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番外28:削梨
小家夥随溫黎姓溫,單名鹿,小名姩姩。
陸西枭覺得家裡姓陸的太多了,而且在陸家溫姓比陸姓地位高,就讓孩子和溫黎姓。
溫黎也沒在這種事上和他推脫。
名是她取的,兩秒鐘就取好了,沒什麼特别意義,就照着陸西枭的陸字取的同音字。
小名是陸景元認真翻了幾天字典取的。
姩、他希望妹妹長大和她媽媽一樣漂亮。
嬰兒長得快,小姩姩一天一個模樣,遺傳了溫黎的冷白皮和眸色,高鼻梁,長手長腳。
外婆總說小姩姩和溫黎小時候長得越來越像,可惜溫黎這麼小的時候她沒有能力給溫黎留下幾張照片來做紀念。陸西枭一有時間就拿手機相機記錄小姩姩的成長,拍一堆照片洗出來給外婆,也算彌補了外婆的一個小遺憾。
小姩姩身體特别好,也特别好帶,極少會哭鬧,安安靜靜地,每天定時喝奶定時睡覺。
總是喜歡轉着那雙和溫黎一模一樣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圍,認人認聲都認得特别地早。
陸西枭當初照顧體弱多病的陸景元照顧得心力交瘁,導緻他剛開始照顧女兒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女兒喝奶嗆一下都能給他吓到,持續到三個月後他緊張焦慮的心情才得以緩解。
全家老少包括狗都對小姩姩疼愛有加,什麼好送什麼,什麼貴送什麼,金銀珠寶鑽石豪宅豪車,玩具堆了兩個房間,漂亮的公主裙多到陸西枭已經将兩個客房都改成小姩姩的衣帽間了,家裡人給她的衣服鞋子都已經買到十八歲的了,就算每天穿一套扔一套也穿不過來。
小姩姩在全家的精心呵護下一點點長大。
越長越像溫黎,簡直是縮小版。
小姩姩的到來很好地治愈了陸景元。
陸景元早上離家去學校前要看小姩姩,每天放學回來後第一時間也是直奔嬰兒房,作業也拿到嬰兒房裡做,洗完澡換完幹淨的睡衣還要抱一會兒,所以他每次洗澡都特别積極。
小姩姩五六個月的時候陸景元已經抱得很穩很熟練了,會給妹妹喂奶,會哄妹妹睡覺。
他學會像他小爺爺一樣壓縮行程,抓緊時間完成每天必做的事,空出更多時間陪妹妹。
第一年的冬天,小姩姩有次夜裡有點小發熱,把陸景元陸西枭緊張得兩天寝食不安。
小姩姩和陸景元小時候一樣安靜乖巧讓人省心,陸西枭以為兩個孩子性格會一樣,結果随着小姩姩一點點長大發現一點兒也不一樣。
陸景元四歲之前性子溫吞,腼腆内向怕生不愛說話,做什麼事都規規矩矩,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有吃相,連睡覺都躺得特别整齊。
而小姩姩那不是安靜乖巧,是平靜。
她對什麼事反應都很淡,小小一個人兒就跟個小大人一樣穩重,會自己扶奶瓶的時候就不要别人喂了,會自己拿勺子的時候都是自己吃飯,打疫苗從不哭,摔倒了摔疼了也隻會皺皺眉,拍拍手自己爬起來。
遇事不慌不躁,每次都會從容地解決。
和她媽媽一樣對公主裙和漂亮玩具首飾不太感冒,喜歡拆玩具槍玩具車,喜歡拼裝,喜歡看賽車,喜歡和她媽媽在家裡的魚池釣魚,不同的是她比媽媽更有耐心,喜歡和媽媽出門。
喜歡跟着爸爸去公司,尤其喜歡坐在爸爸的腿上聽爸爸和一衆骨幹開會,賺大錢。
很好學,陸景元教什麼她都會認真聽學。
也喜歡聽陸景元讀故事,無聊的時候還會算着時間讓司機送自己去接陸景元放學。
最近她喜歡放空自己,小小的腦袋瓜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能不能琢磨得明白。
一歲多的時候沒事就抱着奶瓶坐在敞篷小汽車裡在家裡惬意地逛蕩,逛到二叔三叔四叔家門口,逛一圈下來就差不多到飯點了,也差不多被二嬸三嬸四嬸還有一堆侄子侄女喂飽了。
又或是叼着安撫奶嘴癱坐在沙發上抱本大大的圖畫本看,一條白嫩嫩的小短腿還得挂黑将軍的身上,小小的一隻任誰看了都忍俊不禁。
長相性格,一言一行完全是複刻了媽媽。
她也喜歡學媽媽,喜歡和媽媽穿親子裝。
還學媽媽喊‘陸景元’,怎麼也改不過來。
