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爺!認輸吧,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一卷:默認 第448章 掉馬——溫黎才是金洲洲長,黑水老大

  洲長府、

  議事廳裡。

  一張巨大的長型會議桌置于其中。

  陸西枭和齊禦相對而坐。

  “拉德理事,不用那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曼領原本不也有意向和南洋合并的嗎?放心,不論是南洋還是金洲都不會将恩怨遷怒到曼領的,我且預祝你們共赢。”

  齊禦逗着桌上面的小獅子,他懶洋洋的語氣說着,在這正式的場合裡盡顯輕佻。

  不論是行為還是言語都十分地不嚴肅。

  曼領前洲長拉德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昨天剛和金洲合并,握手言歡要共創輝煌,今天就被金洲無償轉讓給了南洋,轉眼就成了和金洲老死不相往來的南洋一份子了。

  他這金洲的理事就當了十幾個小時。

  他甚至是在一個小時前才得知這消息。

  金洲這麼不把他們當一回事也就算了還說這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話。

  然而心裡有再多不滿和氣憤,他也隻能用強顔歡笑來回應,已經不是曼領洲長的他根本沒有了質問金洲洲長的資格。

  因為曼領物産豐富而遭遇太多惦記才要給曼領找個大靠山的拉德已經後悔了。

  前腳選擇金洲而拒絕了南洋的拉德隻祈禱南洋能不計較這一事。他已經不抱期望和南洋合并後自己還能有個理事的身份。

  隻希望南洋能真正把曼領當一份子,可别像金洲一樣将曼領當皮球踢。

  一出事就拿他們曼領去“和親”。

  昨天還和拉德手足情深,今天就不管拉德的死活,齊禦說完那麼兩句後,用中文接着和對面的陸西枭道:“陸洲長,過目完了嗎?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他說完,才緩緩擡起眼看陸西枭。

  站在陸西枭身後的陸奇看向催促起來的齊禦,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順利。

  腰間的槍非但沒有給他帶來安全感,反而給他一種不安感——隻因他們身上的武器本該被金洲暫時收繳的,可金洲卻沒有那麼做,而是允許他們帶着武器進議事廳。

  陸奇戒備着,沒有一刻放松。

  陸西枭的人在仔細查看完所有的文件後将文件都推到陸西枭面前:“沒問題。”

  陸西枭接過自己人遞來的印章,在文件上蓋上南洋洲長的專屬印章,随後簽字。

  一切都完成後曼領成為了南洋的領土。

  “恭喜你們了。”齊禦皮笑肉不笑地對着陸西枭和拉德說一句,兀自逗小獅子。

  坐在兩方中間的拉德立馬起身,帶着人走向陸西枭,從眼神到表情都很是殷切。

  就等着陸西枭起身後和陸西枭握手。

  然而陸西枭在簽完字後一直到那些文件都收起來了也不見有起身和要走的意思。

  于是拉德隻好帶着人站在一邊等着。

  齊禦擡眸,看向對面一副好整以暇姿态的陸西枭,淡淡地道:“陸洲長還有事?”

  陸西枭:“這句話應該我問齊洲長。”

  面對意識到這是場鴻門宴并且選擇主動出擊的陸西枭,齊禦笑笑,輕輕淺淺的笑意浮于表面不達眼底,不緊不慢道:“談不上是事,就是還有兩句話要和陸洲長說。”

  “陸洲長還不準備離開金洲嗎?”

  半點不委婉,齊禦直接趕人。

  陸西枭輕扯了下嘴角:“齊洲長這麼不顧體面地趕我離開,是實在害怕我會對金洲不利,還是害怕我和溫黎會日久生情?”

  齊禦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别好笑的笑話直接笑出了聲,複述一遍:“日久生情?”

