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落寞金家
這一天晚上風平浪靜,應該是妙瓦那邊還沒查到這邊來。
清晨一早,秦川還沒起床便聽到了門鈴聲。
秦川起來穿上衣服後下去打開房門,擡眼便看到穿著一件淺色襯衣,下身穿著牛仔褲的曾曉柔。
衣服都是新買的,隻是尺碼可能偏大了一點顯得有些寬鬆。
曾曉柔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紮著馬尾,正有些緊張的看向秦川。
「我正準備去找你的,我可以安排最快的航班送你回去,你趕緊收拾一下。」秦川開口說道。
「我,我想問問你,你們準備做什麼嗎?」曾曉柔抿嘴之後,看向秦川問道。
見秦川皺眉看著自己,曾曉柔莫名的緊張,她擺手道:「哥哥你別誤會,我,我猜……如果你們想幫助園區裡更多人逃出來的話,我,我想幫忙。」
「留下來一起。我會說本地方言,三種!」
秦川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救裡面更多的人出來?」
「你,你們這麼厲害,肯定不會被騙進去的。你們是偷偷潛伏進去的對嗎?」
這的確是個聰明的女孩,秦川猶豫了一下道:「可以,但有一個前提,留下來的一切行動你必須聽我的。還有,要馬上給你家人報平安。」
曾曉柔露出激動之色,連連點頭。
「第一件事,吃了早餐之後先去買帽子和墨鏡,出門不要露臉。」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秦哥吧。」
「情哥?」
「秦朝的秦。」
早餐是在酒店裡吃的,之後郭燦急匆匆從外面走進餐廳,朝秦川說道:「秦董,金馬建築那邊來電話了,說約我們一個小時後見面。」
「主動邀約?在什麼地方?」
「我看看,呃,什麼……康巴小學。」
「人家都主動約上門了,當然要去看看了。」
說完,秦川朝郭燦說道:「金馬建築公司是目前看來,最合適我們合作對象。」
郭燦不懂,隻是笑著點頭。
老闆都說好,自己一個打工仔還說啥,主要是前面的事情都沒辦好。
出門了,秦川就帶著郭燦和王鋼鐵以及曾曉柔。
康巴小學在城郊,到了之後才發現這個學校正在重修,就是說到處都在敲敲打打,底下的路面也到處都是黃泥巴。
白色霸道直接開進了小學大門,就在郭燦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帶著安全帽的黝黑工人小跑了過來。
這名工人站在副駕駛外,一開口就是本地方言,三人完全聽不懂。
坐在後排的曾曉柔開口道:「他說老闆在裡面等你們,要我們下車跟他走。」
幾人下車後跟著這名工人朝裡面走進去。
小學的主體建築都已經推翻了,似乎是在重建,旁邊隻有幾間活動闆房搭建起來的臨時住處,一共有兩層。
工人帶著秦川四人上了旁邊的樓梯到二樓,然後到了中間一個活動闆房房間門口。
推開門之後便看到裡面放著一張床和兩個櫃子一張桌子,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正在用毛巾擦臉。
這個中年男人也是皮膚黝黑,雙鬢有了些白髮,但身子骨看上去比較健壯。
聽到動靜,擦臉的男人立即放下毛巾,看向秦川四人,臉上露出笑容道:「華國的朋友,快請坐。」
聽到對方比較流利的漢語,秦川有些驚訝,然後笑著點頭坐在了旁邊還有灰塵的椅子上。
金玉雄對著門口的工人說了兩句什麼,後者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金老闆的漢語說的很好,以前去過我們華國?」秦川笑著遞過去一支煙。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老闆?」金玉雄接過香煙坐在了秦川對面。
「猜的。」秦川抽著煙回應,接著又指向身邊坐著的郭燦道:「這位是我們集團總裁,郭燦。」
金玉雄笑著朝郭燦握手,然後直接問道:「我年輕的時候在華國做過幾年生意,而且我們這邊說漢語的人也很多,所以說的還行。」
「但是,我有一個疑惑,東方遠洋這麼大的集團公司,為什麼會找到我這家小公司呢。」
秦川攤開手說道:「我也想和你們這邊的大公司合作,但他們似乎比較排外。」
「另外,金馬建築在六年前並不是小公司,我知道在整個緬國建築行業都是能排上號的。」
「而且,金馬建築的法人,是你大哥金輝雄。」
秦川話一出口,對面的金玉雄臉色就變了。
很顯然,對面的秦川都是調查清楚之後再來的。
金玉雄臉上沒有露出別的表情,平靜說道:「看樣子你們都查的很清楚了,但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包括現在,公司的法人也不是我,而是我的侄女金珂芹。」
秦川點頭:「這個我也了解,但你是主要負責人。金老兄,我就敞開門說吧。」
「如果合作,我可以給你提供最好的設備,人員,還有大量的資金。相信你也了解過東方遠洋的實力!」
「但和我們合作,會得罪一些人會有風險。這一點,你們是需要去面對和承擔的!」
金玉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開口問道:「秦老闆預算在這邊投資多少資金?」
「兩百億,起步。」秦川豎起兩根手指。
後者嘴唇緊緊抿住,再開口道:「可以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嗎?我們也要回家商量。」
「一天,到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給我答覆。」
「畢竟想要東山再起的公司不止一家。」秦川笑眯眯的說道。
金玉雄站了起來,右手在褲子上擦了擦,伸向秦川道:「半天,我隻要半天時間,就能給幾位答覆。」
「好,等你消息。」兩人握手之後,秦川就帶著幾人離開了。
金玉雄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兩口,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珂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與你商量。你通知家裡人馬上回家,我們一小時後見面!」用方言說完之後,金玉雄放下手機,穿著滿是黃泥的套鞋匆匆朝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