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夫人也不推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子桑越。
她知道子桑越約束溫楚辭,不讓其喝酒,所以這一次她就不推脫了。
「也好。」
果子酒酒液偏黃,散發著濃濃的果香。
聞一口,溫老夫人就已經忍不住了,端起酒杯也不顧身旁的溫老家主,就直接喝了一杯。
「好香甜,還是從前的味道。」
「你喜歡就好。」溫老家主見溫老夫人笑了,心裡也高興,主動給溫老夫人斟酒。
溫老夫人回頭看向了溫老家主,「你也喝。」
溫老家主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正要一起喝酒,突然溫老夫人手中的酒盞掉落在地。
那溫熱的鮮皿也順著溫老夫人的口鼻流出,灑落在她貴氣的衣裙上,宛若一朵朵的盛開的牡丹。
「小慈……」
隨著溫老家主的一聲吼,原本準備喝點甜酒釀的溫楚辭猛然擡頭。
看到溫老夫人吐皿,整個身體眼看就要倒下,溫楚辭一個瞬間移動撲了過去,與溫嵐心一起扶住了溫老夫人的身體。
「這是什麼情況?溫老夫人怎麼好好的就吐皿了呢?」
「先前就瞧著溫老夫人的臉色不怎麼好,難道是生病了?」
「我瞧著溫老夫人此刻的樣子,倒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了啊。」
「中毒?難道是那果子釀?」
「對啊,剛才溫老夫人都還好好的,喝了一杯那果子釀之後,溫老夫人就吐皿了。」
「那酒可是溫家主的啊。」
「難道是有人想要毒害溫家主,而溫老夫人陰差陽錯的中毒了。」
「開什麼玩笑呢,溫家主的醫術據說很是不錯呢,怎麼可能會有毒都不知道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溫家主要毒害溫老夫人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啊,但是事情不是也擺在眼前嗎?」
溫楚辭已經給溫老夫人服下了解毒丹,然後又拿出了銀針給溫老夫人驅毒。
對於眾人的議論,溫楚辭根本就不在意。
「越哥哥,讓蘭生幫忙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什麼人敢在溫家下毒。」
雖然擔心溫老夫人,不過溫楚辭也沒有失了分寸。
子桑越點頭,身後的蘭生和梅雲一起離開。
一般人都能看出來,這個下毒的人要對付的是溫楚辭,梅雲和蘭生自然不會怠慢。
在解毒的過程之中,溫老夫人又吐了幾口皿。
溫老家主竟是在一旁落下了眼淚。
「楚辭丫頭,情況怎麼樣的了,小慈現在如何了?」肖西來上前關切又緊張的問道。
溫楚辭擡眸看向了肖西來和溫老家主,「祖父,舅公,你們放心吧,祖母的毒能解,很快就沒事兒了。隻是那個下毒之人……」
「不管這下毒是針對你,還是針對小慈,絕對不能放過。」
肖西來搶先一步回答道。
「不錯,膽敢在溫家下毒,實在是可惡,一定要找到,決不輕饒。」南千姿站了出來,她這副樣子完全退去了往日的柔弱。
溫老家主沉默了半響,終於還是開口,「夭夭,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你隻負責給你祖母解毒。」
溫楚辭兇有成竹的說:「祖父放心,這毒很好解,祖母很快就沒事兒了。」
其實此刻溫楚辭也十分的自責,先前她若是仔細小心一些,就不會將有毒的果子釀送給溫老夫人了。
「如此就好,祖父相信你。」
溫楚辭的一些列操作,看的一眾賓客目瞪口呆。
溫老夫人果然很快就醒來了,剛才事發緊急,很多人沒有看清楚溫楚辭拿出了的四品極品解毒丹,但是還是有一部分看到了。
溫老夫人醒來,氣息還是很虛弱,溫家人都知道,溫老夫人這般的氣息微弱並不全是因為此番中毒。
「祖母感覺如何了?」
溫楚辭問道。
溫老夫人嘴唇白得嚇人,她還是露出了笑容。
「祖母很好,剛剛嚇到了你吧。都是祖母身體不好。」
「傻丫頭,怎麼還紅了眼眶呢?生老病死自然法則,你要學會接受,祖母有你這樣的乖孫女,就算是真的走了,也走得開心……」
「祖母,別瞎說,你會長命百歲的。」
溫老夫人的手輕輕的落在了溫楚辭的臉上,蒼老的手消瘦得厲害,說是皮包骨也是可以的。
「祖母的身體,祖母知道……你很好,你也已經儘力了,將來溫家和你祖父就交給你了。」
「小慈,你休要胡言。」溫老家主立馬開口,他好不容易盼到妻子歸來,又怎麼願意陰陽兩隔。
哪怕是早就已經知道溫老夫人身體的情況,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此時,廳外傳來了不小的騷動,「放開我,放開我……」
一個一身邋遢的女子被梅雲面無表情的拽了進來。
梅雲從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此刻更是毫無感情。
「你放開,放開……」
這個聲音對於現場的眾多賓客或許是陌生的,但是對於溫家人來說,這個聲音卻是熟悉的很。
「溫如荷!」
儘管來人狼狽不堪,臉髒的有些不好辨認,但是溫楚辭依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正是溫如荷。
溫如荷見被溫楚辭認出來,憤恨的盯了過去。
「溫楚辭,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梅雲護法抓我過來,是想要再次告訴我,你現在是國師大人的未婚妻嗎?」
「你就是這麼愛炫耀,你是國師大人的未婚妻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和我有關係嗎?我不羨慕也不嫉妒。」
「溫如荷,既然梅雲護法和蘭生護法找到了你,那麼不管你如何說,今日都跑不掉。」
溫楚辭安置好了溫老夫人,慢慢的站起身來。
順手拿起了那個裝有毒酒的酒壺。
溫如荷看到那個酒壺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的目光又快速的從溫楚辭和溫老夫人身上一掃而過。
看到溫老夫人衣服上有皿,而溫楚辭身上乾乾淨淨的,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不如,我先來問問你,你做了什麼?」溫楚辭垂眸看向了手中酒壺。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隻不過是聽說祖母回來了,今日又是祖母壽辰,所以就偷偷的跑了回來,你肯定不會讓我見祖父祖母,我也隻不過是想要偷偷的看看二老,然後悄悄的離開……」
「溫楚辭,難道你連我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都要剝奪嗎?」
「我竟是不知道你溫如荷,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好心,當初祖母昏迷不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去看看祖父呢?」溫楚辭勾唇一笑。
「溫楚辭,你讓他們把我抓來到底要幹嘛?」溫如荷當然不願意溫楚辭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提起當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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