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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中古篇 第八十五章 打神女屁股!(一更)

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 荨秣泱泱 20979 2025-04-25 16:57

  “神殿的人要殺我,你覺得會受什麼人指使?”慕輕歌臉色陰沉,雙眸卻格外清透的看着大祭司。

  她那眼神中,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答案!

  大祭司手中拿着的蔔算玉珏‘咣當’一聲,掉落在桌上。

  這還是慕輕歌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震驚失色的表情。

  她雙眸微微眯起來,聲音低緩的道:“在此之前,我從未與神殿打過交道,更别說有過節。而據說,神殿可以與神魔大陸溝通。”

  大祭司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他的神情中也格外嚴肅。“如此看來,神魔大陸中還有少主對手!而且,他已經猜到了少主的存在。”

  慕輕歌圍着桌子,緩緩踱步,半眯的眼縫中閃爍着思索:“他在神魔大陸,卻知道我的存在,更是利用神殿想要除掉我,看來,你那位師兄如今正守在他身邊。”

  “不錯!”大祭司肯定了慕輕歌的猜測。

  他眸色微凝的道:“定然是師兄夜觀星象之後,得知了少主的存在。但他不可能知道少主到底是誰,所以若真是他們下的命令,也隻會說尋找姓慕的年輕人,而且要天賦卓絕,能力出色之人!”

  說完,他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嘴角幾不可查的一勾。

  似乎,這樣的條件下,符合的隻有她一人。

  走到大祭司對面空着的椅子前,慕輕歌坐下,翹起腿,脊背靠着椅背,氣息中透着一絲冷冽,“那就好好跟我說說你那位師兄的本事吧。”

  “是,少主。”大祭司點頭。

  他在心中仔細想了一番,才開口道:“若真是另一方競争者找上來,我想我知道少主的大劫所指什麼了。”

  “神殿對我的追殺?”慕輕歌眉梢一挑,眸光落到他身上。

  “不。”大祭司搖頭,“神殿對少主的追殺,并不是劫難,而恰巧是給我們的警示,也暴露了他們的存在。”

  慕輕歌眸光一凜,蹙眉問道:“怎麼說?”

  大祭司看向慕輕歌,這個少主,能在在中古界最大勢力的追殺下,依然平靜的與他交談,沒有一絲急躁和擔心,這一點心境實在是太過難得。

  “少主有所不知,在慕族覆滅之時,神魔大陸中,就不再存在慕族。所有慕族的剩餘族人過着的都是苟且偷生的日子,他們不可能進入神堂與中古界的神殿聯系。”大祭司告訴了慕輕歌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

  慕輕歌雙眸微微一縮,睜大雙眼,頓時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這道追殺我的命令,如果真的來自神魔大陸,那麼也是慕族殘餘偷偷溜進去什麼神堂,而向神殿下達的。”

  大祭司點頭,“不錯。神魔大陸離我們太遙遠,萬年來彼此都沒有聯系。何況,在神魔大陸對慕族來說是最危險的,每日都要面臨各種追殺和追捕。這萬年下來,誰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是否還有慕族的人存在,他們又在進行什麼計劃。這些,我們原本都不知道。但如今,這道命令,卻讓我們知道了。在神魔大陸,還有慕族的人活着,并且已經選出了他們覺得适合的少主,所以,他們才會對其他候選人動了殺心。”

  “而你的那位師兄,如今正在輔佐此人。所以,才能知道其他候選人的存在,并且知道在哪個界面!”慕輕歌沉聲道。

  她那雙清透的眼眸深處,已經泛起了冷光,也染上了薄怒。

  她可沒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做自己的事,都會有追殺從天而降!

