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輛豪華的靈獸車終於使出了樺雲城。
靈獸獨自在拉車,即便是沒有人控制似乎都可以。
車內,南宮紫若笑容燦爛。
「彩雲,你今天做的很好。」
「這還多虧了師姐的易容丹和增長修為元素之力的丹藥。」『子桑越』擡手在面前一晃,原本子桑越的臉已經變成了彩雲的臉。「那壓制相思闕的靈符還真的不錯。」
剛才要退婚的,傷害溫楚辭都是彩雲假扮子桑越。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師弟,所以才能讓你模仿的那麼像。」南宮紫若了卻了心頭大事,心情好得不得了。
「為什麼師姐要讓我帶蓮花呢?」彩雲不解從懷中,袖中掏出了幾朵蓮花來。
「因為師弟的身上有蓮香,我怕那溫楚辭太過靠近師弟,早早的知道師弟身上有蓮香,所以才讓你帶上之後,故意靠近她,讓她聞到蓮香,就更加相信事情是真的了。」
南宮紫若說。
「溫楚辭是青冀學院的學生,不知道會不會有幸進入四方城。」彩雲擔心的說道。
「你去安排一下,即便是她進入了四方城,也不能繼續前進,更是不能再見師弟。」
原來南宮紫若早就有了安排。
「師姐,我們為何不直接將溫家全部給殺了呢?這樣留下活口,萬一被紫薇天尊知道了……」彩雲的意思就是要將整個溫家都給殺了,免得將來事情暴露。
「溫家雖然身份低微,但是一個家族被滅,不是小事,反正婚事都退了,我們將這退婚書交給師弟,就說是溫楚辭主動退婚。」南宮紫若抿了抿嘴。
「你不是打聽到很多人都和溫楚辭這女人有關聯嗎?」
南宮紫若要的果然從來都不是誰的命,她要的是讓人生不如死。
讓子桑越和溫楚辭出現誤會,讓兩人痛恨對方一輩子。
「師姐的意思,彩雲明白了。」
「那就辛苦你了。」
南宮紫若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彩雲笑道:「師姐放心,彩雲一定完成任務,對了那個溫青青……」
「讓外門善待她吧,到底是幫了我一把,如果她不知道分寸,也可以踢出宗門。」南宮紫若閉目說道。
「對了,溫楚辭和師弟的事情,好像青冀大陸的人很多都知道,你還辛苦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溫楚辭被師弟退婚了。」南宮紫若突然想起來,睜眼瞬間有暗光浮動。
彩雲當即應下:「師姐放心,我這就去辦。」
溫楚辭一臉平靜的給君月桐處理好了傷口,全程君月桐和南千姿都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會有個什麼不測。
本以為她會大哭,或者做什麼事情來發洩。
沒有想到,她治傷是一如既往的認真,除了沒有笑容之外其餘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夭夭……」南千姿擔心的不得了,當初她就覺得子桑越是為了報復而來,現在看來還真是。
「都是母親的錯,若是母親極力阻攔,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
「母親,我沒事兒。隻是覺得有些遺憾罷了。」溫楚辭心頭如火在焚燒,但是丹田卻又積累了冰鳳之羽和冰鳳皿淚的力量。
整個身體呈現出了冰火兩重天。
她雖然口中說得輕鬆,不過臉色卻是蒼白的可怕。
南千姿心疼的看著溫楚辭,「當年子桑家本就有意結親,但是我因為子桑越身體的緣故,果斷的拒絕了。」
「後來你出生不久,子桑越的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好,他小時候也挺喜歡來家裡玩,也喜歡陪你……」
「後來四方城的修真者來了,將子桑越帶去了四方城,再後來子桑越一家都搬去了四方城。」
「本以為,兩家應該再也不會相見,沒有想到子桑越不但回來了,還帶著榮耀回來的,他竟然做了金遲國的國師。」
溫楚辭知道這些,但是在此聽到南千姿提起,隱隱的覺得有些傷情,母親又在自責。
明明自己是穿越而來,偏偏對家人的感情卻是無法控制的真摯。
「母親,這不能怪你,或許這本就是來自子桑越的報復吧。」
子桑越當初對她各種的好,或許就為了今日的報復。
她的心更如火燒。
「噗!」直覺喉見一堵,一口皿吐了出來,然後雙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夭夭!」南千姿一聲驚呼。
溫楚辭這一次並未陷入夢境,而是神識被冰火兩種力量給禁錮了。
冰元素的力量明顯要比火元素強大很多。
但是隨著溫楚辭心中怒火的蔓延,又像是要將冰元素給吞沒。
火元素幻化成了火龍氣勢磅礴,冰元素化作了冰鳳淩空翺翔。
一龍一風像是在較勁兒。
火龍噴射出熊熊的火焰,冰鳳翅膀一揮飛出無數冰刃。
幾次較勁兒,冰刃都能穿透火焰,打在火龍的身上。
但是隨著溫楚辭心中的憤恨升華,那一股火氣注入了火龍之中。
當冰鳳再次發出冰刃,卻是再沒有成功穿透火焰,而是被火焰給吞沒化作了冰水,然後消失在火焰之中。
溫楚辭猛地睜眼,額間的那一粒冰藍的印記一下子被火色給覆蓋。
「溫小七……」
君月桐緊張的呼喊還未觸碰到溫楚辭,她和南千姿一起唄一個大力給撞開了。
火氣撲面,像是被火烤一般。
溫楚辭的耳邊像是聽不到君月桐和南千姿的叫聲。
她聽到那個叫宛若天籟的聲音,「我是佛尊!你是神族!」
這個聲音本該動聽如旋律,卻是又有明顯的壓抑和疏離。
佛尊?神族?
溫楚辭還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眼前又出現了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依舊是那個紫葉菩提的院落。
菩提樹葉落在棋盤之上,棋盤上的棋局還未完。
又是那有規律的木魚聲和鐘聲,還有香火的氣息,隻是香火氣息再濃郁,始終都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蓮香。
蓮香!
溫楚辭新狠狠一痛,子桑越的身上不就是有蓮香嗎?
她每次陷入夢境都能聞到蓮香,隻是覺得略顯熟悉,始終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
這一次她終於想起來了,是子桑越的身上的味道。
她的目光追隨那個白衣男子而去,白衣男子步子輕快白衣無塵,他從院中的正門進去,溫楚辭好奇跟上。
香火的氣息愈發的濃郁,但是她依然能聞到蓮香。
刺眼的金光照射而來,稍微的一緩再睜眼,她看到了室內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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