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溫楚辭將煉製好的丹藥讓南千姿服下,又給老家主施針。
很快溫博天來探望,給她們帶來了一個新的八卦消息。
「溫如媚昨日在珍寶閣被北銘華推下了樓,說北銘華為了攀附高枝,想要殺她,哭著鬧著要北銘家負責,今日北銘家來人了。」
此話一出,南千姿頓時擔憂的看向溫楚辭。
雖然據說在夜宴是溫楚辭主動退婚,但她知道女兒一直傾心北銘華。
溫楚辭卻渾不在意,一心弄葯,隻漫不經心道:「即便是北銘家願意負責,應該也不會給溫如媚正室之位。」
溫博天嘆息著,搖了搖頭。「妾。」
溫如媚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就長歪了呢。
若是她老老實實的,將來必定也是嫁入世家,即便當不成主母,起碼也是個正妻。
福寶在空間裡好奇插嘴:「昨天溫如媚那一摔,也不知道孩子還在不在。」
溫楚辭自己也有點好奇,便問道:「溫如媚答應了嗎?」
溫博天說:「溫如媚還不知情,溫俊峰夫婦應不會答應。」
溫楚辭便在心裡對著福寶道:「看來孩子並未掉。」
若是掉了,沒了依仗,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鬧騰。
一直默默聽著的溫楠銘突然出聲:「她說的高枝是誰?」
溫博天捋了捋鬍鬚:「說是珍寶閣的君大小姐,真是胡鬧。」
雖說溫家是青冀大陸最有名的煉器世家,但為了這等莫須有的事碰瓷珠寶閣,族老們都一緻認為溫俊峰這個代理家主極其失責。
溫楚辭沒想到溫如媚還真敢碰瓷?
她也不看看,昨日北銘華都不敢對君月桐高聲說話。
這般身份的人,是她碰的起的嗎。
看著一旁的溫楠銘稍顯凝重的神色,溫楚辭心下一動,道:「珍寶閣大小姐雖然年紀小,卻應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想來也不會因為溫如媚敵對整個溫家。」
「五爺爺不必擔心,我與君大小姐有一面之緣,下回去珍寶閣,好好和她說清楚。二哥你還是再陪我一起去一趟吧。」
溫楠銘在旁沉默了會,點了點頭。
幾人都對自取其辱的溫如媚不再掛心,唯有善良的南千姿,又多問了一句當日和溫如媚一同發現的溫如荷。
「北銘家要如媚做妾,那如荷呢?」
溫博天搖搖頭,示意沒有消息。
溫楚辭在旁聽了卻是有了新的想法。
她總覺得溫如媚既然不願做妾,說不定還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雖說不怕,但她也不想耗費精力在對付這人身上,不如,幫溫如荷一把,讓她們自相爭鬥去。
……
溫家大宅,摘星閣。
布置精美的房間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賤人,賤人……」
溫如媚知道了前廳北銘家來提親,特意心的打扮了一番,正要去前廳見人,卻得到消息,北銘家來的隻有一個張嬤嬤,北銘華更不是要娶她做正妻,而是讓她做妾。
這讓溫如媚氣的七竅生煙。
她為了嫁給北銘華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名聲都盡毀了。
北銘華之前對她溫柔寵愛,哪怕是她皺皺眉都心疼得不得了,可是自打溫楚辭變了之後,北銘華對她態度一再的發生了改變。
「都是那個賤人!」一想到往事,溫如媚更是氣急敗壞,隨手將又一個花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門口處,溫如荷一身藕粉色的襖裙,眼眸低垂,雖然面無表情,不過眼底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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