  他不可思議的語氣。

  滿眼都是對陸西枭自信的嘲諷。

  但他沒有去打破或言語譏諷陸西枭的幻想,隻說:“就今天,陸洲長離開吧。”

  齊禦那笑令陸西枭十分地不爽,他沒什麼表情道:“原本昨天就準備走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既然齊洲長這麼想要我離開,那我、”他稍頓了頓,話鋒一轉,滿眼挑釁道:“偏就不走了,我這人就喜歡和人對着幹,我看看齊洲長會不會親自動手。”

  齊禦并沒有被陸西枭的死皮賴臉厚顔無恥氣到,他表現得十分平靜,一副看陸西枭無用功的勝利者姿态:“我勸陸洲長别白費功夫了,别說一個陸景元,你就是把陸子寅把整個陸家都搬來,都沒有半點用。”

  他不斷嘲笑陸西枭的追愛方式。

  陸西枭:“我住的酒店離洲長府有着一千多米的距離,又是在你的地盤,相比起我,你是占據了先機和優勢,卻還是這麼擔心,看到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并且對自己有那麼清晰的認知,那我就放心了,溫黎不好意思說的,你倒是替她說了不少。”

  見齊禦臉上的表情淡了不少,陸西枭繼續說:“我也理解你,畢竟溫黎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我說過,她不喜歡你。”

  拉德等人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隻感覺兩人越來越針鋒相對,火藥味越來越重。

  他話說得那麼難聽,齊禦仍舊是不見半點情緒,陸西枭都佩服齊禦的好脾氣了。

  齊禦忽然帶着那麼點好奇地問:“我想知道,你對阿黎的喜歡有多少?”

  不等陸西枭回答,

  齊禦自顧問了起來:“喜歡到能接受她的背刺,能原諒她的欺瞞,即便她給你一槍,你也能不與她計較這份皿仇?不論阿黎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你都能包容嗎?”

  齊禦這麼一番話讓陸西枭感到莫名和不解,齊禦這可不是當起了婚禮司儀在拷問他的真心。

  齊禦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就好像是溫黎做過這些事、或是笃定溫黎未來會那麼做。

  讓陸西枭想要問問他是什麼意思,但陸西枭隻說了一句:“我這條命都是她救的,你說呢?”

  齊禦輕挑挑眉,同情地替他惋惜:“真的嗎?那真是可惜了,這麼深厚的愛意。”

  “陸洲長還是趁早死心,放棄吧,可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了你好。”

  陸西枭:“為我好?好在哪兒?”

  齊禦:“阿黎目前是不喜歡我,但那又怎樣,我多的是機會,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你、”他盯着陸西枭,“永遠都沒有機會,别說這一輩子,就是再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你都沒希望,阿黎永遠都不可能接受你的心意,哪怕是你将這條命還給她。”

  陸西枭:“這就是你的手段?”

  陸西枭表示很失望。

  齊禦沒什麼表情,他看失敗者的眼神看陸西枭,又夾雜着絲絲縷縷的殺意,輕聲抛出最後一句:“她不殺你就不錯了。”

  又是這句話。

  即便江應白是在醉酒不省人事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話,陸西枭都還是會胡思亂想。

  沒想到這裡面真的有事。

  他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他必須得去問溫黎。

  看着勝券在握的齊禦,陸西枭斬釘截鐵告訴他:“她就是殺我,我也還是愛她。”

  說完,他站起身,急着要去找溫黎。

  卻被齊禦的話強行留住了腳步:“是嗎?如果我告訴你,黑水老大沒死呢?”

  沒死?

  陸奇當即擔憂起了陸西枭。

  但他覺得五爺最後還是會為了溫小姐讓步,但這麼件事橫在兩人之間也是根刺。

  哎,倒黴的五爺啊。

  這怎麼就能那麼巧呢?

  黑水剛好就對金洲洲長有恩。

  溫小姐剛好就是金洲的一員。

  停住腳步的陸西枭轉過身看向齊禦。

  齊禦與其對視,期待着陸西枭的反應。

  殺意、怒火、氣憤在一瞬間充滿陸西枭的眼眶,但是很快,他的眼神便從洶湧複雜到平靜,然後他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不知道是刻意在齊禦面前克制,還是真的能為了溫黎而放過黑水,就聽陸西枭說道:“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放心了。”

  在溫黎和報仇之間,他果斷選擇溫黎。

  他甚至有些欣喜。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還有機會。

  可真的隻是這樣嗎?溫黎不肯接受他就隻是因為為了讓他放過黑水而欺騙他黑水老大死了。

  溫黎幫黑水到底是因為自己是金洲的一員,還是無關金洲,是因為黑水本身?甚至金洲這麼護着黑水其實是因為溫黎?