  “少主的推測很有道理。我們不知道神魔大陸的情況,他們同樣不知道我們的情況,除了天麓者能夠推測出一些有關于繼承者的端倪之外,絕無其他可能。”大祭司肯定的道。

  慕輕歌眸光閃動了幾下,突然笑了起來。“果然如你所說,這下達殺我命令的人,心太急了,也太過冒險。不僅不一定能殺了我,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但,這樣的人,都是天生的賭徒。他不怕自己暴露,隻想抓住萬分之一的機會,殺掉少主,一勞永逸。這樣的對手,不可小觑。”大祭司提醒道。

  慕輕歌緩緩點頭,眸光凝重了幾分:“我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大祭司沉默了一會,扭頭看向慕輕歌,神情嚴肅的道:“恐怕,如今他們的目标也在神策中卷。”

  慕輕歌擡眸看向他,對這話并不詫異。

  所謂的慕族少主想要最後勝出,奪的不就是神策的上中下卷麼?

  她反而擔心一個問題,“神策下卷,當初被遺落神魔大陸,既然這些人就在神魔大陸,絕不會放任不管,也不知如今他們拿到下卷了沒有。”

  “即便拿到了,他們也練不了。沒有上卷和中卷,下卷就是一張廢紙。”大祭司道。

  慕輕歌沉默點頭,眸光中思索了一會,對大祭司道:“你之前說,神堂和中古界的神殿,是一個怎樣的關系?”

  大祭司解釋道:“神堂,在神魔大陸是一個機構。它的作用,就是聯系不同界面的神殿。若是神族需要神殿做些什麼,會通過神堂下達命令。神魔大陸上的慕家之人,定是悄悄潛入了神堂,向中古界的神殿下達了這個命令。這種事,可一而不可二。下面的神殿也清楚,神殿是服務于整個神族的,若命令上沒有神族的印章,他們便知道這隻是一個私人命令,盡些綿力還可以,若是要全力而為,卻是不會。”

  慕輕歌的眸底閃過一道幽光,“也就是說,神殿對我的追殺是殺得了就殺,殺不了便作罷。不會死纏爛打?”

  大祭司點頭,“按照以往的習慣,的确會是這樣。不過,這樣一來,若是神魔大陸上有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會對少主多幾分注意。”

  大祭司有些擔心,如今的慕輕歌還不夠強大,他并不希望她過早的就進入神魔大陸那些神族的視線。

  慕輕歌倒是輕松的道:“若真是知道了,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少主有這份心境,真是實屬難得。”大祭司感歎的道。

  “既然神殿不是我的劫難,那麼這個大劫指的應該就是來自神魔大陸了。”慕輕歌坦然的道。

  大祭司贊同的道:“很有這個可能!”

  “那你的動作就要加快,如今争的就是時間!”慕輕歌身子前傾,屈指敲了敲桌面。

  大祭司鄭重點頭,向慕輕歌保證:“少主再給我一月時間,我必将寒寸所在的位置推算出來!”

  “好!”慕輕歌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他道:“就給你一月時間。”

  說完,她離開了大祭司的房間。

  對于神殿的追殺,她心中已經有數,也不怎麼擔憂。她反而看重的,是那位遠在神魔大陸上的對手!

  ……

  夜幕落下,星辰醒目。

  慕輕歌暫住的小院中,少了些人,也安靜了幾分。

  慕輕歌與姜璃在樹下搖椅上坐着,聊着些閑話。

  “姜璃,選一日,你帶我去傳送陣看看。”慕輕歌突然道。

  姜璃詫異的看向她,“你想回臨川了?”

  慕輕歌沉默不語。

  今日與大祭司談完之後,那個她原本不怎麼在意的大劫,如今卻像是石頭一樣壓在她心中。如果對手真的來自神魔大陸,那這一場争鬥,恐怕生死難料。

  “離開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回去看看。”慕輕歌緩緩的道。在大戰來臨之前,去看看爺爺、姑姑他們也是好的。

  “你怎麼了?沒事吧?”姜璃傾身問道。

  慕輕歌搖頭,“沒有什麼事,隻是最近比較閑散,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順便将那兩個小的帶回去給爺爺姑姑他們看看。”

  這個理由,很是充分。

  姜璃沒有再追問,隻是點頭道:“好,我反正是個大閑人,你說什麼時候想去,就什麼時候去。我也順便去看看古巫國,之後再與你一道回來。”

  “好。不過,要走也要等我解決了神殿神女的事。”慕輕歌點頭道。

  姜璃笑道:“怎麼?那女人還會來殺你?”

