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昏過去?」
煉體雖痛,但子桑越相信溫楚辭不是那種承受不了的人。
退一步說,就算痛昏,隻要不出池子,就會被持續的藥力再次痛醒,可溫楚辭卻一直昏迷。
溫楚辭抿了口水,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我也不知道……」
「你剛才好像做噩夢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子桑越的目光落在溫楚辭額頭上的傷疤上,那疤痕他早有注意。
隻是之前是淡淡的紅,現在卻泛著冰藍色光芒,看起來十分特殊。
剛才溫楚辭在車上一直不停的夢語哭泣,死死抓著他的手不放,那冰藍色光芒忽明忽暗,直到她醒來才逐漸淡下。
噩夢?
溫楚辭完全沒有印象了,聽子桑越這麼說,想到自己醒來時死死抓著他的手,一時有些尷尬。
「我沒有印象。」
聽她這麼說,子桑越也不再追問。
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與夭夭分別多年,夭夭對他不那麼親近,他理解。
暗中吩咐梅雲兜圈駕車,等溫楚辭額上的傷疤徹底恢復原狀,車才開到溫家門口。
與子桑越告別後,溫楚辭一下車,就聽到一聲關切的熟悉聲音。
「夭夭,你可算是回來了。」
溫楠銘還是那身泛白的舊衣,頭上一層積雪,鞋子和袍擺都濕了,不難看出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了。
見到溫楚辭,他俊秀的臉上顯出笑意。
這個丹田被廢後頹廢度日的青年,總算又恢復了幾分往日的風華。
「二哥!」溫楚辭快步上前,給他撣落身上積雪。
溫楠銘仔仔細細將溫楚辭打量了一番,見她沒有異狀,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望向那輛已經遠去的豪華靈獸車,皺眉問道:「這不是溫家的車,是誰送你回來的?」
溫楚辭拉著他往裡走:「是國師大人的靈獸車,國師大人送我回來的。」
溫楠銘眉頭更緊:「國師?」
「二哥,我們進去再說。」
溫楚辭知道溫楠銘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但也不能一直站外面啊,他的手都冰冰涼的。
一路回到老家主的蒼松院,溫楚辭先去檢查了溫博當的身體,為他又施針了一次。
然後把今夜的事情簡單給母兄二人說了,隻是沒有說溫如媚二人的遭遇是原本想設計給她被她反擊的。
趁著兩人吃驚,溫楚辭不著痕迹問起了子桑越和她說的那些舊事。
「沁陽老家那,的確是有一個子桑世家。溫家與之關係親密。曾經你們的父親和子桑家主還說要將夭夭……」說道這裡,南千姿停了下來,「不過在夭夭快兩歲的時候,子桑家就搬去了四方城,從此杳無音信。」
「母親可知道子桑越?」溫楚辭接著問道。
「子桑越……那也是個天賦出眾的少年,隻不過小時候身體一直不好。說來也巧,正是我們夭夭出生,他的身體才好轉起來。你怎麼突然想起問他?」
「國師大人,就是子桑越。」
聽到這話,南千姿和溫楠銘都很吃驚。
一個舊年故人,突然又出現在了眼前,如今身份高高在上,卻對理應不識的溫楚辭青睞有加,不得不讓他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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