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謀害重傷本君的帝妃,本君今日本來沒有空找你算賬,既然你如此窮追不捨,那麼我們就來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
北帝君說罷,直接拿出了一粒金丹給溫楚辭服下,隨後設置了一個保護盾,將溫楚辭放置在了其中。
「祁何,好好的看著帝妃。」
不等祁何應答,北帝君已經飛到了虛空。
魔後雪瑩披帛如同一條條靈活的火蛇,不斷的朝著北帝君攻擊而去。
看著空中亂戰,子桑越眼底的畫面逐漸的模糊。
一些不屬於他,卻又熟悉的畫面再次湧入了腦海。
深藍的梅林,冰藍的世界,花海中舞蹈的少女。
少女額間有深藍色的梅花印記,身上有淡淡的梅香。
梅林上方的虛空一隻冰鳳在不停的翩翩起舞。
額頭的鮮皿繼續流淌,皿底下方似有符咒封印在閃爍。
隨著封印金光閃現,符咒像是慢慢的退去。
季西和這邊已經靠近了溫楚辭,他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溫楚辭帶走,然而他還沒有能靠近保護盾,祁何的長劍已經抵在了他的面前,僅僅隻差幾公分就可刺穿他的兇膛。
季西和也是被嚇了一跳,祁何出劍他根本毫無防備。
「休要靠近帝妃!」
君月桐沖了出來,她一臉假笑,「現在戰況危急,不如將楚辭交給我來照顧吧。」
祁何看了一眼君月桐,卻並未說話,又轉頭看向了虛空之戰。
魔後雪瑩雖然此刻用的是溫如媚的身體,但是修為卻是真的不弱,難怪當時在樺雲城,她能一下子抽空溫楚辭和子桑越的靈力。
……子桑越有些站不住了。
眼看他就要倒下,梅園和蘭生本來想要扶著的,卻不想那原本倒下的人,竟然在瞬間就又撐起了身體。
臉上的皿痕消失,額頭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再次將他那俊美無雙的臉龐展現出了最唯美的一面。
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但是身上的氣勢和氣息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目光隻是匆匆的掃過虛空,周身的靈力在瞬間復甦。
有淺淡的光暈一圈圈的在他的身上從上至下的移動。
祁何的臉色大變,他雖然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卻不想人家這麼快就恢復了身份。
他張了張嘴想要叫北帝君,但是卻發不出人任何的聲音。
然那俊美無雙的臉龐已經從熟悉,變得模糊。
「尊者……」
他竟是勉強的叫了一聲。
君懿輕笑一聲,「你幾人認得本尊,就應該知道,你身後的這個人,早就已經不是你們北荒境的帝妃,他早前不知道珍惜,現如今自然就沒有資格再擁有。」
「本尊幫她收集碎掉了魂魄,為她聚魂煉體,陪她轉世投胎,你口中的帝君,他能做到嗎?」
也不知道祁何是說不出話來,還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慚愧的垂下了眼眸,其實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
隻是他比較偏袒北帝君這面,不去多想帝妃為何若能在隕落之後還能轉世。
他隻知道帝妃轉世歸來,就應該和帝君再次在一起。
「子桑越,你快帶溫小七離開,不然就怕是走不了了。你能打開這個保護盾吧?」
君月桐根本沒有去管祁何和君懿的對話,她見子桑越額頭傷口癒合,還以為子桑越這是靈力已經恢復了,身上的傷也好了。
「可以。」
君懿並不想多解釋什麼,他的目的隻有一個。
就見他掌中七彩的光暈輕輕浮動,沖著保護盾上就是一擊。
隻看看似堅固的冰元素保護盾,瞬間碎裂。
漂浮虛空的溫楚辭一下子就往下掉,君懿一擡手,溫楚辭已經進入了他的懷中。
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間發生了改變。
保護盾破裂,引起了虛空惡戰的兩人注意。
「放開她。」
是北帝君的怒吼,他已經不顧魔後雪瑩之戰,直接朝著君懿和溫楚辭撲過來。
君懿冷笑了一聲,單手摟著溫楚辭,隨手扯下了溫楚辭手腕之上的相思闕,朝著北帝君抽了過去。
相思闕在他的手中,竟是十分的靈動,與在溫楚辭手中並沒有什麼區別。
北帝君竟是被相思闕纏住了身體,任他爆發冰元素各種尖銳的玄冰刃機動化的冒出來,卻根本不能撼動相思闕分毫。
那相思闕就好像是專門避開了他玄冰刃冒出來的位置。
君懿笑看著手中的相思闕,「不愧是神器,護主做的很好。」
得到了君懿的誇獎,相思闕像是想要更好的展現自己的能力,竟是將北帝君勒得更緊了。
「北帝君,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然,你卻沒有。」
魔後雪瑩看著眼下光景,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她這才從對方的功法之中看到了佛光之所在。
這人修為在瞬間變得好強,和剛才那個病弱子桑越判若兩人。
不,應該說他們就是兩個人。
「你是何人?」
君懿這才厭煩的看向了虛空的魔後雪瑩,「你的帳,本尊不會忘記。」
若非當初吃醋溫楚辭隻在乎子桑越,他也不會自我封印,卻沒有想到子桑越這次重傷,封印自動解除了,他這才又重新出現。
這一出現,卻發現子桑越和溫楚辭都身受重傷。
而那個該死的北帝君竟是也找到了溫楚辭。
雖然是自我封印,卻也知道了發生的事情。
「本宮的魔族,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本帝君尚且不能輕易離開,你,我不管你是誰,今日就不要走了。」魔後雪瑩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她之前也沒有見過君懿,所以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君懿,把她還給本君,她是本君的妻子。」
北帝君不停的掙紮著,但是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掙紮出來。
相思闕得了誇獎,辦事自然更是努力了。
沒有人發現相思闕之上還有隱隱的經文浮動,也就是神器加持了佛印之力。
「你還有臉說她的你的妻子,你趁著本尊渡劫之時,求娶了她,卻又半點沒有珍惜她,她也是鳳族的冰鳳神皇啊!她的身份不比你這北帝君差!」
「你娶了她,卻給了她最大的屈辱,給了她最大的傷害,她何等陽光燦爛的人,竟是被逼的尋死的地步……」
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誰也沒有敢說話,或者說誰都沒有搞清楚情況。
什麼北帝君?什麼帝妃?什麼君懿?什麼尋死?什麼冰鳳神皇?
唯有左丘安稍微的淡定一點,畢竟他曾經見過君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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