小姩姩才三四個月大的時候陸景元就迫不及待地教她喊哥哥了,心裡暗暗期待小姩姩開口第一聲就喊他,教了幾個月,小姩姩第一聲喊的是媽媽,再是爸爸,就是遲遲不喊哥哥。
又教了兩個月,在又一次溫黎喊完陸景元後,聽多了的小姩姩學着媽媽喊了一聲‘陸景元’出來,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哭笑不得。
卻給陸景元喊郁悶了。
不想當侄子,就想當哥哥就想聽小姩姩喊自己哥哥的陸景元每天都在堅持不懈地糾正。
可小姩姩就是不改口。
那一聲聲陸景元,還有那在嬰兒堆裡獨一份的沉穩,真就很有長輩有小姑姑的風範了。
溫黎親自糾正,小姩姩很給媽媽面子,但隻是偶爾給,并且頂多喊‘景元哥哥’。
溫黎都不好再當着小姩姩的面喊陸景元。
陸景元背着書包從學校出來,一路冷着張臉無視對他熱情的女同學,走出校門看到在固定位置等自己的車子不是平常的勞斯萊斯,而是輛黑色埃爾法,陸景元冷酷的小臉上當即有了波動,眼神也亮了,他加快腳步走過去。
陸武過來給他接書包,替他打開車門。
小姩姩坐在兒童座椅上,面前的小桌子固定着平闆,她含着安撫奶嘴和爸爸打視頻,視頻裡陸西枭正開會,會議内容不斷從平闆裡傳出,小姩姩聽得一臉認真,都沒去看一下坐上車滿眼是她的陸景元。
這麼點的人兒,話都剛開始說,當然不可能聽得懂,但她就喜歡聽。
陸景元湊過去在小姩姩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下。
陸景元兩三歲的時候一直想親他的溫黎姐姐,可他不好意思,現在對着小姩姩這張和他溫黎姐姐一模一樣的臉,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陸景元不知道,那時候的溫黎比他想親她還更想親他,也是不好意思那麼做,結果在一次喝醉酒後把陸西枭認成他,便宜了陸西枭。
小姩姩沒什麼反應,注意力全在平闆上。
陸景元和屏幕裡的陸西枭打招呼。
“景元放學了。”
“嗯,妹妹來接我。”
“小爺爺開完會就回來。”
“嗯。我帶妹妹去買蛋糕。”
“好,注意安全。”
“嗯。”
到了蛋糕店,陸西枭那邊會議還沒結束,還要看的小姩姩沒空和陸景元去挑蛋糕。
陸景元隻好自己去。
他已經開始習慣了……
今天很多蛋糕都做得特别精緻漂亮,也都合小姩姩的口味,陸景元每種買了一份供小姩姩挑選,反正吃不完可以拿給家裡人或傭人吃,也不會浪費。
挑選和打包都花了不少時間。
陸景元和陸武在前台等着,見到保镖抱着小姩姩進來了,他立馬過去。
保镖說:“小小姐見您這麼久沒出來,所以進來找您。”
陸景元一聽,開心了。
妹妹還是很在意他的。
他伸手從保镖手裡接過小姩姩,抱得穩穩地。
小姩姩拿掉奶嘴,奶聲奶氣口齒不清地說一句:“泥太慢惹~”
都耽誤她和爸爸一起工作了。
說完擦擦口水,又把奶嘴塞回小嘴裡。
陸景元最喜歡聽妹妹說話了。
可是妹妹惜字如金。
但這樣的妹妹是獨一無二的。
班裡其他同學會讨論或是炫耀他們家的弟弟妹妹,他覺得全都沒有他的妹妹聰明可愛。
有的同學還會帶弟弟妹妹的照片來班裡。
陸景元從不看。
因為他相信絕對沒有他的妹妹漂亮可愛。
溫黎過幾天要帶小姩姩去M國。
兩個月前溫黎就帶小姩姩去了趟M國。
那會兒溫黎是去參加賽車。
不過那次陸西枭和陸景元都去了。
這次溫黎去M國是因為工作的事。
她沒打算帶女兒的,可女兒要跟她。
林逐溪也想小姩姩,溫黎就把女兒帶上。
陸景元很舍不得,晚上抱着枕頭要和妹妹一起睡。還親自督促人給妹妹收拾行李,行李收拾好後,陸西枭還一個個打開來檢查兩遍。
爺孫倆各種不舍各種不放心地把人送到機場,之後各自一言不發去學校去公司。
之後幾天爺孫倆都被抽了魂似地,茶飯不思,每天就等着給遠在M國的兩人打視頻打電話……
回來的這天,爺孫倆早早跑到機場等。
陸西枭從溫黎手裡接過女兒,親了下女兒額頭,再把女兒遞給早就迫不及待的陸景元。
他接着抱住溫黎,埋到溫黎頸間深吸了一口,擡起頭又在溫黎唇上啄了下,“累不累?”
溫黎:“不累,飛機上睡了會兒。”
陸西枭:“不累就好。想不想我?”