  慕輕歌挑眉,不置可否的道:“隻是一種感覺,她應該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那你為何當時不幹脆把她殺了?”姜璃問道。

  慕輕歌卻緩緩搖頭,“若她隻是一個普通殺手,殺了也就殺了。可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若我隻是貪圖一時之快殺了她,那就是真的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恐怕中古界難有我立足之地了。”

  姜璃仔細回味她這番話,也贊同的點頭,“也對。如今你在中古界才剛剛站穩腳跟,沒有必要因為莫須有的事,杠上神殿和奚家。”

  慕輕歌眯起雙眼,緩緩的道:“羽翼未豐時,适當的隐忍是需要的。”在她身後,站着的人太多。她早已經不是獨闖天下,跟着她的人越來越多,她就必須要為他們考慮。

  若真的殺了奚千雪,其帶來的連鎖反應,會讓很多人都無辜遭難。何況,目前接觸下來,奚千雪還未引動她的殺心,若是借由她之手,回去告訴神殿,讓這件事不了了之,最好不過。

  能以和平方式解決的争端,為什麼要選擇殺戮呢?隻圖一時之爽快麼?

  慕輕歌對抱着這樣心思的人,嗤之以鼻。

  “不過,以你的性子,今日那神殿敢追殺你,恐怕将來你羽翼豐滿了,會狠狠還他們一筆。”姜璃調笑道。

  慕輕歌但笑不語,其意已經很明顯了。

  今日之事,她選擇妥協,也是因為神殿并未大張旗鼓的來殺她,而是隻派了一個奚千雪。若是今日是神殿下令,五洲一起通緝她,下了必殺令,她又是另一番處理方式了。

  慕輕歌清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慕輕歌站起來,對姜璃道。

  姜璃唇角玩味一勾,打了個哈欠道:“的确不早了,今夜不知怎地,我覺得乏得很,沒事有事都不要吵我。”

  兩人走向房間,分别進入了自己的房中。

  房裡,一片黑暗。

  慕輕歌站在房中,卻不着急點燈。

  “奚神女,出來吧。”她站在房中,卻突然淡淡的道。

  她話音一落,頭頂上就出現淩厲殺意,朝着她俯沖下來。

  慕輕歌眼角閃過一絲雪裙,她沒有移動步子,而是擡起手,雙指夾住了朝着她刺下來的鋒利劍尖。

  劍尖被夾住,使得奚千雪的身子被固定在半空中,她倒立着,眸光淩厲。

  慕輕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用力一甩,借着劍尖傳遞力量,将奚千雪甩了下來。奚千雪在空中畫了一個極漂亮的弧,輕落地面。

  而此時,慕輕歌也松開了手,讓她手中的劍恢複自由。

  重新得到自由,奚千雪眸光一凜,再次舉劍朝她刺來。

  黑暗的屋子中,兩人在刀光劍影下相互過招。奚千雪出手很狠,似乎是為了報白日差點被輕薄的仇。

  但她卻巧妙的避開了房中的擺設,似乎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

  隔壁的房間,姜璃一臉玩味的雙手環抱在兇,靠着與慕輕歌房間緊連的牆壁,聽着隔壁打鬥的聲音,絲毫沒有過去幫忙的想法。

  聽了一會,姜璃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放棄了這種‘聽牆角’的行為,走回自己房中的床上,躺了下去。

