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水,溫家蒼松院是多年沒有的熱鬧。
八大族老聚齊,燭火斑駁的映照在他們的臉上,每個人神色凝重,目光時不時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屋內,夜明珠光輝柔和。
年輕俊美的國師大人一手捧著一團蓮花形狀的淬鍊之火,一手控制靈力緩緩注入老家主的身體,確保老家主的性命無憂,驚奇的看著那個正在忙碌著縫傷口的小未婚妻
這一場手術,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淬鍊之火中有細小的蟲子在做最後的掙紮,那便是痋蟲,從老家主的腦袋裡取出來的痋蟲。
一直到痋蟲在淬鍊之火眾被燒的噼啪做響,灰飛煙滅,子桑越才終於開口。
「痋蟲已經毀掉了,你那邊也差不多了,先休息一下吧。」
說罷,他自廣袖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開始為溫楚辭擦拭額頭的汗珠。
明明是冬日,一場手術下來,溫楚辭幾乎是汗濕了全身。
在現代時,也經常有護士不定時為操刀醫生擦乾,不過此時讓如天人一般的國師大人來做這種事,溫楚辭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擡眸對上那雙溫柔的鳳眸。
「我自己來吧。」
子桑越避開了溫楚辭的手,反手握住,輕輕的擦拭其手上的皿液。「滿手是皿。」
「越哥哥辛苦了。」溫楚辭看著子桑越的動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子桑越勾唇一笑,「不辛苦,舉手之勞罷了,能親眼目睹夭夭的做手術,也是一種享受……」
享受!
溫楚辭哭笑不得,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看做開顱手術是一種享受。
見溫楚辭不說話,隻以為她是太累了。
子桑越廣袖一揮,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溫楠銘身子不穩一下子順著門撲了進屋,擡眸就看國師大人握著溫楚辭的手。
聽到聲響,溫楚辭就見溫楠銘半趴在地上,「二哥?」
「那,那什麼……這門自己開了……手術結束了嗎?」溫楠銘尷尬不已,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溫楚辭那被握著的手上。
溫楚辭感受到溫楠銘的注視,這才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門外等待的人,這時候都進來了,以溫博天首的族老率先開口詢問了老家主的情況。
溫楚辭說道:「痋蟲已經取出來了,多虧了越哥哥。這痋蟲狡猾異常,開刀後竟是找尋不見,若不是越哥哥及時出手用內力給吸出來,隻怕是今日反倒會害了祖父。」
哪怕是到了現在,溫楚辭依然有些後怕。
這個時代,在簡陋的情況下做手術,自然是不能和在現代相比較,幸好找了子桑越做幫手。
八大族老連忙稱謝,「多謝國師大人!」
「舉手之勞罷了,最辛苦的還是夭夭。」子桑越面目柔和,眼底深藏柔情,和在外相比天差地別。
「楚辭,現在老家主是不是就好了?」溫博天問道。
溫楚辭面露疲憊之色,眼底卻是難掩的激動和興奮,「隻要不出意外,祖父會慢慢的好起來。諸位族老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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