溫黎:“……”
又來。
這話他一年不知道要問上多少遍。
溫黎:“還行。”
陸西枭滿足地揚起嘴角:“我也想你。”
他随即湊到溫黎的耳邊,低聲道:“剛好我新買的衣服今天送到了,晚上穿給你看。”
溫黎看着他暧昧的笑,臉熱了,沒好氣拿拳頭杵了他腹部一下,眼神警告他收斂一點。
臉皮真是越來越厚,越來越色了。
“景元,這裡人多,小爺爺來抱。”
陸西枭抱過女兒:“寶貝有沒有想爸爸?”
小姩姩:“嗯。”
陸西枭:“這小裙子是姨姨買的?”
小姩姩:“嗯。”
連着兩聲嗯,也覺得自己缺少熱情,小小的她奶聲奶氣地又添一句:“還有小白蜀黍。”
很會照顧爸爸的感受。
畢竟爸爸不像媽媽堅強。
陸西枭:“和媽媽玩得開心嗎?”
小姩姩:“嗯。”
陸西枭:“親爸爸一下好不好?”
小姩姩沉默了幾秒,拿掉奶嘴,撅起小嘴在爸爸臉上親了下,親完就撤,不帶膩歪的。
轉頭看向媽媽,心裡有點小羞恥,醞釀了會兒才說:“要親媽媽。”
媽媽不善言辭,她的愛意不似爸爸和哥哥還有太外婆他們熱烈顯而易見,媽媽也不算溫柔,可誰都看得出來小姩姩更偏愛媽媽。
溫黎一手揣兜一手搭着陸景元的肩膀和陸景元說話,沒多想地回一句:“回家再親吧。”
小姩姩默默将安撫奶嘴放回嘴裡。
安撫奶嘴在此刻失去了安撫效用。
還好有心思入微的爸爸填補那一份效用。
沒等回到家,在車裡的時候小姩姩就看準機會霸道地抱住媽媽的臉在媽媽臉上親了口。
被強制的溫黎看着親完後一臉淡定把奶嘴放回嘴裡好似什麼也沒發生的女兒:“……”
這點是真像她爸。
晚上、
先洗好澡的溫黎在床上和林逐溪聊公事。
她注意力時不時被關着門的浴室分散走。
她聽着水聲停了,然後又聽着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但裡面的陸西枭遲遲不見出來。
終于,浴室門開了。
溫黎控制不住地看過去,直接看紅了臉。
陸西枭穿一件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哪個軍職的黑色軍服,腕部和領子有白色線條,雙排扣風衣領,可以看到他裡面穿了件白色襯衫打底又系了條黑色領帶,左肩不規則地挂着幾根長鍊條,合身得像是他定制的,腰帶更加凸顯他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修長的一雙腿包裹在黑色軍褲裡,他手裡拎着頂黑色軍帽,步伐沉穩地朝她走來,黑色軍靴踩在地闆上發出有力的悶響。
軍帽上的軍徽不屬于任何一國任何一職。
因為這就是件情—趣—服!
溫黎光看着就覺得好色情。
她眸光閃躲了兩下,又忍不住看回去。
陸西枭在床尾站定。
問她:“喜歡這身嗎黎黎?”
穿上這身的他和任何時候都不一樣,說不出來的威嚴霸氣,五官都比平常冷厲,那股俯瞰蝼蟻的上位者氣勢更重了,明明是件情趣服可穿在他身上卻讓人生出不敢亵渎的敬畏心。
陸西枭慢慢地轉了圈展示給她看。
溫黎目光有點不受控。
——這家夥屁股好翹。
穿上這衣服更顯身材了。
陸西枭展示完,往前兩步,單膝跪上床。
溫黎輕抿着唇角,看着陸西枭跪着朝她爬來,他肩上的鍊子和腰間挂着的手铐随着他的動作晃動、碰撞。
沒準備好的溫黎擡起腳踩在陸西枭臉上。
他停了下來,帶着白色手套的大手握住那白嫩的腳踝,将她的腳拿到嘴邊親了親後放下來,大手順勢貼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他人也來到溫黎面前。
“喜歡這身嗎黎黎?”他雙手撐在溫黎身體兩側,保持着跪姿,将溫黎整個人罩在身下。
溫黎視線有點無處安放。
他拿鼻尖輕輕蹭她:“一會兒讓你脫。”
夜色濃稠得化不開。
窗簾上人影在晃動。
每每這種時候他都特别忙,全身上下沒有空閑的地兒。
那張嘴第二忙。
酣戰間,他問:“黎黎,喜歡這身還是喜歡上回那身?”
他一直在不間斷地試探溫黎的底線,把溫黎逼急了的時候溫黎會回答那些讓她難以啟齒的問題。
比如現在——“喜歡、這身!”
陸西枭:“那下回還穿給黎黎看。”
“黎黎,你好香好軟好好*”
“好想和你這樣一直做下去。”
他葷話說得越來越沒法聽。
溫黎每次受不了的時候就捂他嘴。
卻每回都順了他意。
他連她手指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