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遊行
「哎呀!我什麼都沒準備,扔什麼??」彭玲眼熱地看著街邊那些百姓朝著遊行的犯人砸各種各樣的東西,而她卻是兩手潡行空空。
眼看著那些犯人就快要接近泰合樓門前了,她急得在屋裡團團轉,「小草,你準備東西了沒?」
「當然準備了,兩包小石子。」蘭草說著就從隨身的布包裡取出兩小包石子來,這是玲瓏她們幾個給自己準備好的。
「哈哈......太好了。」彭玲接過蘭草遞來的一包石子興奮地轉起了圈圈,還好有小夥伴準備了東西,要不然她今天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扔東西解氣。
倒是曹氏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算了吧?萬一傷到路人可怎麼成?」
畢竟她們現在是酒樓的二樓,從這裡扔石子出去很有可能會傷到路邊看熱鬧的路人,那樣就不好了。
「呃~」
彭玲臉上的笑容一僵,自己還真不能保證從這裡扔出去的石子會砸到哪裡,萬一把路人的腦袋的砸個窟窿那可真就攤上事兒了。
想通這些之後,彭玲趕緊將剛剛拿到手的石子還給了蘭草,然後有些遺憾扒在窗口往外看。
「哎~你要不要別的東西。」蘭草見彭玲有些失落,不忍心看她這個樣子,就用胳膊輕輕捅了捅她。
「別的??什麼東西?我看看?」彭玲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然後不自覺在蘭草身上掃視起來,想看看她還準備了什麼別的東西。
「噓......你小點兒聲......」蘭草趕緊伸出一隻手把彭玲的嘴捂上,這人也真是的,聲音那麼大做什麼?被人發現了可就什麼也玩不了了。
「嗯!嗯!」被捂住嘴的彭玲乖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心裡卻愈發想知道小夥伴究竟還藏了什麼好東西?
「喏~我還偷著藏了一包臭蟲,砸不傷人的。」蘭草湊到彭玲耳邊賊兮兮地說著,同時又從隨身布包裡拿出一個小一些的油紙包。
「啥??臭...臭蟲?」
彭玲這會兒是萬分後悔了,想到小夥伴說的東西,她渾身都有些刺撓,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她就不該對這個膽大的小夥伴有什麼期待。
當然,面對蘭草遞過來的油紙包,彭玲還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不想接觸那噁心人的玩意。
「咯咯咯......」蘭草被這樣彭玲給逗得咯咯直笑,然後便也不顧對方有些發白的臉色,直接扒在窗口往外看。
這會兒被押著的那幾個犯人已經走到酒樓外面了,再耽擱下去可就真的要錯過去了。
「阿玲!曹姨!快!他們來了!」她還不忘招呼其他人一起觀看。
「我看看,我看看......」彭玲這會兒也顧不得蘭草手上的一包臭蟲,跟她一起扒著窗口往外看。
曹氏和香梨幾人也好奇地湊了過來,伸著腦袋往外看。
蘭草朝著為首的那個拍花子的身上砸了兩個石子之後,想到自己布包裡還有一樣東西,便扭頭問道:「阿玲,你會打彈弓不會?」
「啊?會一些,小時候爹爹教過我。」彭玲有些不明白小夥伴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依舊老老實實回答了一句。
「給!」
蘭草聽她這樣說,二話不說掏出彈弓塞到彭玲手裡,和這個一起的還有那石子。
「嘿......這下不怕誤傷到路人了。」彭玲的臉上再次泛起了笑容。
這一次曹氏也不再說什麼,而是任由自家閨女玩彈弓,對於女兒玩彈弓的水平她還是了解的,玩得跟自家那死去的男人一樣好。
蘭草悶不吭聲,一直朝著被押著的甘婆子砸石子,反正這婆子再過一會兒也是要被砍頭的,多砸幾下也沒什麼。
如果不是這婆子不安分,從大牢裡傳消息出去,自己也不會被索爺盯上;
如果不是被索爺盯上,就沒有後來發生的天花的事情;
雖然那個索爺這會兒早已經化成了灰灰,但是自己一行人確實受到了無妄之災,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這個甘婆子,多招呼幾下也是應該的。
「阿玲,給我砸走在中間的那個婆子!」蘭草自己砸著還不過癮,直接招呼小夥伴跟自己一起打擊敵人。
「好!」彭玲也不管蘭草為什麼一直照著一個人砸,總之很痛快地應下了。
至於那包臭蟲,直到那遊行的隊伍快要走過酒樓門前時,蘭草才將那油紙包狠狠朝著甘婆子身上砸了過去。
這個雖然不能傷到對方,但是足夠臭,也能噁心到那婆子,這樣她的心裡也痛快一些。
至於這會兒正擠在人群裡的大河,他將手裡的臭蟲砸完之後,又朝旁邊的大嬸借了幾個臭驢糞蛋子,繼續扔,直到遊行的隊伍走過酒樓門前,他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其他路人則意猶未盡地跟著遊行隊伍一直往前走,他們一會兒還要親眼看這些犯人被砍頭呢,可不會就這樣留在原地。
彭玲伸長脖子往外看,有些遺憾遊行的隊伍走得太快,她還有兩顆石子沒有砸出去呢。
「要不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她提議道。
「不行,一會兒的場面太過皿腥,咱們就留在這裡好了。」曹氏第一個出來反對,自己這閨女還真是傻大膽,那砍頭的場面都想過去瞧瞧??沒見蘭草都待在這裡沒動嗎?
「小草??」彭玲以為蘭草會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便扭頭看向她。
「呃~還是算了吧,那個場面太皿腥,看了會做噩夢的。」蘭草搖搖頭,她可不想過去找不自在,畢竟自己還小,不能受到驚嚇。
「你看,跟過去的都是些陽氣旺青壯年男子,女人和孩子都沒有跟上去,你給我消停一些。」曹氏見彭玲這會兒還有些不死心,便瞪了她一眼繼續勸道。
「好吧。」
彭玲見小夥伴都不願意過去,自家親娘又在旁邊虎視眈眈,便也跟著老實下來,不再想著跟上去湊熱鬧了。
這會兒大河已經從樓底下上來,隻是經過剛剛那一遭,他身上多少沾染了周圍一些臭味,便沒有進包間,而是候在外面。