  齊禦:“可惜你沒那麼好運。”

  陸西枭心頭緊了緊,盯着齊禦。

  看着陸西枭緊張的模樣,齊禦氣定神閑,不徐不疾:“想保黑水的不是我,而是金洲的洲長。”

  陸西枭:“你是說你不是金洲洲長?”

  齊禦:“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

  陸西枭:“溫黎才是金洲洲長?”

  這不是疑問,這是肯定句。

  所以,想保黑水的一直都是溫黎。

  陸西枭沒空震驚溫黎金洲洲長的身份。

  他迫切地想知道溫黎和黑水到底是什麼關系?

  陸西枭話一出,陸奇當即震驚地看向他。

  溫小姐是金洲洲長?!

  陸奇呼吸一滞。

  陸西枭此時還是平靜的。

  他沒有氣憤溫黎為了保黑水而做出一系列欺騙自己的事,反而是憂慮。

  他在想,如果溫黎和黑水、黑水的老大關系那麼深,那他當初重傷了黑水老大還追殺了黑水那麼久,溫黎能不能原諒他。

  他在擔心憂慮這個。

  同時他還在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對金洲造成不可補救的傷害。

  但緊接着陸西枭面上的平靜就被打破。

  就聽齊禦又扔出一個緻命的響雷給他:“黑水的老大也是她。”

  陸西枭猛然擡眸,眼底滿是驚愕。

  人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陸奇還在消化溫黎是金洲洲長這一重磅消息,聽到這一句後緩沖不過來人傻了。

  議事廳陷入短暫的安靜。

  陸西枭被這一真相狠狠沖擊到。

  黑水老大是個女人,他想到黑水老大是溫黎的好姐妹都想到溫黎就是黑水老大。

  因為這根本說不通。

  以溫黎的脾氣和性格,不可能不殺他還和他做朋友。

  陸西枭有些遲緩,無意識地開口:“你說什麼?”

  齊禦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你心髒那一槍,是她親手打的,真可惜沒一槍打死你,在加利談判那一晚也是讓我挺失望的,我都那樣激你了,你居然能忍着沒有動手,讓你再次從阿黎手裡逃過了一劫。”

  看着陸西枭遲遲沒有回過神的模樣,齊禦笑得開心:“怎麼樣?現在還說得出來她就是殺你,你也還是愛她的話嗎?”

  齊禦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陸西枭整個人都淩亂着,但還是能在第一時間清醒地接下齊禦這句話。

  從眼神到語氣,都堅定:“當然!”

  齊禦同情地地笑了下:“你就是說得出來做得到也沒用,橫在你們之間的是深仇大恨,你将她重傷成那樣,險些讓她死在你的炮火之下,千裡追殺,從南洋到加利,她險象環生,因為你的追殺幹擾到她的搶救,彈片留在了她的大腦裡,折磨了她幾百個日夜,好幾次都差點要了她的命,在知道她受傷被彈片折磨的時候我真恨不得将你給千刀萬剮!”

  齊禦眼神越來越冷,後面的話是咬着牙說。

  彈片?

  她大腦裡的是彈片。

  不是淤皿。

  是他對她造成的傷害。

  溫黎嘴裡傷她的狗男人是他。

  齊禦一字一句刀子般都在紮陸西枭。

  令陸西枭面容失皿,頭暈目眩。

  齊禦深吸口氣,壓下洶湧的殺意,輕飄飄問陸西枭一句:“按時間推算,她被彈片折磨得病恹恹的樣子你應該見過吧?”

  何止是見過她病态的樣子。

  還親眼見過她因彈片昏厥的樣子。

  她手術的時候自己就在手術室外。

  她手術完穿着病号服,腦袋包着敷料在ICU昏迷不醒的樣子自己也記憶猶新。

  陸西枭不斷被真相沖擊着,大腦幾乎要不能思考。

  齊禦從椅子上站起身,繞過長長的會議桌,朝着陸西枭走近:“她的人被你追殺至今,她的金洲險些被你摧毀。你說,她可能接受你嗎?當初要不是為了救路嶼,早在手術台上她就一刀結果了你,要不是因為你對華國的重要性,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

  陸西枭白着臉,看着一步步走來的齊禦。

  齊禦在陸西枭面前站定:“滾出金洲,别再找死,别再挑戰阿黎的忍耐力。”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