  對于隔壁房間正在進行中的事,她相信慕輕歌。

  嗯!轉了個身,姜璃閉上了雙眼,安心的要進入美夢之中。

  ……

  劍光閃過,慕輕歌身子一偏,輕易避開了這一劍。她的雙指從劍身上滑過,晶瑩剔透的劍身倒映出了她的眉眼和眼中的清透淩厲,同時,還有夾住劍身的手指。

  滑過劍柄前段,慕輕歌雙指用力一彈,頓時震得奚千雪虎口發麻,手中的劍直接落下。

  她大吃一驚,想要伸出腳将劍踢起來,卻被慕輕歌搶先一步,伸出腳将劍踢了起來,一個旋身,慕輕歌握住了劍柄,将劍尖指向了奚千雪的脖子。

  劍光,從奚千雪清麗絕倫的臉上滑過,照應出了她的震驚和不甘。

  慕輕歌屈指一彈,一小簇火苗從她指尖飛出,落在桌上的燭台上,點亮了燭火,也驅散了房中的黑暗。

  橘黃色的燭光籠罩在彼此對峙的兩人身上,搖曳的燭光,将兩人的五官都映照得晦暗難明。

  “奚神女果然是靈慧,我隻說了句你正面與我為敵,殺不死我。你便想到了晚上潛入房中偷襲麼?”慕輕歌調笑道。

  奚千雪抿唇不語,那雙美眸帶着嗔怒。

  少頃,她才硬氣的道:“我輸了,你要殺便殺!”

  “奚神女還真是置生死與度外,不過切磋一場,就要以死明志麼?”慕輕歌玩味的笑着,突然收回了指向奚千雪的劍。

  抵着脖子的危險被解除,奚千雪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雖然她說得很有骨氣,但是手心中卻捏了一把濕汗。“你不殺我?我是來殺你的!”慕輕歌一而再的放過她,這讓奚千雪心中十分詫異。

  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目的。

  慕輕歌卻笑了起來,“你們神殿的神女都像你這般坦白麼?”這個奚千雪是單純呢?還是傻?

  奚千雪緩緩搖頭,她似乎并未聽出慕輕歌話中的諷刺之意,隻是道:“我隻是看不懂,為何你明知道我是來殺你的,你卻不在乎?反而一次次放過我?”

  若慕輕歌要殺她,她白日,此刻都不知道死了好幾次了。

  慕輕歌将手中的劍,放在桌上,對她笑道:“你沒有那個本事殺我。”

  她的話,令奚千雪微微蹙眉。‘是因為殺不了,所以不在乎麼?’被人如此輕視,這讓奚千雪心中隐隐不舒服。

  然,慕輕歌接下來卻道:“你的功法誠然不錯,但是卻更适合大面積厮殺。對于這種單對單,特别是近身戰,你卻有着太多的弱勢。”

  這番話,令奚千雪垂眸深思起來。

  她似乎在将慕輕歌的話,與今日和她的兩場打鬥,進行印證。

  過了一會,她才擡起頭,對慕輕歌點頭道:“你說得不錯,近身戰我确實不如你。不過,若真是要以死相拼,你也不見得能讨得好去。”

  慕輕歌咧唇一笑,沒有去争辯什麼。

  奚千雪被她這淡淡然的樣子,弄得很不舒服,蹙眉聲明,“就算今夜我殺不了你,我日後還會再來!”

  慕輕歌被她的固執弄得有些頭疼,看着她油潑不進的樣子,心頭一時火起。

  她突然伸手,向奚千雪抓去。

  奚千雪大驚,想要避開。但,她自己也承認了近身戰不是慕輕歌的對手,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她就被慕輕歌抓住了手腕,将雙手扭到了背後。

  “你!你想幹什麼?”奚千雪雙手被制,根本掙紮不脫,隻能扭動着身子,拼命反抗。她的聲音又急又怒,似乎生怕慕輕歌做出什麼事來。

  慕輕歌卻對她的聲音置若罔聞,一手鉗住她的一雙手腕,将她的身子壓在桌上,另一隻手高高舉起來,朝着她不斷扭動的臀,狠狠拍下——

  啪!清脆的響聲,在房中響起。

  奚千雪被慕輕歌的行為鎮住了,她瞪大雙眼,眸中滿是驚恐,原本掙紮的身子也不敢再動。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伴随着的還有慕輕歌冷冷的聲音:“放過你兩次,還學不乖?老實回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來招惹我!聽到沒有?”

