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銘開口:「是北銘家……」
他還沒說出口是什麼事,已經因昨夜溫如媚做妾的事被嘲笑個遍的溫博天就怒斥道。
「北銘家又要做什麼!昨夜溫如媚送上門做妾的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難道真的以為我溫家好欺負嗎?」
溫楠銘赤紅著雙眼:「那該死的北銘華居然提出要求,如果要讓他收了溫如媚,就要將夭夭嫁給他!」
「什麼?!」眾人震驚。
誰都知道,而且先前北銘華對溫楚辭是各種嫌棄,根本從來就沒有將溫楚辭看做是未婚妻。
如今,溫楚辭在夜宴上解除了與北銘華的婚約,他竟然又回頭要娶?
一定是見溫楚辭契約了相思闕,動起了壞心思!
「可惡!」溫博天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額頭上青筋爆出,顯然是氣得不行。
「簡直是癡人說夢!我溫家家主嫡女,豈是他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的!」
南千姿怒火中燒,向來在族老面前柔順沉默的她,今日也忍不住的開口了。
「我的夭夭,即便是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他!」
「我這就去前廳,我倒是要看看代理家主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溫博天說道,正要出門,又看向了溫楚辭,沉聲安慰道:「楚辭不必擔心,有五爺爺在,北銘華不會得逞!」
幾位族老也隨即動身,「七小姐放心,有我們在,任何人休想欺負你!」
溫楚辭卻是一臉平靜,似乎根本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多謝幾位族老了,相信代理家主也不會同意這等荒唐請求的,楚辭一會給祖父診完脈去玄武堂,若有事遣人去玄武堂找我就好。」
見她不慌不忙還淡定的要去玄武堂,幾位族老是越發的欣賞溫。
待到幾位族老離開,南千姿站在溫楚辭身旁,一臉堅定。
「夭夭,你不要害怕,有母親在。」
溫楚辭收回了給老家主診脈的手,微笑著擡眸看向南千姿。
「母親,放心吧,女兒沒事,有族老們照拂,不會有事發生。」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煩心事,她腦子還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溫楚辭去玄武堂的時候,溫家與北銘家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就連國師府都聽到了那驚人的消息。
國師府的書房外,蘭生單手抱劍,正在研究新的劍法,就見梅雲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梅雲,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要去吃一品閣的糕點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氣都氣飽了。」梅雲語氣沖的很。
蘭生收起了長劍,「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是主人的人嗎?居然敢給你氣受?」
梅雲癟了癟嘴,「不是我受氣,是七小姐。」
書房內,本來在作畫的國師大人,聽到外面的對話,落筆的動作一頓。
一滴水墨滴在了畫卷上,瞬間暈染開去。畫上是一個還沒有完成五官的少女,看少女的身形有些像是溫楚辭,好好的一張畫就這麼毀了。
「七小姐?七小姐怎麼了?」蘭生伸長了脖子,朝著他身後看了看。
梅雲道:「那北銘家太不要臉了,當初嫌棄七小姐,明裡暗裡的都要退婚,現在七小姐退婚了,北銘華又不放手了。」
書房內,瞬間空氣溫度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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