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桐有些意外的看著溫楚辭,心想:到底是誰傳言說溫楚辭是傻子?這丫頭明明很聰明,比她見過很多聰明人都要聰明。
「看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著溫小七啊。」
溫楚辭說:「之前我確實相信了君姐姐的話,畢竟珍寶閣少主並不在這裡,而珍寶閣的人採藥被困雪山也定是實情。」
「但是後來,我又想了想,即便是珍寶閣的人被困雪山,以珍寶閣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讓病弱的大小姐親自前去搭救呢?
每一個珍寶閣的分店都有很多能人異士,這樣危險的場合,即便是人手不夠,珍寶閣也會花重金請人去救人,無論如何絕對不會讓讓大小姐親自犯險。」
君月桐滿目欣賞的看著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溫楚辭,這樣可愛的少女,怎麼能讓她不喜歡呢?
更何況溫楚辭還是溫楠銘的親妹妹。
「溫小七果然聰慧過人。」
「若是二哥知道君姐姐如此為他犯險……」溫楚辭抿嘴話未說完,就聽到君月桐說:「好小七,別告訴他好嗎?」
「君姐姐,我二哥有救。」溫楚辭變得嚴肅。
君月桐有了停頓的恍惚,傾國傾城的臉上神色複雜,有驚喜有落寞。
剎那後,終是激動的說:「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從前我隻知道天星草可修補丹田,所以一直都在尋找,奈何天星草生在雪山之巔,那處……並不是誰都能去,並且要五十年才開花一次……」
溫楚辭說:「君姐姐你信我,我二哥真的會好,他若是知道你為他犯險,甚至是不顧性命,你覺得他……」
「我配不上他!」君月桐眸中泛紅,「我這病弱殘體,根本不知道能撐到幾時。」
溫楚辭看著她逐漸泛紅淚水滾動的鳳眸,心中一軟,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君姐姐你的情況其實也可以治好的,隻要將蠱蟲取出來就可以了,青冀大陸不可以,四方城呢?」
隻是蠱蟲偏偏不能做手術取出,隻能用母蟲引出來,不知道那母蟲到底在何處?
一直在一旁玩啄木鳥的小陽,突然開口:「我家主人在四方城就很厲害。」
「對啊,越……國師大人就很厲害,即便是國師大人不能對付這蠱蟲,他認識的人應該也有厲害的擅長蠱術的。」溫楚辭說道。
「主人的夭夭說得對。」小陽表示贊同。
「主人的夭夭?」君月桐詫異的看著小陽,又看看向了溫楚辭。
溫楚辭尷尬的笑了笑,「小陽是木偶人,它的腦迴路有些障礙,所以……國師叫過我夭夭,這一根筋的小陽就記住了。」
吃力的解釋,也不知道君月桐有沒有聽懂,反正溫楚辭是儘力了。
小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溫楚辭已經將小陽和鳥籠一起塞進了空間裡。
看著溫楚辭明顯心慌的樣子君月桐又笑了,「看來國師對你果然是不同的。你的小名都叫上了。」
生怕君月桐會誤會,溫楚辭又解釋道:「君姐姐一看就是誤會了,國師其實也是沁陽老家的人,我們兩家還是世家,隻是後來子桑家搬遷去了四方城,這才斷了聯繫……後來的事情,相信君姐姐已經知道了吧。」
君月桐雖然相信溫楚辭所說,兩家是世家,但是總是覺得子桑越對溫楚辭有著很大的不一樣。
越是前行就越是寒冷,溫楚辭都已經裹上了子桑越給她準備的大氅。
她本就唇紅齒白模樣好,套上了做工精緻又好看的衣裙大氅,將她的美更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冷風順著車窗的簾子灌入,君月桐臉色越發的難看。
溫楚辭見小火爐已經不能滿足君月桐,便一把扣住了君月桐那冰涼的手,將靈力運轉為火元素之力緩緩的注入了君月桐的身體。
溫暖不急不慢的遊動到全身,君月桐好受了不少。
「小七……夭夭,不要浪費靈力。」心中對溫楚辭的感激不是一點半點。
溫楚辭笑著搖頭,「君姐姐沒事兒的,自從我契約了相思闕之後,靈力就沒有缺少過。」
她可以將自己有空間的事情告訴母親和二哥,但是不能告訴太多的人。
倒不是不信任君月桐,隻是不想這件事洩露出去。
君月桐的身體在火元素的推動下,慢慢的變暖,臉色好了很多。
「哪有靈力用不完的,你不用騙我,現在可以收手了,我是身體變暖了。」君月桐對溫楚辭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了。
溫楚辭都感覺到君月桐身體與她一般溫暖之後,這才鬆手,「雪山已經到了,君姐姐,其實你可以告訴我具體位置,我去。」
「不可,你的修為尚淺,不可單獨冒險,我將你帶出來,已經很對不起你二哥了。」君月桐緊緊地抓住了溫楚辭的手,哪裡會讓溫楚辭獨自犯險。
溫楚辭蹙眉看向了君月桐,她知道君月桐的修為不低,可是身體太弱了,體內的雌雄雙蠱,像是依靠著君月桐體內的熱量為生一般。
知道君月桐是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去,溫楚辭隻好與君月桐一起下車。
車外雪花飛舞,青兒已經準備好了兩把油紙傘。
溫楚辭穿的是子桑越給她準備的加了元素之力的衣服,雪花落在她的身上來不及化作水就直接掉落在地。
溫楚辭踮起腳,又給君月桐整理了大氅帽子,這才說:「君姐姐,我們上山吧。」
君月桐依然畏寒,不過略顯蒼白的笑臉上滿是剛毅。
明明她也是第一次來這雪山,偏偏就好像是熟悉得很一般,熟門熟路的上山。
連綿雪山,積雪厚重,三人一路留下了厚厚的腳印。
大雪漸停,山間偶見幾棵參天而立的大樹。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在正前方的一座雪山上看到了雪崩的痕迹。
君月桐拿出了一張傳音符,和一個白玉羅盤,她在聯繫被困的人,想要用羅盤確定位置。
溫暖的陽光灑在羅盤上,羅盤都有些結冰了,溫楚辭見狀連忙將羅盤拿了過去。
「夭夭,你的額頭!」君月桐突然一聲驚呼。
額頭?
大氅的帽子遮得嚴實,正好露出了溫楚辭之前留下了傷痕的額頭。
那一處傷痕再次有冰藍色的微光在流轉。
溫楚辭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並沒有感覺什麼異樣。
「怎麼了?」
「七小姐,你的額頭有冰藍色的微光在浮動!」青兒神色緊張,保護在君月桐身前。
溫楚辭恍然大悟,之前在國師府泡葯浴的時候,就出現了那樣的情況,額頭的傷疤會變成冰藍,但是時間一長就會自己消失。
這個傷疤,貌似是撞在了那個破花盆上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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