  可是,奚千雪早已經被她的舉動給吓傻,哪裡還記得回答她?

  沒有聽見動靜,慕輕歌又對着她的屁股狠抽了兩下,這兩下,終于将奚千雪的神智喚回,她眼眸中升起了羞怒的神情,恨不得殺了身後的慕輕歌。

  然,她無法掙脫控制。

  “聽不到?還是聽不懂!好,我今日就打到你聽明白為止!”慕輕歌聲音冷峭的道。

  在她手中,靈力幻化成一個透明的巴掌,直接拍打在奚千雪的屁股上。

  “你!我要殺了你!”奚千雪陷入瘋狂,被羞辱的惱怒,讓她恨不得殺了慕輕歌。她渾身靈力迸發,掙脫了慕輕歌的控制。

  銀色的靈力,在她身上籠罩,使得她更加清冷了幾分。

  可是,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卻讓她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殺意湧現。

  慕輕歌冷哼一聲,身上同樣銀芒四起,她身影一晃,就來到奚千雪面前,一掌将她的雙手擋開,拍在她的肩頭上。

  這一掌,慕輕歌沒有留情。

  奚千雪措不及防之下,被擊中,口中噴出鮮皿,整個人飛起來,落入了床上。

  “你!”奚千雪捂着骨頭欲裂的肩頭,瞪大雙眼剜着。

  突然,昏死過去。

  慕輕歌一臉冷峭的走到床邊,雙唇緊抿成線,居高臨下的看着奚千雪。

  想了想,她掏出一粒丹藥,塞入奚千雪口中。然後自己離開了房間。

  ……

  天色微亮,奚千雪從昏迷中幽幽轉醒。

  一睜眼,陌生的地方,讓她腦海中的回憶如潮水般襲來。昨夜的羞辱,讓她雙眸頓時積滿了霧氣。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慌亂的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見完好無損的穿戴着,她才松了口氣。

  “那個登徒子,到還有些良知。”奚千雪咬牙切齒的道。

  若是她清白被毀,她真的要與慕輕歌不死不休了!

  檢查了自己沒有受辱,奚千雪又趕緊調息了一下。

  然,剛閉上眼,她又立馬震驚的睜開雙眼,驚歎的道:“我的傷好了?!”

  她沒有忘記,昨夜她是被慕輕歌打傷而暈的。

  這時,房門被推開。

  奚千雪身影一晃,就從床上下來,握住了放在桌上的劍。

  進來的人,并不是慕輕歌,而是樰琊。

  樰琊看到拎着劍,一臉戒備的奚千雪,絲毫沒有意外。隻是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早膳放在桌上後,退了兩步,道:“奚神女已經醒了麼?我家少主說了,昨夜是他不對,脾氣急了些。你身上的傷已經被他治愈,請神女用完早膳後就離開吧。還有,少主說了,你如今不是他對手,再來找她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還不如先回去好好修煉一番之後,再來找他報仇。”

  說完,樰琊俯了俯身,退出了房間。

  奚千雪愣在原地,她被慕輕歌的态度搞懵了。

  手中的長劍緩緩放下,她看向桌上清淡可口的早膳,心中一時亂如麻。

  ……

  晌午,樰琊來到慕輕歌身前。

  正坐在搖椅上,在樹下曬着太陽的慕輕歌,睜開一條眼縫,看向樰琊問道:“她走了?”

  樰琊點頭,“奚神女沒有用早膳就悄悄離開了,我也不知她是何時走的。”

  “嗯,走了就走了,你去忙你的吧。”慕輕歌随意應了一聲,重新閉上雙眼。

  樰琊對慕輕歌俯了俯身,退了下去。

  她剛走沒多久,姜璃就一臉幸災樂禍的出現在慕輕歌面前,坐在她對面,擡起腳撥動了一下慕輕歌的衣角。

  “你們昨晚打得很激烈嘛。”姜璃笑道。

  慕輕歌睜開眼,睨了她一眼,鼻中‘嗯’了一聲,“是有些激烈,做得過分了些。”

  姜璃雙眸一亮,湊上來問:“你做了什麼?”慕輕歌居然會說自己做得過分!簡直就是天下奇聞!

