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微微一笑，“哦，我們家盈利最多的部門是整容醫院，代表科技前沿水平的是癌症治療中心，代表未來的是基因科學。”

　　景秋娴聽得一愣，好吧，對于他們這種家大業大的家族，移植器官大約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小手術了。

　　“我聽過，有一家癌症治療中心叫聖羅畢，很多有錢人都在那裡治療癌症。”

　　“是的。”陳默笑了笑，“其實人之所以患病，都是因為治病DNA的存在，隻要我們做胚胎研究的時候去掉緻病基因，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景秋娴覺得有些古怪，“這不太好吧。”

　　她對這些東西的認知僅限于高中時期的生物課本，普通人對轉基因的食物尚且心有餘悸，更何況是在自己下一代身上動手。

　　“沒什麼不好的，就像摘除闌尾一樣。”陳默笑着，眼神很犀利。

　　景秋娴擡眸看着他，仿佛之前溫柔低調隻是他外層包裝的糖紙，現在的陳默才是真正的他。

　　她實在是沒法贊同。

　　“你覺得很可怕嗎？隻有無知和偏見的人才覺得可怕。”陳默話裡突然帶了壓迫感。

　　景秋娴一時走神，車子差點撞到路邊的花壇上，還是車子輔助駕駛及時幫她及時刹住了車。

　　陳默笑了笑，“你瞧，很多人都不信任自動駕駛，其實人在開車的時候是最容易走神的，自動駕駛技術才是最可靠的。”

　　景秋娴壓下心裡亂糟糟的心情，繼續開車，“人會出錯，系統也會有故障，一味地迷信某一種東西總是不好的。”

　　她把陳默送到指定地點開車走了。

　　坐在辦公室裡，她握着簽字筆發呆了許久，又給顧司帆打了電話。

　　“你把我的飯菜拿走去檢查，有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顧司帆低低一笑，“你也懷疑他了？”

　　景秋娴輕輕“嗯”一聲，“我覺得他隐隐有些可怕，但大哥對他很信任，還覺得是你對人防備心太重。”

　　她摸了摸鼻子，突然間想到了不對勁，“楚萱萱的臉和腿是他找人解決的？”

　　“可能性很高。”顧司帆心情很不錯，“我還以為要費一些功夫才能讓你相信，沒想到你比你哥哥聰明得多。”

　　景秋娴覺得很是古怪，“他為什麼要這麼幹呢？”

　　顧司帆心情很好，“我中午帶飯菜過去給你吃，順便再跟你聊一聊。”

　　中午的時候，顧司帆提着餐盒過來。

　　景秋娴忙了一上午，也有些餓了，打開餐盒就開始埋頭吃東西。

　　顧司帆仰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這跟你母親的身世有關，你母親身世特殊，你本身的能力也超出普通人。陳默是學基因的，家裡又是學醫的，我看他們是想要研究你吧。”

　　正在吃飯的景秋娴重重咳嗽起來。

　　“實驗品？咳咳……你在胡說八道吧？”

　　顧司帆正色看着她，“這是我的猜想，得看看後續。”

　　“行吧。”景秋娴吃飯都沒了食欲，變得郁悶起來。

　　她是隐隐知道自己不正常的，學東西很快，也很敏銳，也曾經問過母親，但母親總是不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