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姜令沅這裡離開後眾人並沒有各自回去,雖然天色已晚,他們還是決定商量一番,出來了章程後,等著第二天就直接開始行動。
他們這些人是不用說一定盯著報名的地方的,主要還是要想著怎麼讓報名的人數增多。
等著這些人離開後,茉莉笑著說道:「奶奶怎麼沒有和他們說玉娘她們呢?」
姜令沅笑著說道:「總要讓她們學會自己想辦法的。」
玉娘等人就是當年那紅蓮寺的受害者,當初姜令沅把這些人全部都吸納進來了,給她們找了個地兒學習一些東西,如今不過隻是一年半的時間,她們都已經出師了。
說起來那不過是姜令沅的一個摸索而已,但是玉娘那些人覺得這就是他們的機會,因此學習的很是努力。
其實,都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的,所以就格外的拚命。
姜令沅一直關注著她們,所以在這邊的手工學堂開始招生的時候,姜令沅就寫信給了那邊,讓玉娘等人過來了。
本來對玉娘這些人怎麼安排姜令沅還沒有想法,但是如今姜令沅準備把這些人都安排進手工學堂,在手工學堂當一個管事。
而有了這些人,對那些猶豫的百姓們來說也是一種激勵,說白了,就是想各種辦法讓百姓們沒有後顧之憂而已。
陸昀回來了,手工學堂今兒第一天招生,他自然也是關注著的,畢竟現在他可是寧縣的知府呢!
他說道:「百姓們有顧慮也是正常的,其實,也是官府的緣故。」
上一任餘知府其實並不算是很貪婪,但也一定從中得到好處了,再上一任是當年徐閣老的黨羽,應該是在寧縣這邊搜颳了不少民膏民脂。
所以百姓們不信任官府這件事是有根源的,這根源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掉的。
姜令沅嘆氣:「所以最難的就是百姓們了,他們面對官府根本就沒有反抗地方餘地,偏偏要是因為官府的緣故吃虧了,他們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說到這裡陸昀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堅定:「別人如何我不管,但是我的治下絕對不能讓百姓因為官府吃虧,而且我會越走越高,以後絕對杜絕這些事兒。」
他沒有說,卻是一直想著的,他要成為首輔,要有更多的話語權。
姜令沅笑道:「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次日一早,袁裕就醒過來了。
身旁的妻子還在熟睡,他也沒有打擾,自己一個人穿衣洗漱。
他其實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並沒有太多的講究,也不覺得妻子要一直伺候他才行,要不是如此的話,袁裕也不可能輕易的接受姜令沅一個女子成為他的上司,更是不能這麼快的適應手工學堂。
其實袁裕很感激妻子,他能在官場上沒有後顧之憂是因為妻子的一直在他背後,讓他不用擔心他的家庭。
等著他準備離開了,袁太太才醒過來,問丈夫:「今天晚上能早點回來嗎?哥兒和姐兒想著把跟先生學的古詩3背給你聽呢!」
袁裕說道:「最近手工學堂那邊比較忙,一時間我也不好說,不過我盡量能早點回來,要是不能的話我讓小廝去和你說。」
他的一雙兒女如今跟著陸二奶奶家中的敏哥兒一起學習,進益很大,袁裕很是感激,說起來要不是他跟著姜令沅的話絕對沒有這麼多便利的,甚至是根本不會有這些機會,說不定現在妻子還在老家,而他也還是在京城過著看不到頭的日子。
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很感激姜令沅,所以願意一直跟著姜令沅。
而同樣一大早就出門的還有常寧長公主,如今每天去看睡著的蘇遊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雖然說蘇遊不知道,可是常寧長公主的內心很平靜,無他,這是活著的蘇遊啊!
她過來的時間拿捏的剛剛好,李慕白正好給蘇遊做完針灸。
李慕白見到常寧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朝著常寧長公主點點頭:「今天他應該會醒過來的更早,你注意點。」
在李慕白面前常寧長公主很是乖巧:「我知道的,您放心,李神醫,不知道大概要什麼時候把他體內的蠱取出來啊?」
「就這兩天了,他身體被我調理的差不多了,可以想辦法把蠱取出來了。」
李慕白說道,並不反感常寧長公主的詢問,他很是能理解常寧長公主現在的心情。
聽到這話常寧長公主的心情很是雀躍,她笑著說道:「我知道了,多謝李神醫。」
常寧長公主去了床邊,看著睡著的蘇遊,她在心中想著也不知道素有醒過來看到他們的女兒歲歲會是什麼反應,她到現在還記得剛剛把歲歲生出來的時候她那種激動呢!
高興的常寧長公主並沒有注意到蘇遊的眼角已經帶著濕意了。
昨兒早晨他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看到了常寧長公主,當時下意識的他覺得這是他的錯覺,可是要是真的是錯覺的話,為什麼他連常寧長公主的聲音都能聽到呢?
其實就算是這樣,蘇遊還是把這當成了他太過於思念常寧長公主的緣故,隻是,對他來說太想念了,就算是隻有一點點可能他都想著抓住。
所以這一次施針過後他還是覺得困,卻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就想著看看是不是常寧長公主真的出現。
然後他就聽到了常寧長公主的聲音,那個聲音永遠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他聽到常寧長公主在問李慕白他的情況,在期待著他能好起來,那聲音裡面的期待他是絕對沒有聽錯的。
此時他因為激動整顆心臟都是疼痛的,不過又覺得這是值得的,原來常寧,他的常寧真的過來了啊!
他努力閉著眼睛,就希望常寧長公主能多留在這裡一會兒,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麼想念,就算是不和她說話,隻要這樣靜靜地相處就好。
不過到底是他太激動了,引起來了身體中的蠱的反應,直接咳出來了一口鮮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