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9章
聽了自家小姑娘的話之後,龍炎也不由得多看了紅衣女人幾眼……
難道說母女之情真的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即使是已經失去了魂魄,仍然能夠下意識的從骨子裡關心著她?
但是在鳳家的這段日子,他和容清晨找了許多有關於魔魅的資料,故而對何為魔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按照資料裡所顯示的那樣,按理而言,魔魅是不應該還存在著任何人性化東西的!
因為煉化他們的通靈術士已經將他們的魂魄弄得煙消雲散,七情六慾皆滅,隻完完全全淪為行屍走肉。
也就是說所謂魔魅,不過是通靈術法的載體而已。
這是為什麼,這紅衣女魅竟然……
龍炎當真是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龍炎,我就知道,隻要我出現,你就一定會找過來的。」晏九小惡魔得意洋洋的說道。
「所以你是故意到這醉仙居裡泡溫泉的?」龍炎忍俊不禁。
其實不用說他也知道,自家小姑娘的第一出發點,定然是因為憋的太久,所以想出來玩兒。
晏九不高興的哼哼唧唧道,「幹嘛總是把我想的那麼沒有良心,明明這一次我是不想你擔心我,所以才會特意找機會出來的。」
「好好好,我知道我們家小鳶兒長大了,總算懂得如何心疼我了。」龍炎牢牢的將人抱在懷中。
想當初在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曾經因為自家小姑娘太過獨來獨往,從不顧慮他的感受,沖著她大發雷霆過。
現在這沒有良心的小白眼狼,你總算是長大了。
「難道不打算跟著我走嗎?」龍炎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
其實他心裡知道,自家小姑娘就是一頭倔驢,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更改。
就跟當初留在顧慕城身邊想要打探消息一樣,這一次她也絕對不會主動從黑袍男子身邊離開。
有一個膽大包天,心心念念想著要搞事情的小姑娘,龍炎發現自己也真是操碎了心。
「現在當然不能跟著你走,那個神神秘秘的黑袍男人,我都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個地底下爬出來的臭蟲,怎麼能夠就這樣貿然離開呢?」晏九小惡魔格外神采飛揚的說道,看到小模樣儼然就是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
「我一定能夠親手揭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長成一副什麼醜樣子!竟然在幕後算計了我這麼多年,無論如何我也要親手將他抓出來!」
「那你得答應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能以身涉險。」
龍炎幾乎是千叮嚀萬囑咐。
若不是知道,那黑袍男子在鬼日未到之前,不會對自家小姑娘動手,他定然不會任由自家小姑娘如此任意妄為。
「我當然不會以身涉險啦!」
晏九小惡魔驕傲的揚著頭。
然後又冷不防圈住龍炎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因為我那麼喜歡你,還要跟你過一輩子的呀!」
這猝不及防的告白,頓時就讓龍炎整個人都面紅耳赤,心如擂鼓。
於是按耐不住的採擷住自家小姑娘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能夠他心跳如此加速的話,那也唯獨隻剩下自家小姑娘的情話了。
嘖嘖水聲響起。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矯情的人,都那麼勇敢的去面對自己的感情,一旦確認之後,越難捨難分。
一吻完畢之後。
龍炎將氣喘籲籲的小姑娘抱進懷中。
然後用沙啞的聲音,鄭重其事的低聲說道,「小鳶兒,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我們圓房可還好?」
「啥?」晏九反問了一聲。
龍炎頓時心都已經吊到了嗓子眼,他以為她不同意。
他知道自己家的小姑娘年紀還小,無論什麼時候都帶著些小孩子的玩性,對這種事情,以往也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她打心眼兒裡會不會有一種排斥感。
於是龍炎又低聲補充了一句說道,「你若是不願意,我也絕不會勉強的。」
他可以等,一直等到他的小姑娘玩兒夠了,終於願意答應了。
龍炎甚至都已經在心裡做好了當和尚的準備,緊接著就隻聽見自家的小磨人精大大咧咧的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想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嗎?難不成還挑時候?」晏九小惡魔沒有半點的羞澀。
這大大方方的姿態,就連龍炎都覺得自愧不如。
偏偏這小磨人精,還說了一句讓他更為面紅耳赤的話。
「如果你要是想的話,現在也是可以的哦~」
晏九小惡魔可以壓低了聲音,趴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她聲音軟糯糯的,就像是那深夜之間的精靈,帶著無與倫比的魅惑。
龍炎:「……」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自家小姑娘給調戲了。
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算不上旁觀者的旁觀者,是自己的姑姑,又或者說是自己的嶽母。
龍炎真是猝不及防,滿滿的都是羞恥感。
「來不來嘛,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晏九小惡魔聲音嬌嬌軟軟地催促道。
那可是半點都沒有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隻有她調戲別人的份兒,從來都沒有別人調戲她的份兒。
「小鳶兒,乖一點,不要鬧。」龍炎隻能感慨一聲,這還真是自己家的磨人小妖怪!
晏九失望地將櫻桃小嘴撅起。
龍炎:「……」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事情要失望也是他失望才對。為何感覺他家小姑娘比她自己還要著急一些?
龍炎簡直覺得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說要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其實主要還是考慮到,那黑袍男子畢竟籌謀了多年,他們也不知勝算幾何。哪怕是不要自己的命,他也是定然要保護自家小姑娘的。在最後未曾塵埃落定之前,他總覺得自己有如屠刀懸頸,時刻會丟了性命,不敢輕易褻瀆了自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