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36章 溫黎:“陸西枭有病吧!”;轉賬五個億安慰;溫黎喝酒了
陸武抱着小家夥剛進酒店大門,聽到個熟悉的聲音幾分激動地叫他:“大木頭。”
這聲音讓陸武一怔,當即轉身朝外面看去,看到茉莉沖他興奮地揮手,迫不及待地想過來,但被他的手下攔在安保線外。
“茉莉小姐。”
茉莉擡了擡帽檐,好讓陸武更加看清帽子下自己的臉:“大木頭,小弟弟,黑将軍是我啊,快讓你們的人放我過去。”
陸武:“放她過來。”
“是。”保镖收了槍:“手擡起來。”
茉莉沒有多說,積極地配合保镖搜身。
陸武見狀,猶豫了下,并未出言阻止。
保镖收繳了茉莉身上的武器後放行。
茉莉立馬跑向站在酒店大門内的陸武。
“茉莉小姐,你怎麼會在這?”
陸武眼睛看過茉莉的裝扮,鴨舌帽,一頭栗色大卷發塞在帽子裡,大熱天穿的長褲長袖,還是男裝,整個嚴實又低調。
“先進去再說。”
茉莉說話時十分警惕地往外面看了看。
拽着陸武胳膊急急忙忙地往酒店裡走。
進了電梯後見茉莉還一副緊繃的樣子。
陸武便說:“酒店被我們包下來了,這裡很安全,茉莉小姐你不用害怕。”
茉莉聽罷長舒口氣,拍着心口說:“居然能在這兒碰到你們,運氣還真好,有小美人和你家主子在這兒,我算是安全了。”
陸武:“五爺和溫小姐不在這兒。”
茉莉:“啊?那你們怎麼在這兒?”
“五爺和溫小姐不在這個酒店。”
“那他們在哪個酒店?我們過去找他們吧。”茉莉就要摁電梯再重新出去。
陸武阻止她:“這裡也很安全。”
茉莉:“安全個屁啊,一百個保镖也抵不上在你家主子身邊有安全感啊。”
陸武:“你這是……又盜什麼了?”
茉莉:“我呸,我被你們害慘了,都是那個芯片惹的禍,我現在被一堆不知名的勢力追捕,一路東躲西藏到這兒,我從來沒這麼狼狽過,你趕緊給你主子和小美人打電話,讓他們必須得管我的死活,否則我要是被他們抓住了,可别怪我不仗義把你們都給供出去,你們别想獨善其身。”
陸武:“我會向五爺彙報的。”
入住房間後陸武便打電話告知陸西枭他們已經順利入住酒店,最後将茉莉因芯片而遭受多方勢力追捕的事情彙報。
陸武本打算替茉莉向陸西枭說說情,沒想到壓根不需要,陸西枭沒有袖手旁觀。
陸武心裡有點意外,還有些竊喜。
“茉莉小姐,你暫時就跟我們一起在這裡住下吧。”陸武将這好消息告知茉莉。
茉莉坐在沙發上陪着小家夥玩,她擡頭看看陸武,說:“這裡也不安全,你們什麼時候回華國?我跟你們回華國躲一陣吧。”
陸武:“我們剛到金洲。”
“你們來金洲做什麼?還把這麼小的孩子帶過來,這兒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小家夥對着茉莉動了動小嘴,“找姐姐”三個字還是因為腼腆而沒有說出來。
“五爺和溫小姐都在這,安全問題可以放心。”陸武也不明白陸西枭的安排。
身處黑色三角線的溫黎沒接到小家夥打來的多個視頻電話,等她得空掏出手機來時,微信上已經攢了多條小家夥的消息。
點開大緻地掃了眼。
幾條語音夾雜着幾張黑将軍的照片。
上劃到第一條消息時,溫黎蹙了下眉。
陸景元發給她的第一條消息是「位置」
距離洲長府一千多米的一家五星酒店。
溫黎點開語音。
小家夥奶聲奶氣,溫吞地說着話。
【姐姐~我和狗狗來找你惹~】
【汪汪汪汪~】
【姐姐~你和小爺爺在哪裡?】
【我和狗狗想你和小爺爺惹】
【姐姐……】
溫黎對着手機罵:“陸西枭有病吧!”
居然把孩子弄來金洲。
他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對她有信心?
在洲長府的齊禦接到溫黎的電話。
電話裡溫黎說:“我有個朋友入住了鉑爾曼酒店,你派人加強那一片的巡邏。”
齊禦:“原來是阿黎你的朋友。”
溫黎:“什麼意思?”
