
北銘家主的出現,真的是意料之外,不過卻也正中下懷。
「如此也好,他們從溫俊峰手裡拿到了太多的好處,早就應該還了。」溫博天對溫楚辭是越發的看重。
「今夜的夜宴,你是家主不可不去。」溫博天又想起了金遲帝設宴款待水月國來使。
「去,當然要去,不光是要去,還要為溫家爭取名額。」其實溫博天不說,溫楚辭這一次也是要去夜宴。
「水月國天才再多,也不能讓我們金遲國讓出名額。」溫博天顯然也不看好這件事。
「如今你與楠銘都好了,自然是要去學院。」
溫家天才不應該繼續被埋沒,說不定還能通過溫楚辭和溫楠銘的崛起,尋找到溫俊祥。
「我也是這樣想,五爺爺,我們一道去夜宴吧。」溫楚辭笑了笑,合上了手上的書籍站起身來。
少女容顏傾城,眉目中透著神秘微光。
溫博天知道,今夜註定又是不平凡。
……
皇宮在菁麗公主死後,第一次呈現出熱鬧景象。
夜宴設在禦花園旁邊的華明殿。
百花爭艷花香四溢,一路上燈火輝煌。
君家在大陸上具有特殊的地位,所以宴會自然是邀請了珍寶閣。
溫楠銘知道這個消息,便在溫楚辭面前『欲拒還迎』的去接君月桐。
兩人還比溫家人先到皇宮。
君月桐這一路臉上都掛著笑容,溫楠銘如今開竅了,的確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兩人正要進入華明殿就撞見了北銘家人,此刻北銘家人是恨毒了溫家人,溫家人不光是奪走了山脈礦洞,還拿走了他們的財富。
溫如荷自從被剔除族譜之後,在北銘家過的日子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今日雖然也能有幸跟著北銘真赴宴,但是臉上淤青嘴角紅痕脂粉都遮不住。
她一見到溫楠銘就恨得牙癢癢,「怎麼是你?」
她本以為今夜赴宴的應該是溫楚辭才對,卻不想見到的是溫楠銘和君月桐。
「你都能來,我為何就來不得呢?」溫楠銘一眼就看出了溫如荷臉上的傷痕。
「溫家的人本就是邀請之列,你莫不是想要做主皇宮。」不遠處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來。
就見入口那端,燈火之下一鵝黃色衣裙的少女,在溫家眾人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少女明媚如花,明明天色已晚,偏偏給人一種賽過滿園春色的驚艷。
不管北銘家人,還是其他的賓客,目光都是不受控制的看向了溫楚辭。
溫如媚再見溫楚辭,心底除了恨意還有懼意。
果然溫楚辭可以給她榮光,也能打她入地獄。
她哆嗦了一下,正要躲在北銘真的身後,卻是被北銘真一把推倒在地。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衝撞溫家人,你可是忘記了,你早就被溫家剔除族譜了,你隻是我北銘家的一個妾室。」
說完還諂媚的看著溫楚辭說:「小姨子,你放心,我回去定然好好的教訓她,不讓她再丟人現眼。」
溫楚辭走了過來,她的身旁是南千姿,身後是溫家族老。
她並未正眼瞧一眼北銘真,隻是語氣清冷的說:「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我的母親隻有我一個人女兒!」
「堂小姨子……」北銘真立馬改口。
溫楚辭懶得和他計較,徑直的走向了君月桐,「君姐姐。」
「溫伯母,溫小七。」君月桐笑看二人。
「今日天氣也有些涼,怎地不加一件披風呢?」南千姿上前捧起了君月桐的手,輕輕的搓了搓,示意侍女將她的披風拿了過來,立馬給君月桐披上。
素色的披風蓋在了身上,讓君月桐覺得無比的溫暖,從身體溫暖到了心頭。
南千姿的愛護,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過珍貴。
「多謝溫伯母。」
「傻孩子,外面涼,你的身體不好,先進去吧。」南千姿一直都很喜歡君月桐,隻可惜從前溫楠銘丹田被毀了,完全配不上君月桐。
現在好了,不光是溫楠銘可以修鍊了,就連溫楚辭也都變好了,溫家蒸蒸日上,想來君月桐和溫楠銘的事情可成。
不管成不成,她喜歡君月桐是不會改變的,做不了媳婦有個這樣的女兒也是不錯的。
一行人就這麼進入了大殿,似乎沒有人去關注過北銘家人。
北銘家主臉色難看眸色晦暗,他堂堂一個家主,竟是被溫家人給無視了。
溫家,如今是這般的目中無人了嗎?
「父親!」北銘華在一旁其的感受並不比北銘家主好。
他明明想和溫楚辭說話,但是溫楚辭一個施捨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哪怕是一定的餘光都不曾有。
「溫家果然變化很大。」北銘家主回神,心底恨意自然更深了。
宴會此刻還算是熱鬧,金遲帝和水月國的使者還未露面。
溫楚辭率領溫家人剛剛出現,原本熱鬧的大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溫家主。」更有些識時務者已經主動與溫楚辭打招呼。
溫楚辭微微頷首,她很清楚這些當下這般對待她,一來是因為溫家確實今非昔比,二來是因為她成了國師大人的未婚妻。
「大家來得挺早的啊。」
「我們也隻是剛到。」
「溫家主一路辛苦了。」
「溫家主的位置在前方。」
「溫家主可以嘗嘗這個菜。」
「溫家主……」
諂媚之人不少,一個個的恨不得立馬到溫楚辭身邊混眼熟。
「大家一起。」溫楚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扶著南千姿坐下。
「溫家主請!」有人已經端起酒杯要敬酒。
溫楚辭垂眸正要端起酒杯,君月桐卻是突然阻止,「溫小七,莫不是忘記了國師大人不讓你喝酒的。」
溫楚辭也沒有打算喝酒,這身闆實在是太差了,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酒醉。
一眾想要敬酒的人,聽到君月桐的一聲國師大人,立馬放下了酒杯。
「陛下駕到。」
「水月國使者到!」
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就見金遲帝那熟悉臃腫的身體映入眾人眼簾,緊接著便是以白衣勝雪的俏郎君跟在金遲帝的身後,其後是幾位陌生面孔。
「怎麼是他!」溫楠銘看著那白衣郎君,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溫楚辭聞聲擡眸,就對上了一雙炙熱的眼眸,此人的確透著幾分熟悉感。
白衣郎君的目光溫柔而又激動的落在了溫楚辭的臉上,唇角帶著微笑。
「參見陛下!」
「平身,都坐下吧,季探花請坐。」金遲帝入座,立馬看向了水月國使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