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葛洪開口
曹萍是李家的媳婦,不論是按照那個地方的習俗,她死了都應該在海州,在李家辦葬禮。
但李輕音將母親的屍體帶回潭城曹家後,李家沒有丁點反應,一大家子像是集體成了啞巴,這件事也在海州乃至南省的權貴圈子裡被人津津樂道。
李家也再次成了人們口中的笑話。
雷雄和葛洪並沒有急著離開殯儀館,而是在裡面等著曹老爺子的回來。
期間潭城的許多達官顯赫都來了殯儀館弔唁,雖是李家的媳婦,但掛上了曹府治喪的牌子,那就是曹家的喪事了。
夜幕降臨,單獨的休息室裡,雷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還沒走,他要等著曹老爺子過來。
站在身後的葛洪突然接了個電話,放下手機後表情變得有些異樣,他附身在雷雄耳邊低聲道:「老爺,我有點事情得離開一下。」
雷雄閉目問道:「去哪兒?」
「去海州一趟,小梅出了車禍。」
雷雄微微皺眉,葛洪口中的小梅他是知道的,兩人相差十多歲,是同一個地方的老鄉,說是朋友,但關係早就超越了朋友。
這事葛洪沒有隱瞞過雷雄,而雷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去吧,今晚若是來不了,就明日過來。」雷雄點頭說道。
走出殯儀館後,葛洪叫了一個保鏢開車,自己坐進後排朝著外面快速駛去。
另一邊,在卧龍灣的別墅內,江白正坐在沙發上,雙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忽然擡頭朝坐在對面的秦川說道:「秦哥,葛洪出來了,已經上車離開了殯儀館。」
「是往海州這邊來了嗎?」
「還不確定,得再等一等。」江白說道。
自從在醫院和馮秘書見面後,秦川便一直讓江白盯著葛洪,得知他跟著雷雄去了曹萍的葬禮上弔唁,秦川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時候雷雄去曹家,擺明了是去拱火,所以他馬上叫江白仔細調查葛洪的詳細情況。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查出了葛洪這樣的傢夥竟然還有個情人。
葛洪是貴省人,而他這個情人和他來自一個地方,在這邊結了婚開了個服裝店。
讓秦川和江白震驚的是,葛洪已經年近七旬,竟然和那個比他小了十多歲的老鄉兼情人一個月開房六七次。
真特麼老當益壯啊。
所以秦川馬上讓猴子弄了一輛電動車,到她情人的服裝店門口等著,然後把那女人給撞了一下。
不過兩支煙的功夫,江白盯著不斷變化的電腦畫面,快速點開了其中一個交通監控攝像頭的捕捉畫面,朝秦川道:「來海州了,剛上高速。」
秦川立即起身道:「走。」
江白快速裝好電腦背上背包,秦川則是拿出手機撥出了猴子的號碼。
高速路上,葛洪坐在後排閉著眼睛,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寧。
小梅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呢?他隱隱覺得奇怪,但自己和她的關係除了老爺之外沒人知道,應該隻是意外。
車子進入海州境內後下了高速,進入海州市區前還有一段山路要走。
前面開車的雷家保鏢正聚精會神盯著前方,突然兩道刺眼的白光對著這邊照射過來。
對面的遠光燈照著像是太陽一樣刺眼,保鏢暗罵了一句,瘋狂閃燈示意對方車輛關閉遠光燈。
而對方的遠光燈不但沒有關閉,反倒像是對著這邊直衝了過來。
保鏢臉色大變,立即踩下剎車朝右邊躲避。
哪知對面的車子亮著遠光燈像是失控了一般,直接朝他們的車頭側面撞了過來。
嘭的一聲巨響,葛洪所坐的黑色越野車猛地彈開,撞在了路邊的防護欄上。
車內強烈的晃動讓葛洪心頭髮怒,朝前面的保鏢喝道:「你是怎麼開車的?」
「洪,洪爺,是對面的車撞了我們。」駕駛室內的保鏢被彈出的安全氣囊卡著,頭暈的的不行,更是委屈的不行。
葛洪心頭大怒,直接推開車門便要去找前面那個開車不長眼睛的傢夥麻煩。
可他剛下車,就看到前面的車上下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
當他再往前走幾步近一些的時候,臉色驟然大變。
「秦川?」
葛洪驚呼一聲,秦川和猴子卻如黑夜裡的獵豹一般朝他撲了過來。
三人交手不過兩分鐘,葛洪便被猴子一拳砸中太陽穴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他一個人面對秦川都抵不住,何況還有猴子一起。
駕駛室裡的保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邊側門忽然拉開,他還沒看清楚人,隻見一隻拳頭迎面而來,嘭的一聲便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葛洪再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的很厲害,那種像是要炸了一樣的脹痛,眼前昏花的不行,但隨著呼吸加重,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他看到了坐在對面椅子上抽煙的秦川,他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秦川,你……」葛洪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被密密麻麻的手指粗的繩索綁著,身側還站著一個身穿鮮紅色大衣,紮著馬尾,一臉冷傲的身形矮小的男子。
嘶,呼……
秦川吐出一個煙圈,盯著葛洪輕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這個老傢夥一把年紀了,還能一個月開六七次房。」
葛洪怒目而視,冷喝道:「你是怎麼知道小梅和我的關係的?」
秦川卻擺手道:「說那些都沒意義,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說著秦川起身走到了葛洪身邊,擡手拍在他肩膀上,又附身在他耳邊問道:「你跟了雷雄十多年,應該是知道他身上的一些秘密吧?」
「告訴我,我便讓你和你的小情人再續前緣。」
「呸,姓秦的,我告訴你,你沒幾天活路了,老爺已經開始著手對付你了。」葛洪啐了一口,面色陰寒怒斥。
秦川朝他瞥了一眼,冷聲道:「再續前緣你不要,那就先讓你吃點苦頭吧。」
秦川說完朝猴子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猴子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鋒利小巧散發著寒光的手術刀走到了葛洪面前。
「一個月六七次,傢夥什還挺硬啊?給你割掉一段咋樣?」猴子嘿嘿笑著蹲了下去。
秦川站在小平房的木門外,裡面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宛如殺豬般的嚎叫聲,他抽著煙,擡頭四十五度角看著夜空中的星星。
殺豬般的慘叫持續了小半個小時,然後變成了嗚咽聲,最後安靜了下來。
嘎吱一聲木門打開,猴子手中的手術刀還在滴皿,他朝秦川笑道:「老大,可以進來了,他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