齊禦:“沒事,是陣仗有點大,我照例讓人去調查身份,派了人暗中監視。我馬上把人都撤了。”
溫黎應了聲:“讓江應白去酒店那兒幫我把黑将軍接回去,你幫我照顧着。”
“黑将軍?”
“我養的一條狗,江應白認識。”
齊禦:“好。不過江應白還在哭,以他現在的狀态估計去不了。”
“他還在哭?幾天了?”溫黎既無語又服氣:“怎麼沒哭死他。”
齊禦也是哭笑不得,忍俊不禁:“他再這麼哭下去搞不好真得哭出事,不止他出事,我們這洲長府也得出事,得被他的眼淚給淹了。你要不回來一趟?他一直在找你。”
溫黎:“知道了。你讓阿冥去接狗。”
齊禦也沒多想:“好。”
溫黎:“另外……”
齊禦:“還有什麼事?”
溫黎:“要是南洋洲長來金洲,給他放行。”
齊禦眼中的笑意悄然退去。
他緘默了一會兒,似要說什麼,最終還是隻是輕輕地應了聲:“嗯。”
挂斷電話,他眼中剩一片冰冷。
溫黎很快接到阿冥的電話。
阿冥接狗失敗。
黑将軍不肯跟他走。
溫黎便讓阿冥開了免提。
隔着手機喊話:“黑将軍,跟他走。”
“汪汪~”
小家夥忙說:“姐姐?窩也要來~”
溫黎:“等着你爺爺來接你。”
陸景元:“小爺爺沒有在介裡。”
“姐姐窩不要和狗狗渾開。”
“窩要和狗狗在一起。”
“姐姐,窩來你家好不好?”
小家夥站在黑将軍旁邊,揪着兩隻小手緊張地盯着阿冥手裡的手機,滿臉心焦。
他害怕會跟黑将軍分開。
阿冥視線落在陸景元身上。
小家夥可憐巴巴:“姐姐好不好?”
“汪汪汪~”
黑将軍也不願意跟小家夥分開。
最後阿冥還是沒能把黑将軍接走。
回去後阿冥便告訴齊禦酒店裡住的是誰——陸西枭抱着那孩子和溫黎同框過。
又過了兩天。
溫黎從黑色三角線回來。
車子路過重兵把守的鉑爾曼酒店。
副駕駛的溫黎透過車窗玻璃看向酒店。
陸西枭今天下午到的金洲。
打着接孩子的名義正大光明進的金洲。
陸西枭上一回來是抄近道,從邊境線來的,又是開的直升機,金洲自然要攔截。
而這一回開的車,一路過了關卡來的。
溫黎還給他開了綠燈。
齊禦就是想不放行都不行。
溫黎将目光從酒店收回。
她知道陸西枭既然進來了就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不然他何必把孩子和黑将軍送到金洲來。
他愛住酒店溫黎就讓他住。
住夠了,自然就會走。
車開進洲長府,溫黎進門就找江應白。
她這趟回來就是為江應白。
她再不回來,江應白能把自己活活哭死。
齊禦說,人在某酒吧待兩天了。
溫黎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驅車出門去酒吧找人。
這會兒晚上九點多,金洲一片燈紅酒綠。
充斥着重金屬音樂的酒吧魚龍混雜,不同膚色各種面孔,交易和放縱,随時都可能爆發一場混亂,但比起南洋和加利,金洲的治安甩他們幾條街,方方面面都是。
溫黎進入酒吧的一刻便被無數雙眼睛盯上。
在那一雙雙不懷好意充滿侵略性的眼睛下,溫黎沒事人般穿過人群找到卡座上喝得爛醉的江應白。
“溫姐你總算來了,我都準備一槍打死他算了。”阿冥像是忍耐到了極緻,人在暴走邊緣,一刻也不想多待地起身,“他就交給你了,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太丢人了。”
阿冥罵罵咧咧跑路,轉眼就跑沒影了。
生怕溫黎會拽他。
溫黎兩手抄着褲袋,上前幾步,擡腳踢了踢江應白的小腿:“江應白?”
