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主謬讚了。」溫楚辭看不懂君豐翼,也不知道這君豐翼到底是什麼意思。
「用膳吧。」君豐翼並未繼續說下去。
這一頓飯就隻聽到君月桐和君豐翼說話,溫楚辭和溫楠銘一直保持著沉默。
不過君豐翼的目光卻是若有似無的落在溫楚辭的臉上。
「這麻麻辣辣的應該適合你。」安靜的溫楚辭突然看到碗中多了一塊水煮肉片。
一擡眸正好對上了君豐翼那深邃的黑眸,雖然君豐翼用的是公筷,但是這陌生人夾菜卻是讓溫楚辭有些難以動筷。
看著碗中肉片,半響沒有動靜。
「兄長真是觀察入微,溫小七就喜歡吃這樣的東西。」君月桐似乎也沒有多想。反而覺得君豐翼的這一舉動,隻是因為觀察入微。
溫楠銘看著毫無動靜的溫楚辭,他知道溫楚辭的性子,這位君少主似乎有些太熱情過了頭。
君豐翼似是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他似笑非笑,「看你都不怎麼吃東西,隻因為小妹在樺雲城住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你又是與小妹交好的人,所以對你有一部分的了解,溫七小姐不要誤會。」
隻因為溫楚辭和君月桐交好,君豐翼在關心君月桐的同時,順便了解了一下溫楚辭,所以今日見溫楚辭不怎麼吃東西,所以才會有此舉動。
「溫小七快吃啊,我哥哥難得與我們同桌。」君月桐也跟著解釋,又給溫楚辭夾了一塊水煮肉片。
「多謝君少主了。」溫楚辭尷尬的握緊了筷子,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到君豐翼竟是有種奇特的熟悉感。
瞬間又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席間幾人又說了一些話,不知不覺夜已深。
……
翌日清晨,溫楚辭並未見到君豐翼。
三人早膳之後就徑直去了青冀學院。
青冀學院坐落在青冀城最繁華的街頭,不過佔地面積卻是很廣,頗有依山傍水的感覺。
學院的大門高大巍峨,上面的還有些複雜的古文。
即便是君月桐這種讀書多的人,也不認識上面的字。
「這些字,我竟是從未見過。」君月桐忍不住的念叨。
「字?你是書讀多了吧,看什麼都像是字,這明明就是花紋。」就在此時一個帶有嘲諷的聲音傳來。
溫楚辭等人尋聲望去,就見一個身著紅色衣裙的少女,一臉高傲雙手環兇的站在一旁,唇間不難看出有明顯的嘲諷和輕蔑。
「是赤焰國的人。」君月桐到底是珍寶閣的大小姐,就這麼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來頭。壓低了聲音在溫楚辭耳邊說:「她衣裙之上全是金線繡花,腰間掛著的火蛇九節鞭,她應該就是赤焰國的九公主——焰雲兮。」
溫楚辭對旁人身份到不在意,雖然每一個國家都會送來五名學生,但是至於分在什麼班級,也要看自己的本事。
「這本就是字。」溫楚辭仔細的看了看大門上的那些歪歪扭扭的蚯蚓淡然的開口。
「裝!你們金遲國的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會裝啊。」
焰雲兮冷笑了一聲,眼底滿是輕蔑,不難看出,她根本就瞧不上金遲國的人。
「符文本也是字。」溫楚辭雲淡風輕,像是根本就不在乎焰雲兮的輕蔑。
「符文?」焰雲兮聞言哈哈大笑,「一個裝著讀書多,一個竟是裝作看得懂符文,我竟是不知道金遲國的有人懂得符文,怎麼,你還想說自己的符咒師?」
「我……」溫楠銘正要說我妹妹就是符咒師,但是卻是被溫楚辭給阻攔了。
「是不是符文,我說了你也不信,等你入了學院,不就清楚了嗎?」
溫楚辭的目光看似平淡,不過卻是極其認真的看著大門上那些所有人都不認識的符文。
「主人,你記得了?」空間來小鼎略顯激動的問道。
「記得什麼?」溫楚辭一臉莫名的用心靈傳音與小鼎交流。
小鼎在空間裡差點跳起來了,「主人你不認識那些符文嗎?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呢?」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說不出口,主人的身份是一個禁忌啊,與身份有關的東西完全不能提啊。
溫楚辭這才輕嘆了一口氣,「我隻是認得這些符文而已,我說過了,我不你……」
小鼎嘟了嘟嘴,「主人想說,你不是我的主人,但是我們這一次根本就沒有契約,難道到了此刻,主人還沒有發現我們心靈傳音用得很順暢嗎?比主人和這空間靈都順暢。」
溫楚辭並不爭論,因為她心裡清楚,小鼎這說得是真的。
就算是不用靈力,她都能和小鼎交流,甚至小鼎好像比她還要了解空間裡的一切。
「楚辭。」北銘華與一群青年才俊走上前來。
這些青年才俊都是各國的優秀人才。
人群之後,還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季西和?」溫楠銘也看到了那個文質彬彬的季探花,青冀學院招生,可不是培養狀元,季西和都已經是探花郎了自然也不需要再讀書。
溫楚辭看著那如鶴立雞群的季西和,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水月國還到金遲國要名額,這一次竟是連毫無修為的季西和都給送來了。
這到底是水月國天才太多,還是本就想要將季西和這種毫無修為的人也一道送來,所以才需要額外的名額呢?
「他怎麼來了?」君月桐也覺得奇怪。
北銘華已經上前,「楚辭,你們來了很久了吧?」他語氣溫和,一副和溫楚辭他們很熟悉的樣子。
溫楚辭看都不想看北銘華一眼,溫楠銘才說:「北銘華,請注意你的身份,我們並不熟,你父親見到我妹妹都要尊稱一聲溫家主。」
「這就是溫楚辭?」與北銘華同行的青年,目光不善的看著溫楚辭,甚至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著。
「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傻子,收拾出來這麼的出彩,金遲國還真的是沒有人了,一個傻子都能來學院,早知道我們就應該找金遲國要兩個名額過來,省得什麼廢物傻子都來占名額,簡直是對青冀學院最大的侮辱。」
「你們也不要這樣說,請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就不要為難楚辭兄妹了。」北銘華轉身開口。
他明明知道溫楚辭不是傻子,溫楠銘早就修復了丹田,偏偏這個時候,他就是不肯說出事情。
他不說,他更是知道溫楠銘兄妹也不會將自己不是傻子,自己不是廢物給掛在嘴邊,或者專門的解釋。
直接一副保護弱小的光輝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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