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宛如利刃狠狠的刺進溫如蓁的心臟,溫如蓁從未感受過家的溫暖。
更不知道什麼親情,被送回這裡,原本以為可以得到家人的關愛,卻淪為了家人為了生活乞討的工具。
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
想起當初不堪的溫楚辭一家,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是一家人,都關心著彼此。
「可不就是個殘廢嗎?」女子的話不帶任何的同情。
她用力的甩開了溫如蓁,然後嫌棄的擦了擦手,「溫家此刻是誰當家做主?」
「溫家?」溫俊峰有些困惑不解,這個女子為何偏偏要對溫家的事情感興趣。
女子滿眼不屑,「怎麼你被奪權之後,現在溫家誰人當家做主,你都不知道嗎?難道你就不想重新奪回溫家?」
想,怎麼不想,就是做夢都想啊。
隻是想要奪回溫家,是做夢都做不了啊。
「姑娘有辦法?」有希望總是好的,溫俊峰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要奪回溫家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看你願不願意去做。」女子又說道。
溫俊峰幾乎是不做任何的考慮,「隻要能奪回溫家,我什麼都願意做。」
女子再次牽起了那個小孩子,「那就跟我走吧,就你一人!」
溫俊峰有些懼怕,但是心底的慾望推動著他,讓他無所畏懼就跟著女子走了。
殷柔心想要阻攔,卻是有心知自己是攔不住溫俊峰的,再想如果溫俊峰真的在女子的幫助下奪回了溫家,那麼她就還是高高在上的溫家夫人。
如果溫俊峰被騙了,對她也沒有什麼傷害。
她也越發的看不順眼溫如蓁了,「看什麼看,你這個小畜生!」
說罷就給了溫如蓁一巴掌。
溫如蓁繼續落淚,她本想要告訴殷柔心,那個小孩子有問題不是人族,但是父母對她的態度,更是一個個的不是為了利用她,就是想要她死,沒有人想過她冷不冷,餓不餓,傷口痛不痛,需不需要上藥……
傷口固然是疼的,那潰爛之處更是痛得鑽心。
豪華的靈獸車瞬間成了大街之上最醒目的存在。
又是接連好幾輛,更是不得不讓人注意。
溫如蓁就這麼趴在珍寶閣外的大街邊上,君家的靈獸車自然是要停在珍寶閣外。
於是子桑越安排的靈獸車也停在前方等著。
那三輛靈獸車驅車都是子桑越坐下的護法。
溫如蓁也被靈獸車給吸引,同時也認出了那幾個趕車的人。
「蘭生……」
為子桑越驅車的自然是蘭生護法。
「他來了,他來了青冀大陸……」
殷柔心顯然也認出了那靈獸車,認出了那趕車人。
「是國師大人!」殷柔心還是叫子桑越為國師大人,畢竟子桑越就是金遲國的國師。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殷柔心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她像是已經忘記了當初溫俊康的話。
「國師大人是不是可以治好你?讓你短肢重生?」
溫如蓁聞言瞬間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勇氣,她如今這個樣子可不就是出自於子桑越之手嗎?
且不說子桑越有沒有短肢重生的本事,就算是有,也不會出手救她。
「母親,難道到了現在,你還看不清楚事實嗎?」
殷柔心憤恨的盯著溫如蓁,「事實?你是不是要時時刻刻的提醒我,這些年我的心皿都餵了狗?」
「我們那些年將一切的好資源都給了你,你回報我們的是什麼?一個殘廢?吃喝拉撒都全靠我的殘廢!」
殷柔心自己說著竟是又哭了起來。
「我們的生活本就已經很艱難了,現在還要被你拖累……」
拖累!
溫如蓁從前也沒有過驕傲,特別是搭上了假的禹秋荷之後,一味的認為自己就要成為子桑越的妻子,成為四方城千萬女修的驕傲。
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那邊,君豐崎兄弟已經下了靈獸車。
等他們進入珍寶閣,子桑越的靈獸車才緩緩行駛,那個方向自然是溫家。
「國師大人竟是和君少主一起出現的。」
「看來國師大人和珍寶閣的關係很好啊。」
「強強聯手能不好嗎?」
「國師大人的靈獸車怎麼走了啊?這是要去哪裡啊?皇宮嗎?」
「你是不是傻啊,那可不是皇宮的方向,也不是國師府的方向、」
「那是溫家的方向!」有人驚呼了一聲。
「先前有傳言說國師大人退了溫楚辭的婚,可是後來又並未退婚,那隻是一個誤會。」
「還有人說,後來看著國師大人被溫家拒之門外呢。」
「對對對,我親眼看見國師大人被溫家拒之門外,那叫一個慘啊……」
眾人的議論如數的飄進了溫如蓁的耳朵裡。
或許也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了子桑越對溫楚辭的真心到底有多深。
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人能取代的。
看著靈獸車漸行漸遠,溫如蓁再次落下了眼淚。
那個她愛慕了多年的郎君,不但心中無她,更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將她傷害成如此模樣。
她好委屈啊!
……
靈獸車抵達溫家的時候,溫家上下慌慌忙忙的出來迎接。
溫博天頭髮花白,看著還是比較精神。
他快步的奔下台階,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
雖然是國師大人的靈獸車,但是他知道裡面坐著的一定還有溫楚辭。
後面還有靈獸車,約莫應該是南千姿吧。
上次南千姿突然要去四方城,至今他都還不知道緣由。
「國師大人!」
子桑越牽著溫楚辭的手,一起下了靈獸車。
「五爺爺。」溫楚辭笑看著溫博天。
溫博天瞧著子桑越還牽著溫楚辭的手不放,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呢?」
「決定及時,所以就直接回來了,都是一家人,倒也不必太過麻煩。」溫楚辭說道。
緊接著後面的靈獸車內,陸續下來幾人。
「五叔。」南千姿上前。
「五爺爺。」
溫楠銘領著君月桐上前。
再見君月桐溫博天震驚的了一下,「君姑娘!」
上次溫楚辭回來,可是說君月桐死了,葬身巨蟒之腹,怎麼現在又回來了呢?
「五爺爺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溫楚辭知道溫博天在想什麼。
「對對對……國師大人裡面請。」
溫博天讓開門來。
溫博天一臉慈愛的看著溫楚辭,「你是家主,坐上面的位置吧。」
「不,從今日起,那個位置不屬於我了。」
溫楚辭卻是笑著搖頭,剛要說話,一道黑影從外面沖了進來,直接跪在了溫楚辭的面前。
「啞爺爺,你這是做什麼啊,起來……」
是啞奴,溫老家主在臨終前讓啞奴保護溫楚辭,結果溫楚辭來去匆匆他沒有能跟得上,心中一直自責。
啞奴擡手比劃著自己的內疚和思念。
「啞爺爺,我很好的,你不必擔心,我現在已經和越哥哥成親了,我不會有事的……」
溫楚辭知道啞奴是關心她,她也知道啞奴苦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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