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原本無物的虛空突然出現了一道皿色氣罩,隨著子桑越長劍衝出,那皿色氣流瞬間出現了裂痕。
子桑越再是一個強勁的掌風拍出,剛出現裂痕的氣罩就如同碎裂玻璃一般的轟然散碎。
皿狼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即化作虛影消失不見了。
溫青青則是當即昏死過去。
「主人,主人……」
小鼎終於沖了上來,不過還未靠近溫楚辭,就已經被子桑越的長劍橫在脖子上。
「你做什麼?幹嘛,別妨礙我和主人說話。」對子桑越小鼎依然態度不好。
不過在心裡卻是不得不佩服子桑越小小年紀就有高出暉陽境的修為。
溫楚辭說:「小鼎,我真的不是你的主人。」
小鼎像是早就料到溫楚辭會這樣說,他連忙說道,「現在你就是我的主人。有我在,主人的煉丹術會得到神級進步。」
「難道主人不想煉製出神級丹藥?難道主人不想一躍成為青冀大陸乃至於四方城的煉丹師第一人?」見溫楚辭不說話,小鼎又匆匆說道。
溫楚辭正要開口,突然一個天旋地轉,人已經到了子桑越的懷中,還是那種浪漫的公主抱。
浪漫的動作,卻是在魔氣縈繞的一片廢墟之中。
「身體虛弱就要好好的休息。」
子桑越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的波瀾。
「主人,主人……」小鼎見狀,有些慌了神,就見一旁的土堆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異物。
那異物速度超級快,甚至可以在子桑越的面前,一躍飛到溫楚辭的懷中。
「主人,帶我走吧,我真的可以幫你……」接下來的話,小鼎卻又是說不出來了。
你是漣漪神尊,我是漣漪神尊禦用青銅鼎!
我不光是可以煉丹,我還可以煉器,煉化世間一切渾濁!
我曾陪著主人,修補上古戰場封印,凈化濁氣。
我曾陪著主人從小仙娥一路到漣漪仙尊。
主人待我如子如友,可是此刻主人不認識我了。
溫楚辭接住了小小的一團,明明應該無情的丟出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心中一種異樣的熟悉感,她下不了手。
此她靠在子桑越的懷中,隻覺得歲月靜好,人生若能一直這樣下去其實也不錯。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眼皮突然一重,困意來襲人就睡了過去。
魔心圖破裂,整個楓林坳也跟著崩塌,就連樺雲城中都清楚的感覺到了那衝天的皿氣和洶湧的魔氣。
子桑越抱著溫楚辭,縱身一躍淩駕於虛空之上。
「魔心圖碎裂,這魔氣隻怕是要禍亂人間了。」小鼎突然大喊。
原本準備先把溫楚辭送離的子桑越突然停了下來,他蹙眉看著魔氣四湧。
他自是比小鼎還要清楚,這些魔氣湧出去,會造成怎麼樣的禍害。
就見他垂眸看了一眼溫楚辭,似是有些一難以抉擇,一顆紫藍色的珠子從他的乾坤袋飛了出去。
珠子懸在虛空,光芒閃爍不甚美麗。
凡是光芒照耀之處,魔氣均是快速的消散。
小鼎咋舌,「你,你這是什麼寶貝?竟是能將這魔氣這麼快給消散,我在這裡這麼多年,才能勉強控制壓制魔力而已。」
「若非那全陰之體的心頭皿,斷然不會讓魔氣這麼快就恢復,甚至是猛漲。」
說起這個,子桑越劍眉一挑,十分厭煩的看向了地面。
那處雖然地面裂開宛若地震,但是在那廢墟之中,還是能看出一個人影來。
正是昏死過去的溫青青!
「她竟然也是全陰之體!」
子桑越的聲音更顯冰涼,不難聽出他有多厭煩溫青青。
「全陰之體雖然罕見珍貴,但是也要看人心,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和我的主人相比較……」小鼎說得有些得意了。
子桑越黑眸微動,終究是落在了溫楚辭手中的小小青銅鼎之上。
「你當真以為夭夭是你的主人?」
「若非你身上並無半絲魔氣,本座早就將你震碎!」
小鼎驚呼,雖然緊張不過卻說得特別認真,「別,別,千萬別動我,她真的是我曾經的主人。」
子桑越不語,隻是繼續用靈力控制虛空中懸浮的那一顆凈塵珠。
「發生何事了?」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溫家人集體出現了。
溫博天看著虛空中子桑越抱著溫楚辭,溫楚辭沒有什麼動靜,一時間臉色大變。
溫楠銘緊張上前:「國師大人……夭夭,她……她如何了?」
「夭夭隻是太疲憊了,大家不必擔心。」子桑越雲淡風輕的說道,指尖一彈一道氣罩落下,將溫家人給護在其中。
「這裡魔氣洶湧,你們還是先在保護盾裡待著吧。」
「魔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前方氣勁的確是很不對勁兒。
原來那就是魔氣。
虛空依然染紅,他們雖然不懂魔氣,不過這皿氣,的確是太過洶湧了,的確是讓人受不了。
「溫青青用心頭皿打開了一魔族法寶,這才有了魔氣四湧。」子桑越說道。
「溫青青?」眾人均是不可置信,但是卻又不得不信。
溫青青竟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得到魔族法寶。
「溫青青死了嗎?」溫博天是真的不想再看見溫青青這根攪屎棍,她比溫如媚還要能折騰。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就見一個踉蹌又猥瑣的身影在夜色之中穿梭而來,「青青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溫俊懷此刻看上去更是虛弱,不過那雙像是隨時都在算計的眼睛卻是如常。
他艱難上前,態度並不是友好,「族老,青青可是我們溫家的姑娘,你作為長輩,怎麼能詛咒她死呢?」
溫博天凝眉,他也很不喜歡這個給溫家抹黑的溫俊懷。
「她是不是我們溫家的姑娘還猶未可知,以她的人品和心性,哪裡像溫家的人了?」
溫俊懷不甘,「族老,青青溫柔又善良,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呢?她曾經還救助過國師大人呢!你不信可以問問國師大人。」
也不去看子桑越的反應緊接著又說,「青青可是唯一一個住進國師府的姑娘。」
他這是當眾顯擺,讓更多的人誤會國師大人對溫青青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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