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豐年去湊熱鬧
「呵~你那點兒小心思他能不知道,這個時候不走等著你找他打聽消息嗎??」豐年揉揉蘭草的腦袋,好笑地說。
「齊大夫昨天晚上可是一直沒睡好,今天又忙到現在,是得趕緊回去好好補個覺了。」豐盛搖搖頭,這丫頭的好奇心還是那麼重。
「……」蘭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疑惑地問「大叔,小叔,你們都不想知道那兩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自然是好奇的,但是想從齊大夫那裡打聽到什麼,似乎不太可能。」豐盛暗自搖頭,這丫頭還不死心。
「我呢,自然也是好奇的,不過,我不用找齊大夫就能知道那兩人的現狀。」豐年神秘一笑,大踏步往正院走去。
「什麼意思?」蘭草疑惑地看向豐盛。
「別看我,我可不知道,估計大哥一會兒有自己的安排,咱們等著就行。」豐盛雖然不知道自家大哥要做什麼,但是他覺得隻要等著絕對沒問題。
「大叔會告訴我們嗎?」蘭草撇撇嘴,她總覺得不大可能。
「會的,你放心吧!不過我今天不打算出去轉了,你也別出去了。」豐盛說著便回了自己院子,老實待在家裡就好,必竟李知府兩人可是從自家離開後出的事,說不定正有人盯著自家人呢,還是小心一些好。
「我也不想出去,趁著先生沒把新的功課送過來,抓緊時間學點兒別的才是正事。」蘭草這段時間已經在外面見識過許多,對於府城的大街小巷沒有之前那麼好奇了,再說了,今天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心裡還在擔心著柳氏,也沒什麼心情去轉,老實待在家裡也不錯。
回到正院的豐年換了一身衣裳就騎著馬出門了,之前他在城外的時候就跟營裡幾個副將約好了,要去看看告了病假的何竟,反正和別人一起去,他就當湊個熱鬧好了,回來一定把那何竟的慘況告知小丫頭。
如果不是為了湊熱鬧,就憑何竟和他的關係,今天指定是不會跟著其他人跑這一趟的。
至於為什麼不去看李知府,畢竟他們不是一個體系的,私下裡的往來其實並不多。
讓人意外的是,他們一行人來到何竟家裡之時,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正是李知府的夫人何氏,她身後跟著的是溫柔嫻靜地何竟夫人宋氏。
豐年詫異地掃了一眼李夫人紅腫的眼睛,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夫君和兄弟同時生病,不在家照顧夫君,居然跑到兄弟家裡當起了主人?
難不成這女人不想當李夫人了??同時,他在心裡替李知府掬了一把同情淚。
幾人和李夫人還有宋氏還沒有寒暄幾句,就聽到裡屋傳來殺豬般的哀嚎聲。
所有人全都著急忙慌地衝進了裡屋,瞬間就被床上那被包裹成粽子一樣的人給嚇了一跳。
隻見床上的何竟這會兒被綁著雙手,身上纏滿了布條,隻是那布條已經被蹭得亂七八糟,偶爾還能見到布條下面滲出的皿色。
「嗷~~癢死了!疼死了!放開我!!」
「你死哪兒去了?是不是見我不行了想離開?」
「庸醫,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去!」
「老子癢死了,快放開我......」
「......」
何竟在床上不停地踢著腿,身體也不停地蹭著床上的被褥,隻不過似乎對他的癢一點兒都沒有用。
兩個女人心疼的撲了過去,各種安慰勸誡,兩人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整個屋裡子全是幾人的嚎叫哭喊的聲音。
這讓緊隨著她們一起進來的豐年幾人有些手足無措,這個場面讓人感覺無比尷尬,他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早知道這樣就過兩天再來好了。
不過豐年見到何竟現在這個樣子卻是無比滿足,誰讓這人一直想暗戳戳害自己呢,被家裡兩個孩子悄悄給整了,這也不能怪自己不是。
隻是不知道那李知府這會兒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像何竟這般難受抓狂?豐年看著眼前又癢又疼,被折磨的得崩潰大哭的何竟,他不由想到李知府來,也不知對方要怎麼扛過去。
可能是這一陣癢的感覺稍微過去一些,何竟的喊聲終於停了下來,隻是他剛對著何氏和李夫人說什麼,一扭頭就見屋裡站了好幾個同僚,尤其是站在最後面的豐年,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討厭,他一時羞憤直接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在豐年看來,這人必定是在假裝暈倒,不過是感覺自己剛剛的窘態被人看了去,一時面子上掛不住,這樣暈過去也能糊弄過去。
或許其他人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隻是大家都默契地沒有開口而已。
眼見著屋裡又新一輪的哭喊忙亂,大家也不好繼續待在這裡,一個個趕緊告辭離開。
豐年心滿意足的從何家離開之後,便跟幾人分開了,家裡還有兩個小的在呢,他得買些好吃的好玩的帶回去,一會兒回去了他們可以邊吃邊聊。
同一時間,李知府一把推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妾,雙目圓瞪怒視著縮在屋裡的兩個兒子。
「你們母親呢?怎麼一早到這會兒都沒有見到人??」他說話的時候,拳頭死死攥著,生怕一時沒忍住就撓到自己臉上,真他媽太癢了。
「母親...母親去小舅那裡了......」大兒子猶豫半晌低著頭小聲說出了李夫人的去向。
「呵~」李知府實在沒忍住,又在紅痕累累的腿上擰了一把,這才壓下心頭的怒意「什麼時候去的?」
李知府的呼吸都重了幾分,他昨天晚上原本是要把何竟送進府衙大牢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還沒到府衙就開始渾身發癢,而且還有越來越癢的趨勢。
就連外面的車夫身上也開始癢了,李知府一度懷疑這事兒是何竟乾的,為的就是不想去大牢裡。
由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隻得命令馬車回府,接下來就是請大夫,泡葯浴,喝葯,來來回回折騰了整整一夜,他的耳朵都快要廢了,全是自家夫人小舅子各種哭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