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04章 陸西枭牽住溫黎;溫黎:“牽錯了”;被溫黎惡搞吐了
陸西枭站在櫃台前,從翻冰櫃的溫黎身上收回目光,跟老闆說:“不是男朋友。”
他很想在這句話前加個“還”字。
陸西枭聲音不大,畢竟這話他一點也不情願說,但耳力極好的溫黎還是聽見了。
她下意識拿眼角瞥了陸西枭一眼。
像是在意外。
用袋子裝了十幾根雪糕過去結賬,見陸西枭要了兩瓶醬油,随口說一句:“拿那麼多做什麼?”
“兩瓶,不多,省得外婆她隔三差五來買。”陸西枭手裡拿着手機随時準備結賬。
“這一瓶就夠外婆吃半年了,誰家醬油隔三差五買?大少爺。”溫黎揶揄一句不懂柴米油鹽醬醋不食人間煙火的陸西枭。
溫黎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看陸西枭,而是在看櫃台桌面上擺放的一盒彩色糖豆。
糖盒上寫着怪味整蠱糖豆。
溫黎避着陸西枭的目光快速拿了包。
陸西枭:“那拿一瓶吧。”
他怕保質期不夠久。
溫黎:“拿都拿了,兩瓶就兩瓶吧。”
陸西枭随後付了錢,提上東西出了店。
溫黎拿着根冰淇淋吃。
剛吃了兩口,她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忽然被身旁并排着走的陸西枭握住。
溫黎一頓,低頭看去,目光從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上一路往上看去,在陸西枭不見異常的側臉上停住,提醒道:“牽錯了。”
陸西枭聞言,低頭看看,不緊不慢地反應過來:“哦。”他低聲一句:“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是?
這就是。
沒聽出陸西枭話裡那不想承認的心思。
不等溫黎說什麼。
陸西枭松開了手,向後找起陸景元。
小家夥慢騰騰走在後面,還在撕冰淇淋的外包裝,黑将軍跟在他身邊搖尾巴。
“景元?”
“小爺爺,打不開。”
小家夥将冰淇淋遞向走來的陸西枭。
陸西枭接過冰淇淋,幫忙撕起包裝。
他手裡還提着東西,以前估計也沒開過這種包裝的冰淇淋,動作不是很熟練。
溫黎見狀,伸手将他手裡的冰淇淋拿過來,又将自己的冰淇淋遞向他:“拿着。”
溫黎三兩下将包裝撕掉,還給陸景元。
“謝謝姐姐~”
陸西枭笑着将手裡的冰淇淋還她。
小家夥走得太慢,吃着吃着還會忘了走,地面也不平,外婆還等着醬油用,于是陸西枭又将人抱起,三人一狗往回走。
正走着,陸西枭忽然說:“我帶着景元這麼住下去是不是會對你的名聲不好?”
農村裡最忌諱閑言碎語了。
不知道名聲是什麼東西的小家夥不明白自己和小爺爺在姐姐外婆家裡住為什麼會對姐姐不好,專心吃着冰淇淋的他停下,看向溫黎。
溫黎:“你覺得我會在意?”
陸西枭對這回答有些欣喜。
他當然知道溫黎不會在意,但溫黎不是想他回京城嗎?所以他以為溫黎會說是的。
心滿意足的陸西枭掩着笑說:“那外婆呢?”
溫黎:“我外婆要是在意這些,早在幾十年前她就沒法在這裡生活了。”
陸西枭:“那我就放心住了。”
溫黎一聽,看向他。
看着他那幾分得意的嘴臉,溫黎沒什麼表情道:“你說的沒錯是對我名聲不好。”
陸西枭笑着看向她,說:“晚了,你剛說不在意的。”然後他立馬轉移話題:“你剛剛說的很對,外婆要是在意這些,早在幾十年前就在這生活不下去了,外婆内心的堅毅和強大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溫黎:“我外婆跟你聊什麼了?”
陸西枭更加得意起來,徐徐道:“聊了很多,我知道外婆叫方婧,知道外公叫溫長庭,知道他們的女兒叫溫舒,雲卷雲舒的舒,是外婆和外公一起取的名字,知道你姓的不是溫百祥的姓,是外公和阿姨的姓,知道外公年輕的時候是廠裡的車間主任,長得很帥,和外婆是相親認識的,知道……”
溫黎:“……”
這家夥,這得意忘形的嘴臉是真欠揍。
溫黎:“那你知不知道你晚上會吐?”
陸西枭沒聽懂:“嗯?為什麼會吐?”
見她不說,自顧吃冰淇淋,陸西枭追問道:“什麼意思?我晚上為什麼會吐?”
“溫醫生看出什麼了嗎?”
“我要水土不服了嗎?”
“還是我吃壞東西了?”
“你要給我下毒嗎?”
“溫黎?”
“溫黎?”
“…”
晚上吃完飯,幾人坐在院子裡乘涼。
溫黎拿出那袋在小賣鋪裡買的糖豆。
小家夥湊過去。
“喜歡哪個顔色?”溫黎問他。
小家夥認真挑了個黑色。
跟狗狗一樣的顔色。
溫黎拿出來給他,放到他手心裡。
小家夥剛要吃。
溫黎說:“拿去給你爺爺吃。”
有孝心的小家夥立馬拿去給陸西枭。
陸西枭正在院牆邊打電話。
他蹲下身,不假思索就将小家夥遞過來的糖吃進了嘴裡,聽到小家夥說是姐姐給的,甜味還沒散開陸西枭就已經覺得甜。
他笑着看向溫黎,将糖豆咬破。
咬破的一瞬間,陸西枭的笑僵了。
咬開的不是糖,是臭氣囊。
他有點懵。
他分明看清楚了小家夥給他的是糖。
也認得這糖是溫黎在小賣店裡買的。
濃郁的臭味充斥整個口腔,直達鼻腔。
臭到不給人緩解和抵抗的機會。
陸西枭差點秒吐。
他表情有點痛苦地看向躺椅上的溫黎。
溫黎坐在搖椅上,手肘抵在石闆桌上,托着下巴看他。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反應,沒事人的樣子。
小家夥:“甜不甜?“
陸西枭強忍着反胃,撐着笑臉點頭。
不敢張嘴和呼吸,怕熏到小家夥。
電話那邊還在等着他的回複。
陸西枭都沒法張嘴說話。
小家夥跑開了,去跟溫黎要糖。
陸西枭一陣陣地惡心和反胃,實在沒忍住,轉開臉幹嘔了一下,晚飯差點吐出來。
他将糖吐掉,嘴裡還是臭得要命。
一股他形容不出來、也沒接觸過的臭。
看到溫黎露出幹壞事的笑。
陸西枭對她的幼稚和可愛忍俊不禁。
見溫黎一副等戲看的樣子,陸西枭配合地又幹嘔了兩聲。
廚房裡的老太太聽到了。
“小陸怎麼了?不舒服嗎?”
陸西枭:“外婆我沒事,我跟溫黎鬧着玩。”
他說着,走向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