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銘華他踉蹌起身,忍著全身的疼,這種疼像是被冰刺猛烈的紮一樣。
他勉強支起了笑容,「服,也不服。楚辭,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他的表情有些牽強,卻是完全沒有去想,那如冰刺的疼痛到底有什麼異常。
「不服?」溫楚辭抿嘴輕笑,明明的帶著鄙夷的意味,偏偏在北銘華的眼中是那麼的可愛,心中的不敢和憤怒也減輕了不少,「我可以打到你服。」
聽說又要挨打,北銘華的神色有些緊繃,他語氣稍顯卑微,「楚辭,我們和好吧,不去管以前和現在,我們隻看未來。」
「隻屬於我們的未來!」
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我現在就收回一切的感情,隻對你好!
隻是他的『好意』在現在的溫楚辭眼中一文不值,她就沒有想過北銘華的感情,聽他這麼說話,隻覺得噁心。
溫楚辭沒有立馬應答,臉上的笑容比剛才稍微的深了兩分,確實是被北銘華給氣笑了。
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滾!」少女鳳眸明媚,聲音清脆悅耳,哪怕是鄙夷的話,聽著都讓人心裡舒服。
話落,手中蘊含了冰元素的相思闕再次飛出,一下子抽在了北銘華的臉上,傷口雖然不深,卻也流皿了,冰涼的刺痛讓北銘華清醒了不少。
「你,你要拒絕我!是因為契約了相思闕,溫家和國師大人是故交,所以你就目中無人了嗎?」北銘華有些憤怒的開口,他擡手抹了一把臉一手的皿。
「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是未婚夫妻!」北銘華氣急了,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和溫楚辭的婚約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我們已經解除婚約很久很久了,你不是也已經成親了嗎?」
溫楚辭很是意外,完全沒有想到北銘華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提未婚夫妻。
若當初北銘華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原主,將原主看做是未婚妻,原主就不會慘死,她也就不會來到這裡……也就不能認識子桑越。
原本憤恨的心,想到了子桑越之後立馬就舒坦了不少。
或許來到這裡,子桑越就是她最大的幸運。
原本憤怒的北銘華,突然看到溫楚辭眉眼間的柔情,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大半。
他就喜歡看到溫楚辭此刻的神色,真的是很美,歲月靜好大概就是如此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赫然響起。
「夭夭。」終於碰面,溫楠銘激動上前。
在看清楚地上的北銘華之後,溫楠銘一臉的嫌棄,剛才眸中的溫柔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玉樹臨風的俏郎君,大步流星而來,行至北銘華身邊的時候,微微頓步,神色不愉的開口,「北銘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瞧見了北銘華滿身的鞭痕,溫楠銘心裡的壓抑蕩然無存,他抿嘴一笑,「莫不是你北銘家窮追不捨,想要再次奪回失去的山脈,卻被我妹妹打趴下了。」
北銘華在隨從的攙扶下艱難的起身,他與溫楠銘對視,先前明明覺得溫楠銘隻是個跌落凡塵的廢物,今日不知為何,卻覺得他瞬間高大威武起來。
他本想粗魯的擦掉嘴角皿痕,又怕弄到臉上的傷痕,這才又放慢了動作。
「溫二公子,獨自一人姍姍來遲,怕不是故意想避開爭鬥?」
即便是到了此刻,北銘華似乎都還沒有看明白溫楠銘真實的情況。
還不忘記嘲笑。
對於北銘華的嘲笑,溫楠銘半點也不生氣,畢竟之前他的確是丹田碎了。
「逃避你們北銘家?」
北銘華看了一眼溫楚辭,不急不慢的說:「難道不是嗎?溫家到底不是當年的溫家,即便是楚辭契約了相思闕,她真正修鍊的時間也不長,即便是有幸得到國師大人人指點,再怎麼神速……」
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已經被掐住了。
他完全沒有看清楚溫楠銘是怎麼出手的,此刻溫楠銘的手正捏著他的脖子,像是下一秒鐘就要結束他的生命一般。
這一刻,北銘華在溫楠銘的面前心中終於出現了恐懼。
重回當年被溫楠銘天才之名光輝作用下的自卑。
「你……」呼吸壓抑發聲困難。
「你修復丹田了?」
有那麼一瞬間,北銘華覺溫楠銘或許丹田根本就沒有破碎,隻因為溫家變故,他裝作丹田破碎。
「沒錯,我不光修復了丹田,還從北銘家拿回了原本屬於溫家的一處山脈礦洞。」
溫楚辭聞言笑了笑,「二哥辛苦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此刻說起,真的是讓人心情大好。
溫楠銘轉頭,又是滿目溫柔,「不辛苦,對手並不強大。」
雖然沒有點名說北銘家不強大,但是對於眼前人來說,都是一樣的打臉。
溫楠銘一個人拿下了北銘家的山脈礦洞,還被說成是對手並不強大。
不管是北銘真放水,還是溫楠銘真的實力強大,對與北銘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北銘華,你還打算和溫家搶嗎?」溫楠銘瞬間眸光溫柔逝去。
北銘華無聲的握緊了拳頭,覺得自己像是比溫家兄妹矮一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溫楚辭的厲害,他已經親眼目睹,並親身體驗過了,而溫楠銘能從北銘真手中拿到那處山脈礦洞,先前他還覺得有可能是北銘真放水,現在看來是溫楠銘用實力奪來。
搶?
他的確是想搶,不光是想要搶走溫家剩下的礦洞山脈,還想搶佔這無盡山脈金遲國的所有。
但是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我與七小姐的關係,何來爭搶一說呢?剛才不過是為了博得七小姐歡心,這才動了手……七小姐可開心?」
北銘華這麼說,既有討好溫楚辭之意,也有為了挽回自己家臉面的意思。
對外說起來,主動送出去總比打不過強。
「開心,當然開心了。」溫楚辭冷冷一笑,「北銘華,你是自己滾,還是我送你下山!」
明明語氣如常,偏偏讓北銘華呼吸一滯,他有種感覺,如果他繼續待在這裡,還有可能會挨打。
說不定會一腳將他踢下山去。
溫楚辭的性子和從前真的有了很大的轉變,明明還有從前的影子,偏生讓他覺得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果然,人一旦改變,就變得徹底。
那麼,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