江應白擡起臉。
溫黎閉了下眼。
——那臉實在有點慘不忍睹。
能把自己哭成個豬頭真的挺厲害。
要不是清楚,都要以為他眼淚過敏。
抱着酒瓶子正抽抽噎噎的江應白看清是溫黎後,撒開酒瓶子,朝溫黎伸出雙手要抱,嘶啞着聲音哭道:“嗚嗚嗚黎姐……”
溫黎嫌棄地拍開他手,坐了下來。
江應白挪過去,抱住溫黎一條手臂,埋在溫黎肩膀上痛哭,哭得一抽一抽。
“黎姐你怎麼才回來,嗚嗚嗚嗚嗚……”
溫黎抽了抽手,沒抽動。
警告道:“眼淚也就算了,你敢把鼻涕弄到我身上,我一定會讓你哭得更慘。”
“嗚嗚嗚黎姐我想死,我不想活了……”
溫黎皺眉,側頭看向趴她肩膀上要死要活的江應白,有點不可置信和實在嫌棄。
“江應白你能不能出息點?”
“追不到溪姐我還有什麼出息,我要什麼出息嗚嗚嗚……毀了,全毀了,我在溪姐心裡的形象全毀了嗚嗚嗚我丢臉死了……”
“我再也不能見到溪姐了嗚嗚……我的人生完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溫黎發誓,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這家夥是個情根深種的大情種,實在感到不可思議的溫黎忍不住問他道:“江應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溪姐的錢了?”
哭懵了的江應白:“???”
他從溫黎肩膀上擡起腦袋看溫黎。
溫黎一句話給江應白哭聲止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
看着面前江應白這張哭腫兩倍的臉,溫黎難以忍受地往後撤了撤腦袋。
這些年她那麼能忍江應白有部分原因是江應白長得讓人下不了拳頭,而眼下他醜成這鬼樣子,她可不一定能控制住拳頭。
江應白難以置信地對着溫黎搖了搖頭,眼淚嘩地順着臉龐流下,彙聚在下巴,打濕了沙發:“……黎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這樣羞辱我的真心。”
江應白說完,傷心地嚎哭起來。
溫黎:“……”
大哭的江應白嘴裡嗚嗚地說着什麼。
大概說他愛的是林逐溪這個人,林逐溪就是一無所有負債一百億他也愛她,他那麼貪财吝啬是為了把錢留給林逐溪花……
江應白委屈得不行。
溫黎掏出手機,快速點了幾下。
江應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還以為是林逐溪給他發消息,停下來了,拿出來看,結果是溫黎的轉賬通知。
一個億。
溫黎:“好受點沒?”
江應白搖頭,眼淚跟着甩。
“我不要錢,我要溪姐嗚嗚嗚……”
手機又震了一下。
又是一個億到賬。
江應白哭哭唧唧:“我要溪姐……”
溫黎又給轉了三個億。
江應白關掉手機不為金錢所動,重新趴到溫黎肩膀上繼續哭,嘴裡喊着要溪姐。
溫黎信了他是真愛。
哭了好長一陣才消停下來。
他喝了口酒,挂着一臉淚,輕輕搖着頭,滿眼黯然地說:“黎姐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
溫黎:“你要死要活個沒完沒了了?”
江應白微微歎出口氣,抹了一把臉,說:“你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你不懂,等你到我這個歲數或許你就明白了。”
比江應白大個把月的溫黎:“……”
她忍!
江應白:“黎姐,我真羨慕你。你千萬不要學我,别碰愛情,别去嘗愛情的苦,你承受不住的,真的太!痛!了!”
溫黎繼續忍。
江應白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樣飽受愛情的苦。”
溫黎眼前一閃而過陸西枭坐在地上、低頭對着那碗面傷心沉默不語的樣子。
她回了回神,瞥一眼江應白誇張的醜态。
暗自否決。
陸西枭才不會脆成這樣。
心裡卻開始煩躁起來。
她伸手從桌上拿過半瓶酒,看了看酒精度,不算高,猶豫了那麼一下還是喝了。
雖然酒精度并不高,可對平日裡滴酒不沾的溫黎來說還是太烈了,辣得她皺眉。
江應白自顧說着,沒發現溫黎在喝酒。
他說着說着,忽然又哭了起來。
溫黎暴躁道:“你又幹嘛?”
江應白哭着,斷斷續續說:“我、我、我走的時候我還沒有把碗給洗掉,那麼多碗,溪姐要是自己洗的話她要洗好久嗚嗚嗚……我怎麼能把碗留給她洗,她怎麼能洗碗,她那麼多事要做,她那麼辛苦……”
“都怪陸西枭那個王八蛋!”
溫黎往嘴邊送酒瓶的手一頓:“關他什麼事?”
江應白邊哭邊說:“溪姐說他喜歡你,說喜歡一個人至少要讓對方知道,所以我才沒沉住氣跟溪姐說我喜歡她嗚嗚嗚……”
溫黎:“……”
她煩躁得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江應白:“都怪陸西枭,他居然還敢喜歡你,黎姐你幫我打他一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