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又能怎麼辦呢?
唯一能做的就是來此,祈求禹秋荷的原諒。
他也知道禹秋荷不會那麼容易就原諒他,哪怕是遠遠地看一眼禹秋荷他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夭夭,父親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從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變未來,讓未來更好……」
他想說禹秋荷不給他機會,可是他又沒有立場和勇氣說出口。
錯的本就是他,禹秋荷這樣做並沒有錯。
「夭夭,你幫幫父親吧……」
「父親覺得,這件事我們能幫的了你什麼呢?」子桑越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從院門口傳來。
溫楚辭和子桑陌一起看向了子桑越。
子桑越來到了溫楚辭的身側,眉頭輕動的看著子桑陌。
「父親。」
「越兒……」再見子桑越,子桑陌竟是有些不敢面對,是他對不起子桑越母子。
「父親,不是我們不想幫你,而是這件事我們幫不了你。」子桑越知道子桑陌的心思,換做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希望能等到幫助,希望被妻子早早的原諒接受。
子桑陌眼眶微紅,呼吸一滯,子桑越的回答,其實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並不意外,卻也有些失望。
子桑越是他的兒子,如果連子桑越都不幫他的話,他實在是不知道,還有誰能幫他。
「越兒難道,你就不希望我和你的母親和好嗎?」
「父親覺得,我想,你們就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和好?你和母親並是不簡單的鬧彆扭,鬧矛盾,你們之間不但隔著一個禹春華,還有個女兒……」
子桑越說話除了對溫楚辭溫柔之後,就連對這親生父親也是一樣的冷漠。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子桑陌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禹春華頂著一張與你母親一模一樣的臉,你修為高深都沒有能瞧出來,我又怎麼看得出來。」
子桑陌是氣急了,這個時候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他此話一出,不但沒有能幫到自己,反而讓子桑越心中都燃起了一團火。
他的修為的確是不差,但是他從來就沒有發現禹春華的臉有任何的問題。
「越哥哥……父親隻是一時氣憤……」溫楚辭生怕子桑越會因為子桑陌的話而生氣。
子桑越握住了溫楚辭的手,這一次他好像並沒有特別生氣。
就在此時禹秋荷卻是突然沖了出來,「子桑陌,你說得是人話嗎?」
「你自己分辨不出枕邊人,還與其生兒育女……那時候的越兒隻是一個孩子,更何況,禹春華得到了法寶,做的易容自然是不會被察覺……」
「越兒在新婚夜,也被調包了新娘,為何他就能分辨出真假來呢?」
禹秋荷本來不想見子桑陌,但是子桑陌後來的話太過混賬了,她被氣得不得不出來。
終於見到了禹秋荷,子桑陌眼眶紅紅卻笑容滿面。
「秋荷……」
「住口,你不配叫我……」
禹秋荷大怒,這個聲音,她期待了多年,然而在過去的那些年裡,這個聲音,這個名字卻是屬於另一個女人。
子桑陌將自己的愛和全部的溫柔都給了那個女人。
「秋荷,我有錯,你要我怎麼做才會原諒我……」子桑陌完全不顧自己父親的形象。
子桑越拽著溫楚辭離開了院子。
溫楚辭一臉擔憂的說,「父親母親這般相處,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擔心又有什麼用呢?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我不能將母親藏起來,也不能不讓父親進門,他們遲早都要面對面的……」
子桑越比溫楚辭想的要開通得多。
看著子桑越的臉,溫楚辭又想起了君懿來。
她不知道,子桑越還會不會變成君懿,什麼時候會變。
「我們去做早飯吧。」子桑越突然說。
「你?」溫楚辭看著子桑越那白衣勝雪的一身,怎麼都無法和廚房聯繫在一起。
「之前不是說我做的味道不錯嗎?難道夭夭之前說的是假話?」子桑越擡手溫柔的颳了刮溫楚辭的鼻子。
溫楚辭笑道:「之前的味道的確是極好的,隻是你這一身裝扮下廚真的合適嗎?」
子桑越再次摟住了溫楚辭的肩膀,「有什麼不合適的。」
……
魔宗!
魔宗的弟子此番很多都受了重傷,魔宗宗主高坐在主位上,一臉陰狠的盯著跪在大殿中央的的念倪生身上。
「這就是你說的計劃?拿下四方城?直接讓我們學習魔族的功法?」
宗主鶴髮童顏,那一身黑色的錦袍之上是金線的繡花,袖口領口還有金色的滾邊。
念倪生跪在那裡,神韻間還透著季西和的影子。
姬千羽此刻瑟瑟發抖的跪在一旁,完全不敢吭聲。
念倪生不急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了幾本秘籍來。
「這就是魔族聯繫我的人給我的東西,此番魔族與我們一起進攻四方城,是不爭的事實,我也並未說假話……」
魔宗這些年雖然努力,但是卻被四方城的修士碾壓。
從白承羽到左丘安,再從左丘安到子桑越,現在就連一個道君都很強大。
魔宗宗主看著念倪生手中的秘籍,那如獵鷹一般的眸子裡明顯透著懷疑。
他竟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任。
「姬千羽,你說!」
哪怕是見到了秘籍,魔宗宗主都並未立馬就動心,他不能從念倪生的臉上看出端倪來,也就隻能從念倪生手下下手。
姬千羽本就嚇得瑟瑟發抖,此刻被魔宗宗主點名,更是嚇得不輕。
念倪生轉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有了念倪生的這個眼神,姬千羽彷彿瞬間真的沒有那麼害怕了。
「宗主,少主所言全是真的,此番魔族大肆的進攻四方城,本來是要拿下四方城的,奈何,奈何那漣漪道君太過厲害了……」
念倪生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他有些怨恨的看了眼姬千羽。
顯然他並不想讓魔宗宗主關注溫楚辭。
「漣漪道君?就是那個,那個什麼來著,倒是有些耳熟,不過一個道君罷了,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會影響到魔族進攻四方城。」
魔宗宗主一聽是個道君,即便是覺得有些耳熟,顯然也並不覺得其有本事能夠破壞魔族進攻四方城的勝敗。
「父親說的不錯,區區一個道君罷了,儘管有幾分本事,也絕對不是這次魔族兵敗的關鍵,關鍵在於……魔族並不齊心!」
念倪生的體內有季西和的魂魄,此刻說出這番話來,其實是季西和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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