  慕輕歌神色古怪了一下,對姜璃道:“我打了她屁股。”

  “什麼!”姜璃震驚得叫了一聲。

  慕輕歌沒好氣的看她,嘟囔着道:“我的手可沒碰到她,當時也是氣不過,這丫頭太固執,老是這樣糾纏下去,我怕自己會真的殺了她,所以才吓唬吓唬她。”

  “你你你!”姜璃站了起來,圍着慕輕歌打轉,“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個男子的身份?居然動手打了人家姑娘的屁股,我看你是巴不得她有理由殺了你吧。”

  “她的确是想殺了我,所以我為了讓她冷靜些,打傷了她,讓她睡了一覺。”慕輕歌淡淡的道。

  姜璃無語了。

  她看着慕輕歌那漫不經心的樣子,突然冷笑兩聲,才問道:“她醒來後,沒嚷着要殺要打?”

  慕輕歌沉默了一下,才悶聲道:“我沒去見她,讓樰琊去處理的。”

  “你怎麼處理的?”姜璃詫異的問。

  慕輕歌道:“讓樰琊告訴她,她若是再來殺我是自取其辱,回去好好練練,有了殺我的本事再來。”

  姜璃無語凝噎,凝着天空長歎一聲,走到慕輕歌身後,拍了拍她肩頭,問道:“我的小爵爺,你确定你這樣做不是在撩妹?”

  慕輕歌嘴角一抽。

  她動手之後,就察覺不妥了。但那個時候,再多的解釋也無用,隻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至于撩妹……

  她簡直就在心中大呼冤枉!

  “我看,這奚神女這輩子是殺不了你了,隻會栽在你身上,你就自求多福吧。”姜璃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她。

  慕輕歌回眸問道:“什麼意思?”

  姜璃冷冷一笑,給了她一個眼神自行體會,轉身離開。

  慕輕歌卻皺眉不解,她在心中反反複複思考她對待奚千雪這件事上,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啊!

  首先,奚千雪運氣好,碰上她剛煉完神器,心情不錯。

  再來,奚千雪來殺她,也無意中透露給她一些信息,讓她知道神殿追殺她之事,并非不能扭轉。

  最後,她對奚千雪沒有殺心,一次次放過她,也釋放了她目前不願與神殿為敵的想法。

  唯一可能有些做過頭的,也就是昨夜打奚千雪屁股的事,但這也不至于像姜璃所說的那樣,什麼奚千雪栽在她身上吧?

  到底什麼意思啊!

  她倒是覺得,從今以後,若奚千雪還想殺她,也隻是為了私人恩怨,與那什麼神魔大陸的命令無關了。

  “老大!老大!”

  慕輕歌正在苦思,突然一道聲音傳出,打破了她的思緒。

  收回思緒,慕輕歌看向來人,不禁挑高了眉梢:“元元,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慌張。”居然讓元元這個小霸王,露出慌張的神情,看來事情不簡單。

  “你快去幫你弟弟吧。”元元雙手撐着膝蓋,氣喘籲籲的道。

  “怎麼回事?”慕輕歌從搖椅上坐起來,眸光微沉。

  慕翊塵在桑家裡,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危險才對。

  元元喘順了氣,才直起身子,對慕輕歌道:“今日,我陪翊塵在後山修煉。可是,我們正練得起勁,突然來了一幫桑家弟子,他們嘲笑翊塵不能煉器,在桑家就是個米蟲廢物,又說若不是有一個好姐姐,還有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好哥哥,他早就被放逐桑家了。翊塵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起來,那幾個小子,哪會是他的對手?頃刻間就被翊塵打翻在地,誰知道這幾個家夥卻叫來了家族的執法隊,說翊塵欺負他們,無故打傷了他們,要給翊塵之罪。”

  慕輕歌雙眸微眯起來,事情倒是不嚴重,但是卻令人感到窩火。

  元元喘了口氣又道:“我本來想出手的,但是翊塵不讓。說是我出手了,會把你牽扯進來。後來,我看他們押着翊塵去了執法堂,就趕緊跑過來找你了。”

  “我知道了。”慕輕歌從搖椅上站了起來,虛彈了一下自己的錦袍,負手走出了院子。

  慕翊塵可是她慕家的人,怎能任由他人欺負?

