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武道長生,不死的我終將無敵

第一卷:默認 第289章 離死最近的一次

  “你要是不姓陳,我都懶得跟你說一個字。”

  劉小川嘚瑟的模樣,陳觀樓恨不得在對方臉上來一拳。

  “你确定沒人造反?消息來源可靠?”

  “騙你做什麼。我可以百分百确定告訴你,沒人造反,一切都是老皇帝臆想。”

  劉小川非常笃定,陳觀樓半信半疑。

  “老皇帝真有中毒?”

  劉小川明顯遲疑了一下,“貌似,好像,差一點中毒。反正,太極宮内肯定發現了毒物。聽說,老皇帝一直憋着,憋着憋着人家瘋癫了,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調兵進京。”

  “太子如何?”

  “太子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太子沒有造反,這一回也會被屈打成招,背負造反的罪名。沒救了!從太傅下獄,太子就沒救了。你到底要不要去侯府集合?”

  “不去!侯府什麼态度,支持太子?”

  “怎麼支持?大老爺不在京城,手裡沒兵,拿命支持嗎?”劉小川鄙視陳觀樓,竟然能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陳觀樓捏了捏拳頭,“這些你都是聽劉管事說的?”

  “嗯,有些是我自己想的。”劉小川嘚瑟一笑。

  陳觀樓呵呵冷笑,果斷離開。迷霧剝開,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他去看望了大姐。大姐一家都很平安,蘇大誠果然消息靈通,早早安排全家人躲起來,避開了兵禍。如此,他便安心了。

  但他并沒有急着回天牢,而是回家吃了口熱飯,換了一身衣衫,坐在院子裡備上酒水靜靜等待。

  等到下半夜,齊無休拖着疲憊的身體翻牆入内,“累死了。”端起茶水咕咕往嘴裡灌。

  陳觀樓瞧着他,問道:“熬了幾天?”

  齊無休比劃了三根手指頭,“整整熬了三天,一會借我一張床。有什麼事你快問。”說完,打了個哈欠,眼淚都下來了,困得随時都能睡過去。

  “現在什麼情況,外面依舊亂糟糟的,神器營的人還在大街上亂晃,随意殺人。就沒人管管?”

  “管不了。”

  “你們錦衣衛幹什麼吃的?”

  “呵呵!”齊無休又灌了一杯茶水,這才說道:“我們現在也很為難,沒有宮裡頭的命令,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到底誰在造反?”這個問題陳觀樓問過好多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說辭。

  齊無休愣住,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我隻能告訴你,太子被囚禁在東宮。”

  “東宮侍衛呢?”

  “就守在東宮宮門内外。”

  “還有别的情況嗎?”

  “神銳營将整個東宮包圍了起來。”

  “沒打起來?”

  “太子制止了東宮侍衛。但是,最終會不會打起來,誰都說不準。”

  陳觀樓垂眸深思,心情難以言喻。

  如此瘋癫的皇帝,為啥朝臣不幹脆趁此機會,将其拉下馬來。難道朝臣當中,就沒有一個人能說服那幫官兵反正?就沒有一個人有威望調動大軍?

  “朝臣什麼态度?就眼睜睜看着,繼續縱容神器營禍亂京城?這是在動搖根基,他們難道不清楚。”

  “你别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朝臣們現在就在宮裡頭,就在太極宮宮門外。陛下一意孤行,一口氣砍了七八個臣子的頭。哎……”

  說完,他一口悶了一杯酒,心情郁悶得不行。

  “老皇帝到底想做什麼?”陳觀樓問道。

  “廢太子!”

  齊無休一聲哀歎,表情麻木,眼神絕望地令人想哭。

  “再耗下去,我擔心太子一黨的人能被陛下殺光。”他悲痛地說道,不忍直視。這差當得身心俱疲,卻又無能為力。

  “何至于如此?太子殿下難道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錯,非要廢掉?”

  “我不知道。很多内情,我也隻聽說了隻言片語。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内情,估計永遠都不可能大白于天下。”

  齊無休睡着了,睡夢中還皺着眉頭。

  陳觀樓望着北邊,望着皇宮的方向。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他猶如一隻蝙蝠,悄無聲息的來到皇宮外圍,蹲在房頂上,不敢動彈。

  他感受不到一絲半毫宗師的氣息,但他确定,宮裡頭不止一個宗師。齊無休明确告訴他,東宮就有宗師,負責保護太子的安危。東宮外也有宗師,負責看守太子。老皇帝身邊肯定也有宗師。

  老皇帝那麼怕死的一個人,沒有宗師在身邊守着,心中難安。

  他朝太極宮方向望去,那邊跪了不下百個文武百官,都在懇請老皇帝收回成命,不要執迷不悟。看樣子,效果很爛,适得其反。因為,他聞到了從太極宮方向傳來的屍臭味。

  臣子被砍了頭,屍體卻沒有處理,就大喇喇的擺放在太極宮門外,震懾群臣。的确有臣子受不了那個場面,當場昏死過去,默默退出了這場逼宮行動。

  “好看嗎?”

  一道清亮的嗓音自背後響起。

  陳觀樓隻覺汗毛倒豎,額頭冷汗就跟瀑布似的,渾身都濕透了。

  宗師!

  他果然不該來皇宮,他果然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人無聲無息就到了身邊,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他心跳如雷,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保持着僵硬的姿勢,咽喉似生鏽的金屬一般嘎吱嘎吱,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感覺很悲!”

  “悲?是啊,的确很悲!卻又無能為力。”

  聲音飄忽不定,前一秒還在身後,下一秒又仿佛在頭頂。

  陳觀樓維持着僵硬的身姿,此刻,他是真的不敢動彈。縱然汗水如同大雨落下,眉頭瘙癢得很,他也不敢伸手擦拭。

  “你很緊張?”

  “晚輩沖動,沖撞了前輩,内心恐懼不安。”

  “怕我殺你?”

  “是!”

  “你倒是坦誠。你這人,好生奇怪,莫非有奇遇,還是修煉功法特殊?不像是隐脈。”

  陳觀樓如臨大敵,真正的考驗才剛剛到來。

  “你如此緊張,是在恐懼本座會觊觎你的功法嗎?荒謬!”語氣陡然變得嚴厲,周圍的空氣也随之變得粘稠,似有實質,令人呼吸不暢。

  陳觀樓飛快說道:“非也!晚輩是怕自己說錯話,觸怒前輩。”

  “你倒是有急智。”

  “前輩謬贊!”

  陳觀樓大汗淋漓,額前瓦片上已經多出了一片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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