  元元漂亮的眼珠一轉,趕緊跟了上去。

  等他們走到執法堂時,來的人已經不少。

  慕翊塵一個人跪在執法堂中,被他打傷的那幾個桑族弟子一個個都捂着傷口,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站在一旁,怒視着慕翊塵。

  執法堂是二長老管理,此刻他也在堂中,不僅如此,桑舜王也在,慕輕歌到來前,桑藍若與慕雪舞也聞訊趕來。

  “老大!”看到慕輕歌出現,慕翊塵委屈的喊了一聲,但随後又垂下頭,咬着唇隐忍着。

  慕輕歌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走到那幾個被慕翊塵打傷的桑族弟子面前。

  說真的,她對這幾個桑族弟子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此時,她卻記住了這幾張臉。

  “是你們說我弟弟是廢物?”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人群,對外人說慕翊塵是她弟弟。

  那幾人捂着傷,眼神閃躲,不敢與慕輕歌對視。

  他們敢惹慕翊塵,是因為慕翊塵沒有繼承桑族皿脈。而且,去招惹他,也是因為嫉妒慕雪舞和慕輕歌的天賦,這兩人他們不敢找,隻能拿慕翊塵出氣。

  誰知道,慕翊塵居然修為那麼厲害,将他們打傷。這口氣實在咽不下,才上演了這一幕。

  “沒……我們沒……”

  被慕輕歌一問,他們吞吞吐吐的道。

  慕輕歌卻看向慕翊塵,對他道:“可是這幾人說你是廢物?”

  慕翊塵擡起頭,對上慕輕歌平靜的眼神,用力點頭。

  “慕輕歌,這裡是執法堂。”二長老皺眉道。

  桑舜王也輕咳一聲,對慕輕歌道:“歌兒,你我都是剛來,先等二長老問清楚情況。”

  慕輕歌卻戲谑的笑道:“執法堂?是非不分,不問因果緣由,隻讓慕翊塵一個人在這裡跪着,這也算是執法?在我看來,徇私舞弊還差不多。”

  “你!”二長老被她的話氣得夠嗆。

  桑藍若此時也開口,“二長老,我兒到底犯了何事?若是說他無辜傷人,我是絕不會信的,還請二長老不要偏聽偏信,還我兒一個清白。”

  “二長老,雪舞也請你公正處理此事。”慕雪舞也跟着道。

  “二長老,看來你在大夥的眼裡,并不是公私分明的人啊。”慕輕歌冷嘲道。

  “歌兒!”桑舜王提醒。“二長老是你的長輩,你言語上多少要注意些。”

  “跟我談輩份麼?”慕輕歌眸光玩味起來,一抹若有若無的皿色在她眸底流轉。

  桑舜王頓時大驚,“你……你……”他想不到,慕輕歌居然在短短時間内,就掌握了皿脈威壓的控制。

  今日,恐怕不順她的心,這一屋子的人,都會栽在她手中!

  桑舜王在心中苦笑,看向二長老。

  二長老漲紅着臉,憋着氣道:“他們幾個身上有傷,而且我也沒有說都是翊塵的錯。”

  慕輕歌卻朗聲道:“一點皮外傷,就可以免跪?二長老是不是太心疼了他們一點?慕翊塵皮糙肉厚的,就可以跪在這裡了是吧?”

  “你!”二長老暗暗咬牙,無奈對慕翊塵道:“你先起來吧。”

  慕翊塵依言而起。

  桑藍若看着慕翊塵,心中複雜難明。

  “現在可以問了。”慕輕歌眸光掃到那幾人身上,眸底紅光流轉,一股不可抵抗的威壓,降在他們身上。

  頓時,那幾人大汗淋漓,渾身顫抖,雙腿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事情如何,完完整整說來。膽敢有半句謊話,又或是誇大其詞,我會讓你們後悔這麼做。”慕輕歌冷冷警告。

  該說的話,被搶着說了。

  二長老無奈的歎了口氣,拉下臉對那幾人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我們的錯……”被慕輕歌威懾,又被二長老訓斥,那幾個誣陷慕翊塵之人,不敢再有其他心思,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

  他們說話時,慕輕歌背對着執法堂負手聽着,沉默不語,讓人猜不到她在想些什麼。

  等他們說完,已經渾身顫抖的跪在了地上,二長老也怒不可收的看着他們。

  然,慕輕歌卻沒有再插口。

  她來,隻是給慕翊塵一個公平的對待,并非要胡攪蠻纏。

  這是一件小事,卻讓她看到了慕翊塵在桑族中的生活,并不順心。

  “你們幾個,各自回去領罰,每人一百大闆,誰也不許求情。另外,禁足三月,好好琢磨你們的煉器術,也好好反思反思。”二長老道。

  那幾人趕緊領了罰,離開執法堂。

  這時,二長老才看向慕翊塵對他道:“雖然是他們招惹你在先,但是家族中有規矩,家中弟子不可私下鬥毆。今日,看在不是你挑起的份上,就罰你禁足一個月吧。”

  “二長老!翊塵可否用五十大闆,代替禁足一月?”慕翊塵突然咬牙道。

  他的這句話,讓衆人都向他看來。

  慕輕歌也回眸轉身。

  元元湊到他面前,小聲的道:“你傻啊?禁足一個月,很快就過了,幹嘛要去挨闆子?”

  慕翊塵卻搖頭,眸光堅定的對桑舜王和二長老道:“翊塵一直都想回臨川慕家看看,如今也是時候了。翊塵不想再等一個月,希望受罰之後,外公能讓我回臨川探望爺爺。”

  “外公!”慕雪舞聽到慕翊塵的話,也站了出來,拉着慕翊塵一起跪在桑舜王面前。“雪舞也請外公答應,讓我也回去探望一下爺爺。我們身為慕家子孫,卻從未回慕家看過,實在不孝。”

  他們心中一直都沒有忘記答應過慕輕歌的事,要在一年半内,回臨川!

  “你們……”桑舜王歎了口氣,點頭道:“你們要回去,就回去吧。”

  “多謝爹成全。”桑藍若也跟着跪地,眼神中滿是感激之色。

  “家主,你真的要讓雪舞回去?”二長老着急的道。

  慕雪舞立即道:“二長老請放心,雪舞隻是回去看看爺爺,還會回桑家,雪舞不會忘記自己是桑族煉器師的身份。”

  二長老沉默了一會,最終才道:“唉,這是家主的家事,我就不幹預了。”

  說完,他也離開了執法堂。

  執法堂中,隻剩下他們一家人。

  桑舜王歎道:“回去了,幫我轉告你們爺爺一句話,告訴他,有機會,我們這親家也要碰碰面才好。這結了二十多年的親,卻從未見過,實在不好。”

  “是,外公!”

  “是,外公!”

  慕雪舞和慕翊塵異口同聲的道。

  桑舜王讓他們起來,又問道:“桑族的傳送陣已壞,你們要如何回去?還有……”他看向桑藍若,問道:“你……要跟着他們回去麼?”

  桑藍若身子輕輕一顫,咬唇搖頭,“我要等着連城回來,否則我無顔去見公公。就讓他們先回去吧。”

  “我們會按照老大來的路線回去,先到南洲,再從南洲前往臨川。”慕翊塵道。

  桑舜王驚道:“這條路不好走,而且很遠啊!”

  “不必了。”慕輕歌突然開口,她看着慕翊塵和慕雪舞道:“我親自帶他們回去一趟,一個月内便回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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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今天是27号,明天就是這個月最後一天,所以,親們手中還有票票的,不要浪費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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